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涵,他說得那些、都是真的麼?」徐尤麗盯着尚雪涵,像是不敢相信般看了好久。
尚雪涵低頭,不說話不解釋,也不看徐尤麗。
良久,徐尤麗搖了搖頭,臉色煞白的說:「雪涵啊,你一直都是好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不是答應媽媽好好去上班麼,才去幹了幾天啊,你就又惹禍了」
徐尤麗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看向鹿年年和斑貊。「你們對不起,我們雪涵是個好孩子,她以前從沒做過這些事的,她以前」
說到這兒,徐尤麗眼神忽然一晃,呆呆的盯了斑貊兩秒,扭過頭恨鐵不成鋼的說:「尚雪涵!我辛辛苦苦的養着你,雖然給不了你富足的生活,但吃穿從不短你!你不好好學習還不滿足,竟然出去偷錢!被人抓住送回來,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失望麼?」
「長大之後,我花了大價錢送你去技校學習,你還不好好學習,騙我說出去工作,卻出去當了小姐!管那些老頭叫乾爹,你說你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女兒啊!」徐尤麗越說越激動,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她是一個單親母親,獨自養女兒並不容易,每天起早貪黑的、算計着每一分錢,卻從不捨得讓尚雪涵受一點苦。就因為自己是單親母親,她捨不得讓尚雪涵受委屈,甚至一而再的原諒她,以至於尚雪涵越走越歪。
「媽」尚雪涵叫了一聲,臉色煞白的看着徐尤麗,她的母親、竟然當着這麼多人揭穿她過去,她以後還怎麼活?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個麼不孝的女兒!」徐尤麗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哭。
看她哭得那麼慘,鹿年年都不忍心了。
她看看斑貊,知道徐尤麗之所以會說這些,都是這位大人搞得鬼。可尚雪涵過去被揭穿,鹿年年也沒覺得有什麼高興的地方。
圍觀的路人聽見徐尤麗的話,對着尚雪涵指指點點,尚雪涵抱着頭想要走,卻不知為什麼、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只能聽着眾人的指責和自己母親的哭聲,越聽越憤怒。
「鹿年年,我這樣你高興了吧?看到我這麼慘,你一定很高興,對不對?!」尚雪涵瞪着鹿年年,毫不掩飾臉上的憤怒和怨恨。
鹿年年搖搖頭,臉色微微沉着。「這些事都是你自己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何來我高不高興一說?」
「你母親很不容易,以後別再做讓她傷心的事了。」能有母親陪在身旁,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要是她母親能陪着她,哪怕生活得再苦,鹿年年都願意。
「bss,我們走吧。」鹿年年冷着臉,看不出喜怒,可斑貊卻知道她在想什麼。
本想再讓尚雪涵付出些代價,看到鹿年年這樣,斑貊也就放棄了。
他回頭看了尚雪涵一眼,眼底似有似無的閃過一抹幽光,帶着鹿年年回了公司。
鹿年年心情有些沉悶,和斑貊、小妖打了聲招呼,她就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時間還早,難得的休息日,鹿年年竟然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想了想,她上了遊戲,想跟老黑、專家級坑神他們逗比一會兒。
誰知剛上遊戲,就接到了斑貊的私信。
私信坐在墳頭調戲鬼:「送完這一單,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要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帶薪旅行,不扣工資不要救場費,怎麼樣?」
「真的?」鹿年年眼睛瞬間就亮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我想回家,行麼?」
「回家恐怕不行。」
未等鹿年年問理由,斑貊便說:「你現在還在上學,要是突然回家姥姥肯定會擔心你,還是等假期的時候再回去吧,我陪你回去。」
陪她回家
鹿年年盯着屏幕上的那行字,莫名臉有些紅。想到今天她說斑貊是自己未婚夫那句話,鹿年年怕斑貊誤會,趕忙解釋:「bss,今天那個之所以那麼說,我只是為了加大話里可信度,那個、打擊尚雪涵的威風,沒別的意思啊。」
私信坐在墳頭調戲鬼:「那個是哪個?」
「就是就是說你是我未婚夫那句話啊,你千萬別多想,我對你沒那個意思」
私信坐在墳頭調戲鬼:「我知道,你終於肯承認我身份,我很高興。」
「不是,我只是想借着你打擊一下尚雪涵,真沒其他意思。」鹿年年怕斑貊不信,連着解釋了好幾遍。
電腦那頭沉默着,要不是自己絡狀態非常好,鹿年年都會懷疑跟她用同一根線的斑貊掉線了!
可解釋了好一會兒,斑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鹿年年抿抿嘴,只能放棄繼續解釋。
bss大人不理她,她再解釋下去也是白費力氣吧?
私信林中小鹿年年有魚:「bss,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今天幫我,有人幫我出頭這種事、很久都沒感受過了。」
私信坐在墳頭調戲鬼:「既然謝我,就好好當我的未婚妻。這麼急着跟我劃清界線,我會覺得自己被利用完又被扔掉,很不爽。」
「我沒那個意思,真沒有那個意思」
私信坐在墳頭調戲鬼:「我不爽,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吧?」
嘎?!
這是在威脅她?!
她剛剛解釋了那麼多句,他老人家一句都沒看進去麼?她好說好商量的解釋了那麼久,好歹他看進去一句啊。
「bss,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幫了我、我非常感激」
鹿年年字還沒打完,屏幕上又快速的跳出了一行字。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好被利用的,既然借了我的名聲做事,只有兩種選擇。一:把借用我名聲的事做實,二: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你選擇吧。」
這哪是讓她選擇的啊!明白着是在威脅她嘛!
就跟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活路一條死路一樣,她能做選擇?!
鹿年年憤憤不平的盯着電腦,恨不得摔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