燃燈道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時間料不准這桃花散人虛實,能說坦然說出那翻「動之極」論調,至少要通曉三清法門才能做到。
「道法萬千,吾之法未必便是錯的!」燃燈道人激起心火堅持道。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正如動靜虛實一般!」陸寒控制桃花散人識念道。
「咦?」
無當聖母驚咦一聲,暗暗稱奇不已,這桃花散人論調哪裏是野修,分明與沉淫上清靈寶真經的截教弟子一般無二!
雲中子頗為驚訝,作為重修的絕頂大能者,其眼界道行猶在,一眼便看出兩種觀點的高低之分。
顯然,博取三家眾長的桃花散人更高一籌,不,準確來說是陸寒更高一籌!
「後生可畏!」雲中子頗為感嘆道。
燃燈道人一而再,再而三被批駁,臉上些掛不住,面沉如水道:「道友未必高明,需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莫要一葉障目才是。」
哪知這桃花散人恍若未聞,反而盤膝蓋而坐,手捏慧心印,一收狂態淡然道:「益心始欲靜……」
赫然重講燃燈藏私部分!
散仙弟子初聽時表情不屑,根本不當回事,還出言嘲諷其鸚鵡學舌不自量力之類的話,聽到後面時臉色漸漸嚴肅異常,最終轉為震撼!
「這與燃燈上仙所講貌似有些不同!」有散仙小聲嘀咕道。
「豈止不同,簡直天差地別,動靜之道關乎成就太乙的要礙,比燃燈上仙所講者深刻明晰許多!」
「如此一來,吾等度過玄關要輕鬆許多,當浮一大白,哈哈!」一個赤臉散仙大笑。
再聞:而慾念未息。慾念者,氣之性所為也。此性役真性,常切於耳,目次之。修丹之士,心既無事,則彼固無由而役之矣。其所以役神者,以外物誘之耳。靜坐之際,先行閉息之道。閉息者,夫人之息,一息未際,而一息續之。今則一息既生,而抑後息。後息受抑,故續之緩緩焉,久而息定。抑息千萬不可動心,動心則逐於息,息未止而心已動矣……
陸寒所闡述的動靜虛實之道並非一家之言,而是引發燃燈道人闡發部分,結合上清太清之言所闡述的經義,屬於高屋建瓴之言。
桃花散人嘴唇翕動,雖無天花異像顯現,卻字字動人心,其身旁諸散仙、道門弟子自覺紛紛散開,圍成一個小圈子,形眾星捧月之格局。
顯然,散仙們都是人精,知道優劣之分,尤其是這「桃花散人」道法驚奇,迥異三清之法,卻又深具其韻,乃是上上品之法!
闡教教弟子同樣興趣多多,他們從這桃花散人闡述的道法中隱約可見自家功法痕跡,不禁起了參照之心。
圍在燃燈道人周遭的人影越來越少,直至只剩下廣成子、黃龍真人等少數闡教弟子堪稱淒涼!
「桃,花散人!」燃燈道人眉頭豎起,從齒間擠出聲音,近乎惱羞成怒!
「老師消消氣,待吾斬了這廝,為老師解氣!」廣成子低聲道。
「閉嘴,本尊豈會與這等小人計較,只是這傢伙竟然通曉三清功法,不容小視,如今人多眼雜,稍後擒來拷問就是。」燃燈道人吩咐道。
熟悉燃燈道人的廣成子知道,恐怕此刻燃燈道人心境十分混亂,若是擒到這桃花散人恐怕要抽筋拔骨以消心頭之恨!
燃燈道人面無表情的望了圍攏水泄不通的諸仙一眼,一眼不發的扭頭,身影漸漸消散!
座下三丈高的講壇轟然倒塌,化為一塌廢墟。
這位闡教大能離去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仿佛從未來過一般,這場經筵似乎成了莫大的鬧劇似的。
稍遠些的地方,陸寒、雲中子、玄都離群而立,表情冷淡的望着那位口若懸河的桃花散人。
雲中子戲謔道:「好高明的手段,夢引之法離小成不遠矣!」
玄都則一臉艷慕之色,可惜這種秘術修習不易,至少要真仙才能接觸,境界低微只會為此法所害。
「這是哪裏話,道友之意,吾不太明白。」陸寒刻意裝瘋賣傻根本不承認。
「你……」雲中子見狀,不禁暗罵奸滑似鬼。
至於這桃花散人,陸寒所種下的「夢引」念頭充其量只是個半成品,粗製濫造而已,在其元神難以長久,時間一長自動便消散了,之前的念頭存在記憶也將遺忘。
「吾等走吧,既然那位燃燈上仙息壇,此事到此為止,且讓他們去鬧。」陸寒笑道。
「當如是。」玄都笑容十分燦爛。
靈鷲峰召開的經筵就仿佛是一場鬧劇,悄然落下帷幕,伴隨的是闡教副教主閉關不出,連同那位桃花散人下落不明,整個道門赫然恢復到了太上下達禁令時的狀態。
截闡教弟子,乃是人教的寥寥數人紛紛閉關潛修,一度人聲鼎沸的玉虛諸峰一下子沉寂下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並不在閉關之列,這傢伙把關在天牢許多年的金翅大鵬提溜出來,好一翻收拾整治,美曰其名:熬鷹!
日子過的相當悠閒自在。
周天星空,妖族天庭
妖族最近頗為動盪,先是北溟陷落在玄冥祖巫部落手中,隨後北溟水師又與煬谷妖部在東海乾上一架全軍覆沒,甚至傳出鯤鵬老祖受創的小道消息。
總之天庭相當不安定,巫族求戰四處尋釁,攪得洪荒諸妖聖煩不勝煩,幾次上書天庭要求與巫族做過一場可惜都遭到彈壓警告。
此外關於妖師宮彈劾十太子勾結外族殘害北溟水師的浪潮是一波接一波,處理妖族部族事務的白澤妖聖府邸前堆積的類似彈劾奏章幾乎成了一座小山!
妖師宮為了促成罪名,甚至不惜辦成死證,力求證據確鑿無可反駁!
以至於鬧到殿前對質的地步,面對鋪出一地證據的妖師宮人,那位十殿下倒也硬氣,不欺不瞞道:「沒錯,就是吾乾的!」
氣的妖師宮來人當即臉色鐵青,連連請示東皇陛下,要求狠狠懲治此等狂徒。
東皇同樣狠狠瞪了陸壓一眼,十分淡然道:「罰其面壁女媧宮千年!」
「面壁?」
前一句還好,到底是懲戒,可是後天一句讓滿殿妖族大能直了眼。
女媧宮?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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