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那兩人齊聲應道。
緊接着,另外一人突然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對我說:「武少,外面還有一個活口,需要怎麼處理?」
「還有一個活口?」我一聲驚呼:「戴着面具嗎?」
「沒有!」他搖了搖頭。
「把刀借我!」我對他一伸手。
那人很恭敬地把匕首拿出來遞給我。我倒握匕首,疾步朝外面走去。
來到門外之後,我看見外面是一個客廳,客廳里此時橫七豎八地倒着六七個人。其中一個僅剩的活口腹部中彈,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我扭頭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現場沒有一個是老頭,全是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一刻,我心裏突然覺得有種特別憋屈的感覺。因為我現在最想殺的人就是那個老頭,只可惜,他似乎不在現場。
我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個還有一口氣在的男人問道:「那個戴面具的人呢?那個戴面具的人呢?」
「呵呵」他微微一笑,嘴裏翻出一口鮮血,脖子一歪死了。
「我草泥馬!」我一聲大罵,氣得把他丟在地上,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我不敢多加耽擱,我趕緊對着其中一人說道:「你們來多久了。有沒有看見一個老頭?」
「我們根據戈頓小姐的指示,一衝進來他們就想對我們開槍,然後我們就把他們全部殺了,從頭到尾一直沒看到您說的老頭。」其中一人說道。
「你」我對着其中一人伸手一指:「你留在這裏。看有沒有老頭過來,如果有老頭過來,我要活的。」說完我對着另外一人伸手一指:「你,跟我走。」
「s!」兩人一起點頭。
緊接着,當我走出房子後,才發現原來此時我正在東山市郊區的一處果園裏面。周圍最近的房子也在幾百米開外。果園很大,有十多畝地的樣子。
此時並不是追查幕後真兇的時候,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趕回武家溝。一方面是怕那個冒牌貨找到機會對我爸媽和我爺爺下手,另外一方面是擔心蘇雨菡被他給睡了。
為了避免蘇雨菡和那人正的接吻,我第一時間把我身旁那人的手機借過來撥通了蘇雨菡的手機。只可惜蘇雨菡的手機雖然打通了,可她怎麼也不接電話。
草泥馬的,難道已經和那混蛋親上了?
緊接着,我又打黃的電話,我猜想黃現在肯定在武家,於是我試圖打通她的電話告訴她現在和她姐洞房的人不是我。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當我打通黃電話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哭着說出來:「嗚嗚,誰呀?」
「小是我!」我急忙說道。
「你滾開!」黃哭着大叫了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最要命的是,再打過去的時候,顯示電話已經關機了。
尼瑪
草泥馬的,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我又趕緊打薛美艷的電話,薛美艷之前和小妮兒還在武家,想必她只是沒有參加洞房,現在應該還在武家。
結果,我沒想到的是,薛美艷的電話也打通了。而當她聽見是我的聲音時,她的反應和黃竟然如出一轍:「呵呵,原來是我們今天的新郎啊,剛才見你在忙,就沒和你說我和小妮兒先回去了。好好洞房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薛美艷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也馬上掛斷了電話。並且當我再次打過去時,她的手機也直接關機了。
我知道,今天和我有關係的女人很可能全都心裏很不爽,因此,我越沒給其他女人打電話了。轉而立刻去撥打我爸的電話。本來我是想打正在鬧洞房現場的劉曉歡電話,試圖讓他阻止蘇雨菡的,但我卻不記得劉曉歡的手機號了。這小子以前的號碼換了,雖然回來後存過他的手機號,但我並沒有刻意去記住他的手機號碼。
我老爸的手機很快打通了,有些悲哀的是,當他接過電話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小強,你不是正在被人鬧洞房嗎,沒事給我打電話幹嘛,我正在跟你爺爺和三爺爺談事情呢,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說完,我爸也掛斷了電話。
「草泥馬的,今天都是怎麼了!」我一聲大罵,恨不得把手機都給砸了。與此同時,我已經坐上了那個跟着我一起離開的男子的車,我把車載導航打開,叫他趕緊快點朝武家溝方向開過去。
而後我有撥通了我媽的電話,好在我媽終於肯聽我說話了。
她在聽見我的聲音之後,笑着說了一句:「兒子,有事嗎?」
「媽」我叫了這一聲媽之後,差點就哭了。這一刻,我第一次感覺到能聽到我媽的聲音真的好幸福。
「怎麼了?我怎麼聽着好像就要快哭了似的,今天雖然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呵呵」我媽笑道:「有啥事嗎?」
「媽,你現在身邊都有哪些人?」我問道。
「喔,我和你外公他們一家人正在談你和小菡結婚後的事情呢!」我媽說道。
「什麼,我外公?」我驚呼道,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呵呵,就是你黃爺爺啊。」我媽笑道。
「啊」我一聲驚呼。因為我沒想到我媽此時正在與黃泰安在一起。
很明顯,這件事情與黃泰安絕對脫不開關係。畢竟我是在他家別墅被調包的。這件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擔心我媽當着他們的面知道真相後會被黃泰安看出什麼,因此我趕緊對我媽說:「媽,我有點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你說,我聽着呢!」我媽道。
「呵呵,是小武吧?」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黃泰安的聲音:「來,我和他聊兩句。」
「呵呵,小強,你外公想和你說幾句」
「媽,媽」我焦急地呼喊了幾聲,尼瑪,結果手機已經被黃泰安搶過去了:「小武,怎麼回事呀,你不是應該好好和小菡洞房的嗎,這時候打什麼電話。」
我沒敢吭聲,因為我很擔心黃泰安能聽出我與那個冒牌貨聲音的區別。此時在我看來,安排別人假冒我的事情黃泰安肯定也參與了,我當然擔心他能分辨出我與那個冒牌貨的聲音。
心念及此,黃泰安又說了一句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小武,有事一會兒再說,我和你媽正在談事情」
就這樣,我媽的電話又被掛斷了。而當我再次打過去的時候,我媽的手機再也沒人接了。
緊接着,我又立刻撥打烏鴉和蘇仙兒的電話。只可惜,他們的手機這麼也打不通。
從這一刻開始,在我趕往武家溝的路上,我再也沒有打通過任何人的電話。就算打通了也沒有人接。
由於上午回武家溝的時候,那個採石場被人炸了,下邊的馬路上堆滿了碎石。兩台挖掘機清理了大半天都沒清理完。當我趕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已經到傍晚了。由於公路被堵,汽車根本過不去。我們只好下車步行往武家溝趕。
武家溝只有那麼唯一的一條路通往外界,大家都知道這邊的路被堵了,因此也沒有車出山,在半路上想攔個車都沒有。將近二十公里的路我和安娜那個手下是一直跑回去的。
七點半,天已經黑了。當時我們離武家溝還有五公里左右。不過,即便只剩下五公里了,可在五公里開外,我還是看見武家溝方向傳來了一片漫天大火。
大火映紅了半邊天。
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片大火絕對是武家溝着火了。我甚至還能看出真是武家寨子那個方向。
「完蛋了,完蛋了」當時我真的差點急哭了。最後的五公里路,我是以我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沿着小路跑到武家溝的。那個安娜的手下沒有我體力好,追不上我,但我卻沒有時間等他了,我叫他後面來,我一個人先走一步了。
當我趕到武家溝後,發現果然是我們武家寨子着火了。
武家寨本來就是在山上的半山腰上,寨子從上到下連成了一片。尤其是老寨子裏還有很多先輩留下來的一大片木房子。這要一着火,我不用想都知道,整片寨子很快就會變成一片火海。
事實上,當我來到武家寨前面的時候,我們的寨子已經被燒光了。雖然眼前的大火還沒熄滅,但此時正在熊熊燃燒的是武家寨後面山上的樹林。
我隔着很遠都能看見,武家寨前面百米開外,一大群武家老人們正聚在一起嚎啕大哭。
年輕一點的武家人和附近的鄉親們都在山上撲火。
我撒腿飛奔向那些武家老人,直到我衝到他們跟前之時,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並不是因為武家大火而哭,而是因為三爺爺去世了才哭的。
三爺爺死不瞑目地躺在一大群老人中間,由於他是目前武家德高望重,且輩分很高的長輩,幾乎所有武家人都是跪在他周圍的。當中的年輕人,只有三爺爺的一些孫子孫女和外孫與外孫女。估計其他武家年輕人全都去撲火了。不過最令我擔心的是,蘇雨菡和黃等人一個都沒見着。
「三爺爺怎麼死的?」我的一聲問話驚醒了所有武家人。
而當武家眾人抬起頭看見我之後,我卻無比驚訝地發現,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居然全部充滿了濃濃地殺意。
尤其是跪在人群中的武霞和武霜以及眾多三爺爺的孫子孫女和外孫與外孫女們,他們一看見我,馬上就一個個地陸續從地上站起來了。
我見他們看我的眼神明顯很不對勁,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草泥馬的,不會是那個冒牌貨假冒我把三爺爺殺了吧?
我的想法是對的,因為就在這時,武霜一臉絕望地哭着問了我一句:「你為什麼要殺我爺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心裏咯噔一跳,直呼:「完了,完了,這回是真完了,我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我的想法是對的。
原來我們的仇人在得知我獲救之後,他們馬上拿出備用方案,一把火燒了武家寨,最主要的是,他們在火燒武家寨之後。讓那個冒牌貨當眾一腳踢死了三爺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他們知道我獲救之後那個冒牌貨不可能再繼續冒充我,於是他們改變計劃,準備借武家人之手除掉我們一家人。
我之前在和黃泰安通話之後,一直打不通所有人的電話,便是因為在黃泰安掛斷電話之後,武家寨就着火了。
而在我趕到武家寨之前,我爸媽和蘇雨菡等人早已被武家一眾年輕人押去了當地派-出-所,包括劉曉歡和蕭靈等那些我的同學。他們全都一起被當做我的同黨押去了派-出-所。只因武家很多人都親眼看見是我一腳踢死了三爺爺後逃走了。最要命的是,還有不少武家人親眼看見這把大火也是我親手點着的。而這些親朋友好友是唯一幫我解釋,我不可能幹出那種事的人,儘管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親眼所見。
「還我爺爺命來!」武霜是三爺爺十多個孫輩們第一個撲向我的人,而她那句話也是哭着吼出來的。
「嘭」她一衝到我跟前,對着我胸口一腳,一下就將我踢得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三爺爺那些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們一擁而上,圍着我開始圈兒踢。
我雙手捂着腦袋,這一刻,我並沒打算還手,我只是在地上不停地想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被他們圍着踢了幾分鐘,直到我被踢暈過去的時候,我一直沒有開口解釋過一句,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永遠也說不清楚。沒有人會相信這世上還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冒牌貨。
我被打暈之後,被武霜等人送去了派-出-所。
當我在派出所里看見我爸媽等人之後,那一刻,我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至少我爸媽沒死,蘇雨菡等人也都安然無恙。我唯一擔心的是,我爺爺怎麼沒在,他去哪裏了?
說真的,對於這次結婚來說,我最高興最期待的還並不是和蘇雨菡結婚,而是希望我爺爺能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如果他要是沒死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爸,我爺爺呢?」這是我在派出所見到我爸之後問的第一句話。
我爸也冷冷地說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對你三爺爺下如此毒手!」
「兒子,你這次真的錯了!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這次你都大錯特錯了。」我媽早已哭成了淚人。
甚至就連蘇雨菡都不幫我說話了:「武強,你怎麼這麼毒,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和你拜堂成親!你逃走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做出這種事情,有為我們想過嗎?你為你爺爺想過嗎,為你爸媽想過嗎」
雖然之前當着其他武家人的面,他們都在幫我說話,可此時見到我本人之後,沒人再幫我說話了。因為當時「我」一腳踢飛三爺爺的時候,蘇雨菡就在一旁看着,我爸媽也在一旁看着。
面對眾人的質問,我有些無言以對。
我說什麼,說不是我乾的?
很明顯,三爺爺就是那個冒牌貨殺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我說不是我乾的,只是一個冒牌貨乾的,誰信?
即便此時我已經被毀容了,臉上又兩道血淋淋的傷口可以為我作證,但這種證據此刻顯得是那麼我微不足道。
「呼」我長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一個怎樣的命運。我沒有去想,因為我沒時間和心情去想,我現在想得最多的是該怎麼逃出去,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把那個冒牌貨找出來為我作證。只有把他找出來才能洗刷掉我今天遭受的不白之冤。
之後我在派出所又被三爺爺那些孫輩們毆打了很多次,直到東山市裏面來了很多警-察和武-警之後,才把我這個縱火殺人的重犯押去市里。
從頭到尾我都沒見着薛美艷和小妮兒,也沒見着葉黃,以及黃家裏的其他人。最奇怪的是,烏鴉和蘇仙兒也沒見着。葉能是還沒從老家回來,可烏鴉和蘇仙兒明明當時也在武家,他們怎麼會不見了呢?
靜下心後,我又開始擔心我爺爺和烏鴉、蘇仙兒幾人的安危。我很擔心他們會趁亂被人殺了
在市公-安-局裏面接受審問的時候,我被問的最多的是我爸媽和我那些朋友有沒有參與。為了擺脫他們的罪名,我只好承認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幹的。雖然不想背着這個黑鍋,可為了我爸媽他們的安全,我只能「如實」交代。畢竟這件事情有很多武家人指證,我想狡辯是不可能的。
由於特別擔心我爺爺和烏鴉等人的安全,我心裏一直很亂,導致我在市公-安-局接受審問之後,在我被連夜送往看守所時,我在半路上動手放倒了三個警-察,逃走了。雖然沒有殺那幾個警-察,可我當時為了逃走,下手也挺重的。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對警-察動手,也是唯一的一次。
逃出去後,我第一時間聯繫安娜,最終是安娜幫我聯繫他那兩個和我失去聯繫的手下,讓他們協助我幫我逃離了當時已經被戒嚴的東山。
至此,我踏上了人生漫長的復仇之路,同時。也背負着縱火殺人的命案和眾叛親離的罪名由此踏上了長達數年的逃亡之路。
我並不知道的是,在我逃離東山之後,三爺爺的那幾個以武霜武霞為首的孫輩們組成了一隊復仇小分隊,也開始了滿世界找我復仇的道路。
我離開東山之後,由於想調查我爺爺和烏鴉與蘇仙兒的下落,我並沒急着出國,而是讓安娜那兩個手再次回到東山,讓他們去幫我把我爸媽找回來。就連他們都不相信我了,我必須把這件事情和他們先說清楚一下。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我相信他們靜下心來聽我說完具體情況之後,一定會相信我的。
有些悲哀的是,當安娜那兩個手下回到東山找了三天三夜,卻一直沒見着我爸媽,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神秘失蹤了。
更悲哀的是,葉一直沒有回東山。我相信如果她回來了,得知我的事情之後,她一定能看出這絕對不是我能幹出來的大逆不道的事。打電話聯繫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後來我有聯繫薛美艷,可她的手機號碼換了。讓安娜那兩個手下打聽薛美艷的消息,得知她再一次賣掉了福和樓,已經帶着小妮兒出國了。
這幾天時間,是我人生中過得最悲哀的幾天時間。我想過聯繫蘇雨菡和黃,可我又擔心她們的手機被警方監聽了,怕警方順着她們的手機追蹤到我的下落。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她們的爺爺黃泰安一手策劃的。聯繫他們無異於送死。
至於劉曉歡和蕭靈、辛怡她們,我當然同樣可以聯繫得上。不過我犯了這麼大的案子,警方絕對會把我身邊所有我認識的朋友全部列在監視範圍之內。聯繫他們這種低級錯誤我現在又怎麼會犯。
最終,我帶着安娜那兩個手下去了葉家一趟。雖然葉有給我說過他老家在什麼地方,但他的身份證地址我記得很清楚。只可惜,到了她老家之後,從她鄰居口中打聽出,她的確回去了,可第二天就走了。
我想起安娜說只要去過布爾沃基地的人,身上都有全球定位追蹤器,於是我讓安娜幫我查葉哪裏了。結果安娜找布爾沃問了一下之後,得知葉然已經一聲不響地回到布爾沃的殺手基地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因為我和蘇雨菡結婚的事情生氣了。所以才會不辭而別。
眼下想聯繫的人聯繫不上,能聯繫到的人又不敢聯繫。想來想去,我只好帶着安娜那兩個手下離開了自己的國家,直奔布爾沃的殺手基地趕去。
我必須先去見一下葉眼下連個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一連串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我都快被逼瘋了。
葉前的手機號換了,想聯繫葉系不上。叫安娜幫我找布爾沃問聯繫方式,布爾沃說葉在外面執行特殊任務,不方便透露聯繫方式。安娜給我分析說,這次是葉動要求回去的,布爾沃可能是在安排任務試探葉安娜說我想見葉能只有去一趟布爾沃的基地。
於是安娜約我在莫-斯-科見面,她說她會親自帶我去布爾沃基地見葉
四天之後,非-法入-境來到了聖-彼-得-堡。
本來我們是計劃在這裏下船後馬上趕往莫-斯-科與安娜碰面的。結果,當天傍晚我和安娜那兩個手下剛剛下船,我便看見了一位戴着墨鏡、挺着個大肚子的孕婦正安靜地站在碼頭上望着我。
墨鏡很大,遮住了大半張臉,即便這樣,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對安娜那兩個手下說,你們等我一下,去見個朋友。
他們一直很尊敬我,對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我趕緊疾步走到那個孕-婦跟前,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便張開雙手抱着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這裏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這是我在武家事發之後,連續一個多星期以來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
那一刻,我哭了,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丟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似的
她就像一個鄰家大姐姐一樣,輕輕地撫摸着我的後背:「想哭就盡情地哭吧,哭完之後,我再告訴你黃泰安和你家的恩怨。不過,我要告訴了你這一切,以後你可不准丟下我和孩子不管,因為我背叛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