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寢三年,你和吳萌一直這麼欺負我,我還沒殺你們,你們不應該感謝我麼?」
「什麼?你要殺我們?」蔣麗一下子愣住了,瞅着鹿年年眼中充滿了恐懼。
鹿年年勾着唇,微微一笑,低聲:「你們沒看報道麼?同寢殺人的報道可不在少數,逼急了我,咱們就走着瞧。」
「鹿年年,你不敢!你不敢這麼對我們!你家裏還有姥姥在等你回去,你不敢殺我們!」
「是麼,你可以試試看啊。別忘了我是學霸,殺人的方法也不一定需要親自動手,不是麼?」鹿年年歪歪頭,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懵懂又天真。
可她那副天真的樣子在蔣麗眼中就像惡魔一樣,蔣麗向後爬了好幾步,指着鹿年年的手不停顫抖。
「不可能你不會的、不會的」蔣麗着,忽然一愣,她呆呆的看向四周。不知什麼時候起,四周竟然一聲音都聽不見,其他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連表情都凝固了。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蔣麗瞪大眼睛,天空剎那間變得漆黑,一團團藍色的狐火忽然憑空燃起,似有似無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卻剎那間就到了她面前。
清風拂過,一個穿着牛仔褲恤杉的男人憑空出現。
「鬼鬼、鬼啊!」蔣麗尖叫一聲,直接暈倒在地。
男人一愣,瞅着暈倒的蔣麗摸了摸自己臉,轉過頭有無奈的問:「年年,我長得很醜麼?」
鹿年年嘴角抽了兩下,搖搖頭,「bss,你長得很美,只是出場方式太帥了,她欣賞不了您老人家的美。」
「什麼老人家,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我允許你叫我斑貊大人。」斑貊仰起頭,露出一張完美的俊臉,輕垂下的髮絲無風自動,眸光含笑,裏面隱隱帶着一絲寵溺。
是她夫君還讓她叫大人?
鹿年年抿抿嘴,無視了斑貊的話。「bss,你怎麼來了?」
「到你放學的時間,我來接你回家。」斑貊一笑,指着不遠處一輛狐火圍繞的馬車,低聲:「看我連車都開來了,我們走吧。」
「等等,這些人怎麼辦?」
「他們」斑貊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邪魅的眸子冷光乍現,「那兩個和你吵架的女人,把她們丟到無妄海去餵魚,剩下那些看熱鬧的,把他們記憶抹除,怎麼樣?」
「方法有不符合人類的處理方式,不然您老人家直接抹除她們今天的記憶好了。要是學校里突然少了兩個人,我和珞珞會被牽連的。」
「你也知道這個方法不符合人類行為?那你剛剛為什麼威脅那個女人,讓她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你就不怕她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然後你在學校無法立足?」斑貊一笑,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
鹿年年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bss絕對不是來接她的,這個腹黑的男人怎麼會好心來接她放學?根本是怕她惹麻煩所以才來的。
包括剛剛的那個處理方法,也不過是逗她的。
「那你怎麼辦?」
「什麼我怎麼辦,回去之後給我寫檢討,寫到我滿意為止,知道麼?」斑貊敲了下鹿年年腦袋,周圍再次變亮,所有一切恢復如常。
吳萌捂着腦袋,疑惑的:「奇怪,我怎麼在這裏啊?蔣麗?蔣麗,你怎麼暈倒了?醒醒、醒醒」
圍觀的同學們一下子湊到蔣麗身邊,有看熱鬧的、有幫忙叫救護車的。
珞珞茫然的看着四周,傻愣愣的:「奇怪了,我不是要去吃飯麼,怎麼在這兒站着?」
她轉過身,像是沒看到鹿年年一樣徑自走了。
不止是珞珞沒看到鹿年年,所有同學都像是看不到鹿年年一樣,全都無視了她和斑貊。
斑貊伸手牽起鹿年年,拉着她上了一旁的馬車,駿馬嘶鳴一聲,他們消失在空中,卻無人感到異常。
回了公司,妖拿着賬本走到鹿年年面前:「年年,聽你惹禍了,給你bss的救場費,你簽一下字。」
「什麼叫bss的救場費?」鹿年年一愣,瞅着賬本上大寫的壹仟元整,她嚇得向後蹦了老遠。
「妖姐,這是什麼意思啊,那一千塊是幹嘛的?別要從我工資里扣?」
「就是從你工資里扣的。你剛來公司,所以不知道這個規矩,如果遇見什麼難題自己解決不了,咱們bss是可以幫忙救場的,不過每救場一次就需要扣一千塊錢。今天你惹禍,bss幫你去救場了,所以這一千塊就得從你工資里扣。」
「開什麼玩笑?」鹿年年乾笑着:「我一個月才六千塊,一下子就扣一千,讓不讓人活了?」
「放心吧,每個月最多扣三回的,不會把你工資全扣沒。」妖把賬本遞到鹿年年面前,讓她簽字。
鹿年年哪肯簽,一千塊啊!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沒有一千塊!
「我又沒讓bss去救場,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隨隨便便扣一千也太不過去了吧?而且我來公司的時候也沒人過這個規定,我根本就不知道。」
「嗯,這個規定是剛定的,bss去救你之前剛定下的規定,別你不知道,其他快遞員也不知道。」妖理所應當的着,完全沒覺得她的話特別欠扁。
「妖姐,也就是我打不過你,不然我絕對會給你兩拳。」鹿年年嘟着嘴,狠狠瞅了兩眼賬本。「我要去找bss!」
「嗯嗯、去吧去吧,bss你去找他不用通報,可以隨時去。」妖笑眯眯的把賬本遞給鹿年年,好像是特別希望她去找斑貊一樣。
鹿年年反而猶豫了,與bss僅有的兩次接觸她都沒討好,第一次他不動聲色的把她制服變成了女僕裝,第二次就讓她損失了一千塊。要是她因為這一千塊去找斑貊,她是不是會直接破產啊?
猶豫半晌,鹿年年還是進了bss辦公室。
她閉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bss,你這個救場費也太貴了,我覺得今天這件事我不需要你救場也能解決,是你自作多情幫忙的,所以救場費能不能免了?」
「自作多情?」
坐在老闆椅上的斑貊眉梢一挑,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鹿年年面前,聲音幽幽的從她頭傳下。
「你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