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倒不是需要沐焱瑾知道她所謂他做的一切,本來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就與沐焱瑾這邊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到底她還是希望自家的付出能夠被人所接受,而且說實話他們就是已經是許久未見了,國宴上的見面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交流交流。
明歌也沒有老是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畢竟事情都是需要去處理的,而他們之間終究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就如現在這樣子慢慢的疏離,或有一天也就能真正的相忘於江湖。
明歌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她也知道以後也就要怎麼走了。
過去的一年裏,大庸經歷了無數的事情,明歌又何嘗不是如此,過去大大旱,隨後的雪災,這都讓大庸經歷了一場大大的浩劫。
而值得慶賀的事,大災之後必有大疫,而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垂簾,大庸哪怕是接連的經歷了大旱有接着雪災,可是瘟疫卻是沒有爆發。
雖然是在部分小的地方是有發生,卻確實是沒有大面積的爆發,在大災之後大庸的百姓雖然是受了影響,倒是沒有達到預估的那個度。
這一次的國宴一事,涉及到了大庸的許多方面,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人都認為是忠忠之臣的劉國公府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年過了,春天也就慢慢的來了,春風吹的大地萬物復甦,草木復甦,開始冒出了嫩芽,明歌這是年後第一次來到了後院的那株與人們一起經歷了大旱,又經歷了雪災的大樹下。
大樹的枝椏很多都已經是在大旱又加雪災之中已經是枯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不過也有其他的枝條還在頑強的生長着,經過春風的吹拂,如今已經是有了新芽冒出來,嫩生生的。
明歌看着大樹上的新舊枝條,看着新生以及死去了的枝條,生與死,就是這麼的簡單,這麼的鮮明。
因為事情諸多,明歌以及明艷他們都沒有時間來把大樹上的已經失去的生命力的枝椏清理掉,這些枯死了的枝椏就還在它們原來生長的地方上呆着,不願意離開。
只是,世間從來都不缺少殘酷,這些已經是失去了生命了的枝椏,終究還是要離開他們的大樹母親,大雪和風會帶着他們離開他們的大樹母親,大樹下落下的枝椏已經是被人撿了,不過明歌可以想像得到是什麼樣子的。
冬去春來,依舊在頑強的生存着的枝椏抽芽了,沒有生命力的枝椏再也不會抽芽了,嫩生生的芽兒在春風中,隨着春風的吹拂招搖顯擺,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之後,想要找人顯擺的小孩子一樣。
明歌站在樹下,看着大樹上那些已經枯死了的枝條,還有哪些經歷了炎炎酷夏,經歷了凜冽嚴寒之後,綻放得愈發精神的新枝條。
劫後餘生,是否也就是這個樣子的,明歌不經閉上了眼睛去感受,或者真的就是這個樣子的感覺吧,他經歷的國宴的事情,本來以為就要將生命交代了,沒想到終究還是命大,才有了如今到現在站在這裏看風景。
明歌現在身上的傷勢是已經痊癒了百分之八九十了,明歌的禁足令已經是解開了,也能夠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來練一練劍術。
明歌看了看本來是枝繁葉茂的大樹,如今卻是才剛剛發出嫩芽的大樹,明歌一個飛身就上去了,站在大樹上明歌能夠看到牆外的世界,渴死明歌沒有去看。
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看的呢,還不都是爾虞我詐的成王敗寇,當然了也不缺乏真善美,只是這些現在都不是明歌關注的重點了。
明歌穩住身形,在大樹的枝椏間站穩當了,就開始徒手收拾起大樹上的枯枝,將這些已經不能夠裝點大樹的枝椏們都給清理掉,讓它們去到它該去地方。
明歌將手中扳下來的枯枝丟到了樹下,大樹下落了一地的枯枝,大樹上,明歌已經是將大樹清理得差不多了,再給她半刻鐘就能夠將整棵大樹都給清理乾淨了。
明歌正在扳一根小手臂粗的枯枝,她沒有用內力,就是用手上的力道來處理這根枝椏,她在提前適應沒有以後沒有內力的日子。
明艷找來的時候,明歌正把這根枝椏給處理了下來,累的她滿頭大汗,這沒有內力的日子真的是非常的不好過啊,真的是非常的累人啊。
明歌都不知道等待以後她真的沒有了內力,她要怎麼的生活啊,這個做什麼都這麼累這麼麻煩是個什麼事啊。
明艷是找了一圈之後,才找到這裏來的,她看着大樹下的的哪些枯枝,她知道自家的這位小師叔一定是在樹上了,明艷的眉頭皺了起來,小師叔這才好了一些,怎麼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在明艷他們的眼中這個時候的明歌,這個身體還沒有完全痊癒的小師叔,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非常的虛弱的寶寶,甚至是還不如一個小孩子。
這不一見明歌在做着這件事情,怎麼能夠不危險的,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這要是以後小師叔也這樣子,那他們要怎麼辦啊。
明歌可不知道明艷心裏在想着什麼事情,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的將這些枯枝給收拾了,這個時候明歌真的是非常的累了,以後這日子可要怎麼辦啊。
明艷走到樹下,抬頭看着樹上,這個時候還沒有長出綠葉來,她能夠很明顯的就找到了明歌在哪裏,要是沒有大旱和雪災,這大樹這個時候一定是非常的枝繁葉茂,要在這眾多的葉子當中找到一個人,那是非常的有一定難度的。
「師叔,您怎麼自己來處理這些枯枝,您吩咐一聲就是了,我讓人來處理就是了,您這身子骨才剛剛好一點呢,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做着些累活。」明艷的說話的語氣,還有她那滿臉的不認同的表情,都是她對明歌這個師叔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