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狼狗的速度和力道都很強,而且它們明顯被刻意訓練過,麻痹的,它們一衝到我們跟前,一下就跳起來朝我和葉紫的脖子一口咬了過來。
它撲上來咬我脖子,我當然不會站着不動給它咬,我朝左側一閃,攻擊我的那條狼狗撲了一個空,就在它落地之際,我狠狠一腿閃電一般地朝它頭部踢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看見葉紫也閃開了攻擊它的那頭狼狗,它也和我一樣,在閃開之後,一腳把那條狼狗踢翻了。不過被我踢翻的那條狼狗倒在地上之後沒有再爬起來。可被葉紫踢翻的那條狼狗只是在地上滾了一圈,又馬上爬起來了。
這個狗日滴,它好像覺得我好欺負似的,在它爬起來後竟然不攻擊葉紫了,轉而朝我撲上來了。我後退一步,腳上再次蓄力,就在它一口朝我大腿咬過來之際,我狠狠一腿朝它腹部踢了過去。
狗,終究只是一條狗,儘管它明顯被刻意訓練過,可它充其量也只是攻擊性比較強,始終還是沒訓練到懂得躲避攻擊的地步。它的腹部毫不意外地也被我踢中了。
呵呵……我的一腿不敢說有千鈞之力,但我全力一腳踢出去,五百斤的力氣絕對少不了。這條狼狗的頭部遭受如此重擊,它不死才怪。
第一條狼狗被我踢倒在地之後,它還哼哼唧唧了哼了幾聲,這第二條狼狗由於我是蓄勢待發地一腳踢過去的,力道比剛才那一腳明顯要大很多,因此當它被我踢得飛出去之後,落在門口兩個保鏢跟前的地上,它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嘴裏一個勁地在往外面流血。四條腿在一個勁地抽搐,很快,連抽搐都沒抽搐了。
望着如此一幕,之前那兩個得意洋洋的保鏢眼珠子都差點驚掉在地。
但見他們二人瞪大眼睛,先是盯着兩條狼狗看了一會兒,而後看看我,又看看狼狗,再看看我……這一刻,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和看怪物似的。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把目光全都轉移到了我踢那兩條狼狗的右腿之上。
因為我受傷的是左腿,因此剛才踢那兩條狼狗的時候都是用的右腿。此時他們明顯看出了我的右腿很不一般,所以才會這麼關注我的右腿。
我沒搭理他們兩人那好奇震驚的眼神,由於我剛才真的被那條狼狗氣壞了,麻痹的,明明它是在攻擊葉紫。估計它是感覺到被葉紫踢了一腳,覺得葉紫不好對付,所以就轉移目標了,結果這狗娘養的又哪裏想得到我可比葉紫難對付多了。
其實我這麼想完全是誤會了那條狼狗的意思。它之所以會攻擊我,那是因為它見我踢死了它的好「兄弟」,它不攻擊葉紫來攻擊我,完全是在找我復仇。狗是最懂感情的動物,他們對人都很忠心,更何況對自己的「兄弟」。
「狗日滴……」我對着那兩個保鏢跟前的死狗罵了一句:「還以為老子瘸腿的比較好欺負是吧!」說完之後我才把目光轉向那兩個保鏢:「把你們上-級叫過來好好談談吧!」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此時我知道我和葉紫想跑肯定是跑不掉了,他們兩把槍一直在指着我和葉紫,儘管我腰間有一把銀色手槍,可我卻不敢輕舉妄動。此刻對於我和葉紫來說真的已經是被逼上絕路了,不僅門口有兩個槍手,樓下還有「張龍趙虎」和另外兩個槍手。我們想跑根本就不可能,想殺他們那就更不可能了。因此我現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和他們的上-級談判。
其實,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上級應該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很有可能這棟別墅的主人就和我們省城唐振威的身份差不多。唐振威的身份我們早就從陳佳儀口中打聽清楚了。他是某個殺手組-織在省城的代理人,他開設的振威武館吸收過很多全國各地的高手去打黑拳。而真正比較厲害的高手,總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無故消失。當然,一般人肯定都會以為這些人幫唐振威賺了一些錢後就離開了唐振威,事實上,根據陳佳儀得到的線索表明,這些人全都被唐振威秘密送進了某個殺手集-團。
尤其是在葉紫弄清楚了這個殺手組織招收殺手的套路之後,我們更加確定唐振威手底下以前消失的那些黑拳高手,很可能全被送到某個國外的秘密殺手訓練基-地去了。
也正是因為我對這個殺手組-織有了這麼多的了解,此時我才認為這棟別墅的主人很可能是該地區的一個代理人,他和唐振威的身份應該是一樣的。
我的猜測很正確。因為就在我對那人說我要見他們上-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笑聲:「呵呵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能在受傷的情況下三腳踢暈我手下第一高手的人,你還是有史以來我所見到的第一人。」
蒼老的聲音響起之後,門口終於出現了那個我白天在望遠鏡中見到的白髮老頭。
老頭很富態,精神矍鑠,紅光滿面。此時的他穿着一身很寬鬆的唐裝。手裏拄着一根龍頭拐杖,那滿臉慈祥的笑容,若不是看見他出現在這種場合,我絕對會把他當成一個很慈善的老人。因為他此時給我的第一感覺令我馬上想起來了那個非常疼愛我的爺爺。
我爺爺在我小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和眼前這人一樣,和藹可親,甚至就連他對我笑的感覺都和我爺爺差不多。
老頭來到門口之後,先是對着躺在房間地上的兩條狼狗看了看。有些憂傷地搖了搖頭:「哎,我老了,王朝馬漢也老了。」但見他說完這句話後,揮了揮手:「叫人過來把王朝馬漢找塊風水寶地埋了。哎,算算時間,它們已經陪了我整整十年了,如果在兩三年前。它們又哪裏會被人如此輕易放倒。」
老頭說到這裏,終於抬起頭對我和葉紫一人掃了一眼,最終把目光放在我臉上:「說吧,剛才好像聽你說想見我?說說看,我倒想看看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如何說服我,讓我原諒你殺了我王朝馬漢的罪孽!呵呵,你知道嗎,對於我來說,你這已經算是罪孽深重了!」
尼瑪,他似乎一點都沒關心那個被我踢暈的手下,反而更加關心他的兩條狼狗。
不過此時我可沒時間去鄙視他的無情和冷漠,因為我在他說完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從他話中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殺氣。很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眼前這老頭可不是個心腸好的鄰家老爺爺,別看他面相和藹可親,弄不好我和葉紫隨時都會被他下令開槍幹掉。【w ww. 】
因此我趕緊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儘可能簡單明了地直接對他表露出了我之前的想法:「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閣下應該只是某個組-織的一位在該地區的代理人,因此,我想和你聊聊我們合作的事情。」
「呵呵,合作?」老頭皮笑肉不笑地打斷了我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合作?莫非你想和我說的話只是這個?你僅憑這麼一句話就想讓我原諒你殺了我王朝馬漢的罪孽?」
尼瑪,老子不就是踢死兩條狗嗎,老子有什麼罪孽?難道在他們眼裏,兩條狗比人命還不值錢?
事實上,後來我才逐漸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眼裏,其他人的性命遠沒有他們心中在乎的「東西」值錢。就好比某個人養的一條狗,甚至某個身份斐然的千金小姐的一支口紅。因為日後我還遇到過弄壞了一位千金小姐的一支口紅,就要被她叫手下拉出去槍斃。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當時在那個老頭說出那麼一番話時,我心裏很清楚,我之前想跟他合作的想法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我並沒就此放棄,我又對老頭說道:「我說的合作並不是你想的合作,而是你假裝不知道我和我姐的真實身份,把我們當成普通殺手交給你上面的組-織。你也看見了。我們倆的身手都很不一般,你要是把我們交出去,想必你的上-級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至少要比你交上去十幾個愣頭青要強多了。畢竟我們是一交出去就可以去執行任務的。我知道你也只是想要錢,到江湖上跑,不都是為了錢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馬上叫人給你轉賬兩千萬。」
說真的,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有說服力的話了。至於我說的兩千萬,那也不是忽悠他的,我知道這筆錢薛美艷應該能拿得出來。因此如果他真的同意了,我會不惜對她打一張我與她和小妮兒的人情牌,讓她大出血來幫我度過這一次性命攸關的災難。我現在只求能活着和葉紫離開這裏,僅此而已。
然而,他在聽完我說的話後,卻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而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居然沒完沒了啦。
但見他一陣仰天長笑之後,收住笑聲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哼哼,兩千萬對於你來說或許是個很大的天文數字,可是,你認為我會對兩千萬有多大興趣嗎?兩千萬就想換我王朝馬漢的命,哼哼,你也太小看我的王朝馬漢了。」
狗日滴,這王朝馬漢到底是有多值錢!
正當我心裏有這種想法之際,老頭突然鄙夷一笑:「哼哼……我這四條狼青,是我一個北方朋友請專業人士幫我在東三省近百家養殖基地精心挑選而來的極品狼青。我請國外職業馴養師訓練他們,一年光給他的馴養費就要花上百萬,再加上我這幾條狼青。任何一條比你這輩子吃的東西都要更加值錢的多。現在,你還認為你說的兩千萬能換我王朝馬漢的命沒嗎!」
他說到這裏,又很不屑地看了看我和葉紫,而後一臉嫌棄地道:「哼……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算我把你們全殺了,都抵不了我王朝馬漢的命!」
草泥馬的,兩條人命還抵不到他兩條狼狗的命?
他的話深深地傷害到了我的自尊心。我知道,我再多說什麼也都沒用了。因此我只好決定執行我的第二套方案。
「呵呵,難道你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我一臉哀求地望着面對着老頭苦笑道:「只要你肯放我們一條生路,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我這麼說當然是為了減輕他對我的戒備心理。
「哼哼……」老頭再次很鄙夷地對我搖了搖頭:「我不僅要殺了你們,那些與你關係密切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呵呵,傻逼……」
「就是,就他們兩人的小命還想來抵王朝馬漢的命!」
門口那兩個保鏢很鄙夷地看了看我。而後相視一笑。也就在他們相視而笑之際,我在面朝老頭的情況下,突然拔槍看都沒對這兩個保鏢看一眼,直接一口氣對着門口開了四槍:「砰砰砰砰……」
四槍開完之後,我的槍口立刻對準了跟前的老頭。而後我才朝門口那兩個各中了我兩槍的保鏢看了一眼。但見他們兩人一個被打中了脖子和胸-口,另外一個被打中了脖子和眼睛。
說真的,這一刻我對自己的槍法真的一點都不滿意。麻痹的。其實我的本意是想給他們兩個胸口一人來兩槍的。結果我這把銀色手槍後坐力太大,只有最先開的一槍打中了胸口,後面連續三槍由於後坐力令槍口上跳,所以後面三槍全都打中了他們胸口以上的部位。
也幸好我們只相隔十米左右,不然我估計自己這四槍全都有放空槍的可能。
不過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算很不錯了,畢竟那兩個保鏢全都已經掛了,與我剛才想要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當我確定了那兩個保鏢全都被我幹掉之後,這才把目光轉向跟前的老頭。
但見剛才看我和葉紫還不如兩條狗的他,此時他的臉上再也沒有那股看不起人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老臉。
他明顯很吃驚,很意外,當然,肯定也很害怕,因為他的雙手正在顫抖。由於他的雙手在發抖。手裏的拐杖正在一個勁地「嘭嘭嘭」地敲打着地面。
在我看向他時,他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了一句令我非常自豪的話:「根,根據調查顯示,你,你只是一個學生,沒,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你。你,你應該不會打槍啊!」
「呵呵……」我很牛逼地說了一句:「誰說學生就不會打槍!」說到這裏,我很腦殘地隨口補了一句:「我們連飛-機都會打!」
「啪……」一直沒吭聲的葉紫一巴掌呼在我頭上:「打你個頭,趕緊帶上他離開,樓下的保鏢全都上來了。」
「嘿嘿……」我訕笑着點了點頭,舉着槍緩步朝老頭走過去,我當然知道葉紫的意思是把老頭當成人質。
可就在我走向老頭之時。眼看着我還有一步就要走到他跟前了,別墅斜對面的一處小山頭上突然傳來一聲沉悶厚重的槍聲:「砰……」
槍聲響起的瞬間,我跟前那老頭的腦袋在我眼前就像受到重擊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他腦中的鮮血和腦漿濺了我一臉,當時我直接被嚇傻了。這一次,我是真的魂都嚇沒了。
我站在原地渾身不停地顫抖,牙齒也在「咔咔咔」地打顫。
不僅是我嚇傻了,葉紫也嚇傻了。主要是剛才這一幕實在太嚇人了。即便在電影裏面都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我和葉紫呆呆地站在房間裏面,直到五六個保鏢帶着兩條狼狗衝到我們跟前時,我們倆都還沒回過神來。
這可不是我們慫,估計一般人沒有誰在看到這樣的畫面之後還能保持鎮定。這種如此近距離面對死亡的感覺,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最主要的是,這種死亡方式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血腥,只要剛才那顆子彈稍微打偏一點點,腦袋開花的人就會是我。單是想一下這種感覺,誰敢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當我和葉紫被那五六個保鏢用槍瞄準按在地上之後,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葉紫前兩天一直沒注意到的一個女人,是我後來用紅外熱成像望遠鏡才發現的女人。
不過用紅外熱成像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體型和身體輪廓,並看不清楚臉長什麼樣子。因此,當我看見這個女人才二十多歲。並且長得還很不錯的時候,我當時是非常吃驚的。
但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旗袍,頭髮高高盤着,臉蛋尖尖的,很有氣質,也很有殺氣。
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神我怎麼看着好像有些熟悉。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那五六個保鏢對這個女人很尊敬,當她走進房間時,那六個保鏢全都一臉恭敬地望着她。
而當她走到我跟前之後,只說了一句話,我便瞬間石化當場:「老頭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已被組-織下令清除。這個點不能用了,我們要馬上撤離。至於他們兩個,帶回基地再說。」
「你,你,你是黃……」
「哼……」我話沒說完,她便冷哼一聲,和之前那個被我踢暈的中年男人一樣,伸手撕掉了蒙在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
望着眼前這張冰冷且熟悉的面孔,我和葉紫再一次驚呆了。我們此刻的表情甚至比之前看見老頭腦袋開花還要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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