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先來制定以下戰略吧,總不能被這些人這樣隨便的算計了才是。」南寧煙的手拿着一隻紅色的旗幟。
大戰在即前,「李將軍率領一隊五千人的兵馬先去燒了他們的糧草,不是三天之後嗎?我們便讓他們先着急起來如何?」
「什麼時候他們說是時候是時候了?我這個人向來是不按照套路走的。」
「李將軍,你覺得能做到嗎?五千兵馬?不少了,多了會驚動那些人的。」南寧煙嘴角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李將軍看着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誰能想到一直以為這個寧王是同夏侯輕衣一路貨色, 可沒想到在行軍佈陣面,卻並非那種紙談兵的小二。
「李將軍,你的心裏肯定是說,這個人看着不像是表面那麼沒用是不是?」
「李將軍,你放心,我既然能夠留到最後自然是有我的本事的,若是連這些本事都沒有,那麼我留着也不算什麼了。」南寧煙看着面前的人輕聲兒說到。
「胥世子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扶持我了。」南寧煙沖胥長歌笑了笑,抓着這麼一個李將軍卻是威懾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再也不敢輕視南寧煙了,看着她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沉着。
而原本支持南寧煙的那些人則覺得面好像有很多光一般,似乎南寧煙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全部都是他們做的一般。
「我不管你們這些人之前對我有什麼樣的偏見,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天下我必然是要守住的,有些東西雖然可能你嗯不是那麼看重,但是很抱歉我挺看重的。」南寧煙的眸色岑亮,幾乎讓這裏的所有人都有種臣服的感覺。
李將軍面色難看的看着南寧煙,隨即俯首稱臣道了句「末將遵旨。」
前有夏侯輕衣,所以他才以為女子是無用的人,可是現在的這個南寧煙卻是直接顛覆了他的所有想法,讓他改變了。
在場的終於再也沒有誰看不起或者不想理會南寧煙,所有人看着的她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沉着變得穩重起來了。
「李將軍,只有你的糧草成功了,我們才能夠進行下一步。」南寧煙看着眾人,意思是今日到此為止,眾人只覺得有些無味,明明才有了一絲想要遵守的感覺,可是下一秒南寧煙親手打破了,這不符合常理,但是他們也只能夠接受這件事情。
等到大殿之的人都散了之後,胥長歌還沒有離開,同胥長歌一般的人還有幾個將軍,南寧煙抬頭看着幾人「怎麼?你們還有什麼想法嗎?說出來聽聽?」
胥長歌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別人不知道她,他還能夠不知道這個人嗎?從一開始她的計劃肯定是完善了的,否則之前不會讓黑衣衛去誅殺對方的將領,也不會將西夏埋在皇宮裏的釘子全部拔起來,這樣的話不會激怒列辛了。
她做事情看似沒有章法,可是每一環都緊緊扣着的,這可能是她從未展現出來的能力吧?這才是南寧煙,才是那個他都很佩服的南寧煙。
「寧煙,現在我們幾個在,你何不將計劃全部告訴我們了?」胥長歌看着南寧煙覺得面前的人有些不夠意思。
南寧煙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我的確是有辦法,但是你們別急啊,一切都要看李將軍的成果如何,若是成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若是敗了,那我還得想想。」南寧煙沖面前的人笑了笑。
胥長歌身側的兩位將軍看了她一眼「不知寧王可否透露出一點呢?」
南寧煙無奈長嘆一口氣隨即道了句「天變了。」
胥長歌愣了愣,南寧煙又道了句「我覺得今天晚肯定很冷。」
胥長歌的眸子裏先是疑惑,後來全部轉變成了一種驚喜,他看着面前的人「寧煙……你的意思是……」
「寧王高招啊!」
南寧煙看着他們沒多大的表情只是輕笑着「原來寧王你的想法竟然是這樣,只要他們沒有了糧草慘了,這天氣可是十一月,京的夜裡冷的很,一旦沒有食物裹腹,便是再強壯的兵也沒力氣,而且天氣寒冷,他們會覺得這一仗越發的難打……」
雖然不知道南寧煙之後的計劃是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幾個將軍看着她已經充滿了不一樣的味道。
「本宮乏了,各位將軍回去吧。」
大殿之的探討以所有人都認可了南寧煙的結果而結束了。
皇宮一角的梅花忽然開了,香味老遠的傳到了南寧煙的鼻子裏面,她的腦子裏還記得當初醉紅樓里的那一刻紅色的梅花樹,開的很美。
「這裏有一顆梅花?是在前面嗎?」南寧煙看着前面說到,身後的宮女答了句「是,殿下,前面不遠處是玉嫆公主小時候種的一顆紅梅樹。」
南寧煙聞言,沒想到這紅梅竟然是南玉嫆種的,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踏着步子朝着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南寧煙抬頭望着那些樹枝的紅色,一瞬間一道冷風襲來,天空裏竟然下起了零星的小雪。
宮女前為南寧煙打了把傘,南寧煙看了她一眼「你是那個地方的宮女?」
「奴婢曾經在御廚房當差,最近皇宮裏換了人意外的被掉到了這裏。」
「叫什麼名字?」
「樂月。」
「好名字。」
「去找玲瓏吧,讓她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差事兒,傘給我,你下去吧。」南寧煙覺得有時候她不必那麼苛責別人的,這個宮女想要活下來,很想要活下來,對她的關心裏有着一分小心翼翼。
「奴婢謝過殿下。」樂月轉身離開了南寧煙的面前,而這個時候南寧煙卻不回頭看她,只是伸手從頭折了一隻梅花。
她將梅花放在鼻尖輕嗅,那一陣香味十分的沁人心脾也讓人覺得十分的冰冷。
「梅花很香吧?寧煙?」一旁不知道何時金墨陽竟然走過來了,他靠近她隨手拉了一隻梅花,然後學着她的樣子輕輕的嗅了嗅。
南寧煙有些驚訝,可是還是勉強的壓制住了自己眼底的神色,是啊,金墨陽武功高強,他即便是受傷也要看他願不願意啊!
「寧煙,難道你現在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可是寧煙,我已經在盡力補救了,難道你一個解釋和原諒都不給我嗎?」金墨陽看着她要離開,一個着急,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月光下,雪天裏,金墨陽從未見過南寧煙如此冷漠的一面,似乎她的眼裏沒有任何人的停留,即便他是她深愛的那個人,可是她也能夠狠心的說忘掉忘掉,說放棄放棄。
南寧煙扯出了自己的袖子冷聲兒道「我不可能對一個一直算計我的人好,金墨陽,你錯錯在你算計了我,我曾經願意被你算計,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將我利用的那麼徹底。說什麼狗屁愛我,其實你最愛的根本不是我。」
金墨陽聞言,轟的一聲兒所有的情緒都平靜了,他只能夠看着她,雙目之透着一股後悔和深情,但是再多的深情又什麼用呢?金墨陽?傷害過的人難道能夠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金墨陽,站在你的角度,你沒有錯,只是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南寧煙揮袖轉身離開,手的那把傘毅然的落在了雪地里,隨着漫天風雪掩蓋所有的真相。
梅花冷香里,金墨陽站了整整一夜,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這個錯誤卻是無法挽回的,南寧煙的決絕,讓他懂得了一些事情,那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回到寢宮,南寧煙讓玲瓏準備了洗澡水,好好的洗了個澡準備睡覺,至於金墨陽,誰要理會他那個人啊?
南寧煙剛剛床,準備歇息的時候門被一陣大風吹開,而門口站着一個男子,一身白衣,一頭白髮,在星空和月色的交織下顯得那麼的虛幻縹緲。
南寧煙不知道他還來找自己幹什麼,分明一切都說清楚了,可是那個人卻還跑來找自己,不免的讓她覺得有些怪。
「寧煙,我不信,你那麼決絕,是因為你的心底還愛着我,你恨我源自於你愛我。」金墨陽朝着殿內走了過來,他一把將床的人抱在懷,他的身還有這冰冷的風雪,落在一個冰冷的懷,南寧煙有些清醒過來。
而金墨陽卻將她鎖在自己的懷,用雙唇封住了她的雙唇,冰雪火熱的交融或許真的那麼妙不可言吧。
也或許她心底的感情並沒有全部被胥長月拿走,所以她本能的沒有推開面前的人,室內一場旖旎的春光,金墨陽的白髮散落在金黃色的床褥之,他精雕玉琢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蠱惑世人的妖精一般。
南寧煙沉醉在他的溫柔和聯繫裏面,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控制,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無愛哪兒來的恨呢?愛從無生,恨從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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