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包裹莫辰二人的黑絲如蟬繭般破裂,於此同時,一個嬌弱的身影自樓梯間走來,來人正是代敏。
許賓掙脫黑絲的束縛,他的手上多了一隻匕首,刀光影寒,許賓連續揮刀刺向莫辰,莫辰迅速閃身躲避。
然而,許賓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趁着一次莫辰躲閃之際,反身直逼代敏跟前。
情急之下,莫辰驟然爆發,猛地撲過去,砰的一下揪住許賓腕子。
「賓哥,好雅興!」莫辰冷着臉,用自己的身子把代敏擋在後面。
許賓手一松,匕首落地,發出叮的一聲。
莫辰雖然揪着許賓的手腕,不過他自認為自己的力道並不足以令許賓丟下匕首,既然對方給個台階下,自己也不能不要臉。
於是,莫辰立馬鬆開許賓,並提醒道「時間快到了,咱還是先忙正事兒要緊!」
許賓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看着莫辰,少許,他率先走向主題房門,對康強他們說了聲「走!」
看着許賓他們逐一進到門內,莫辰暗自鬆一口氣,展鵬不安的說「誒呦,竟然跟那閻王碰上,這下可壞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放說。
莫辰不放心的交代眾人「一會兒進去之後,大家都小心點。」
眾人默默點頭,跟許賓一行人碰上,實數每個人心中最不願接受的。
莫辰打頭陣,其身後是剛剛趕回來的代敏,再之後便是李放拉着王磊。
莫辰前腳剛剛邁進門內,便覺腳下一空,整個人便急速向下墜落。
每一次的開場的形式雖然不同,不過又都大同小異,無外乎讓玩家有個過渡的感覺。
莫辰索性毫不掙扎,就這般任由失重感越發爆棚,直到意識漸漸變的模糊。
「喂!餵」
意識漸漸恢復,莫辰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他試着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身子絲毫動彈不得,貌似一些破磚爛瓦死死的壓在他身上。
「他還活着!」
莫辰模糊的看到說話的是個男人,那人在看到莫辰之後,興奮的沖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隨後,又有一個人影向着莫辰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二人其力,小心的搬開壓在莫辰身上的力量,將他拉了出來。
「呼」莫辰被救,這才看到,自己置身一片廢墟之中。
一大片房屋倒塌,碎磚殘瓦鋪了滿地,方才,莫辰就是被埋在這些瓦礫之下。
最先發現莫辰的男人,身着一條迷彩的工裝褲,上身穿着一個黑色的短袖恤。他的臉上蹭到一些粉塵,身上也是髒髒的,看起來,他剛剛一直在這片廢墟中,尋找倖存者。
而另外一個後趕過來,幫忙拉莫辰出來的男人,則穿着一個白大褂,看起來像是位醫生。
「非常感謝你們。」莫辰微微欠身,禮貌的向二人致謝。
這二人客套的空檔,莫辰掃視四周,天色昏暗,似暴雨將至,眼前的景色,可謂毫無生氣。
末日邊緣
莫辰暗自思量,這面前的景致,還真是應了末日的景象啊!
「呃呃」迷彩褲的男人,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佝僂着身子,臉脹得通紅,雙手難受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撓着。
不明狀況的莫辰,剛要伸手去攙扶那人,卻被白大褂的人一把拉住。
「別碰他!」白大褂一臉驚恐的拉着莫辰,向後躲的老遠。
「啊」迷彩褲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莫辰驚訝的看到,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紅色顆粒狀的疹子,迅速爬滿迷彩褲男人的臉、脖子,漸漸蔓延,乃至全身。
「救救我」
迷彩裝的男人,絕望的跪倒在地上,艱難的向莫辰爬了兩步。突然他身上的紅色疹子,全部爆裂,猩紅的血液掙破顆粒的疹子,涌了出來。
「呃嗚」
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莫辰親眼見證着,男人瀕死前的驚恐一幕,直到他痛苦的死去。
迷彩褲的男人臉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在他的身上徹底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莫辰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便問身邊的白大褂「這究竟是什麼病?發病如此之快!」
莫辰的目光凌冽,故意裝出一幅明知故問的表情,白大褂的男人動了動嘴唇,有些猶豫。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見對方這副神情,莫辰知道,白大褂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便這般追問。
良久的沉默,白大褂似乎決定對莫辰吐露真情,恐懼的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迷彩褲男人,白大褂對莫辰說「咱們換個地方說這裏不安全。」
白大褂領着莫辰,大約徒步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在一片廢墟之中,找到一處,並沒有完全坍塌的房屋。
看着那扇已經破舊不堪,甚至,莫辰覺得自己只要踹上一腳,那扇已經缺了一角,隱約露出屋內擺設的破舊的木門,就會破裂開。
白大褂竟然還認真的掏出一把鑰匙,擰了幾圈,將門鎖打開。
「進來吧!」白大褂說着,率先走進屋內,點亮一隻蠟燭。
小小的燭光,勉強把屋子點亮,前後兩間屋子,外面是間廚房,裏屋則是臨時改布的臥室。
臥室里,除了一張用木板臨時搭建的床鋪,牆邊一張長條的桌子,看起來分外像是從哪個垃圾堆里撿來的一樣。
「請坐。」白大褂搬來一把椅子,對莫辰說。
「謝謝。」
隨後白大褂扯過一個塑料的凳子,做到莫辰對面,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兩杯水。
一杯推到莫辰的面前,自己則拿起另一杯,一飲而盡。
喘了口氣,白大褂這才向莫辰解釋,方才那個迷彩褲的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大褂向莫辰自我介紹「我叫李超,算是個藥物相關的研究人員。」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繼續說「剛剛那人就是血魔病毒的病患。」
「血魔病毒?」莫辰一頭霧水,目前他還沒有了解到丁點關於這個主題的消息。
白大褂唉了一聲「你呀!一定是被爆炸沖壞了腦子,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