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此之前,蕭奕燃對楚河還有『興趣』的話,此刻就已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只有『痛恨』。
「好!你要的我會給你。不過荒龍墓地,你必須幫我找到,否則的話,且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蕭奕燃冷聲說道。
楚河卻猛然一愣:「往日?沒有啊!我們沒日啊!你是不是經驗太豐富,記錯人了?」
哪怕是是個男人,也並不願意被異性指責,說某方面的經歷過於豐富。
這方世界,即使有女權傾向,但是蕭奕燃被楚河這樣暗諷是個公交車,同樣氣的額頭青筋亂跳。非得用異常強大的毅力,才壓制住心頭的那口惡氣,轉身離開。
看着蕭奕燃憤然抽身而出,楚河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楚河沒有性潔癖,所以可以不在意與自己偶爾打友誼賽的妹子,是否依舊『單純』。
但是被人視作情場獵物,依舊不能忍。
辣手摧花什麼的,楚河倒覺得無有必要,大可不必為之。但是用言語上『激勵』一下,倒是無妨。
最好在於,這麼一番毒舌加敲詐後,對方心裏對他的印象,就只剩下不良記憶。再好的胃口,只怕也都再也難以提起『食慾』。
倒是讓楚河直接少了一些麻煩。
吩咐楊家的人幫忙打探荒龍墓地,只是小事。
所謂耗費人力物力財力···認真說起來與楚河無關,他只是一個過客,難道還真準備天長日久留下來,將楊家發揚光大不成?
很快蕭奕燃收集來的典籍也都送到了。
楚河開始了第二波知識儲備和積累,同時在原有的基礎上,解析和孕育一些更核心,更強大的力量。
這些力量依託於龍世界的力量體系,卻又在楚河的推演下,漸漸的直指本源。
就楚河來看,龍世界本身的力量體系,真正的要點只有兩條。
其一是『龍』。
也就是契約的龍力量越強,血脈越純,與之契約者獲得的好處便越多。
第二是『合』。
人與龍合,所作為橋樑的龍練術,引導人與龍之間的契合度越高,借得可利用的力量便越強大。
掌握好了這兩點,然後不斷深挖,便可橫行天下。
龍世界的事情暫且不提。
讓視角重新轉回現實。
楚河的本體,並未繼續在小窩中悶頭修行,同時也停止了大量的刷副本傳道。
他開始頻繁的活躍在各大媒體和電視台,成為了鏡頭前的寵兒。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楚河將在末法結束之前,打造出屬於他的天庭。等到靈氣回歸之後,便一舉登天,自封為天界之主。
甚至他還拿出了封神榜和打神鞭,像是炫耀一般,招搖過市。
無數富豪、官員,甚至是國外的一些商政大佬,都通過一些渠道聯繫楚河,想要獲得敕封名額,成為楚河稱天帝之後的臣子,被直接賦予長生不老的屬性,成為天界之神。
修行之路固然已經逐漸開放,顯露於人前。
但是成仙之路曲折且漫長,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成?
相比起來,封神更加快捷,便利。
當然,楚河的行為也不是沒有質疑。
事實上,無論是世俗還是修行界,對楚河的質疑聲從未斷絕,甚至一波一波,不斷高漲。
只是,這世間,從來也不缺少敢賭一把、搏一搏的賭徒。
此時,楚河正在接受採訪,著名的白骨精主持人,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楚河,用習慣性帶着一點點小質疑的語氣向楚河說道:「楚河王,大家都知道,您是末法真仙,是當世最強者。不過···即便是這樣,和傳說中的天帝相比,您的優勢又在哪裏呢?為什麼您會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再立天庭?」
這也是大家對楚河的質疑所在。
楚河雖強,但是按照大家的想像,他遠不是天帝的對手。
一旦起了衝突,楚河一定會被天帝輕易鎮壓。
楚河手裏把玩着兩顆鴿子蛋大小的奇異寶石,表情十分肯定道:「這是大家的一個誤區,這裏我要解釋一下。並不是我要去搶奪天帝的位置,而是天帝即將將位置禪讓給我。我是由三界諸多強者認同的繼承人。」
「那您現在急於宣傳和暴露,就是為了造勢?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神仙的塑造,其實是由人來控制的。我們大眾認可了你,那麼即便是那些三界中冥冥存在的強者,也都必須認同您?」白骨精主持人用看似很溫和的態度,問出了極為尖銳的問題。
楚河雖然回答了她的提問,但是她卻自作主張的將回答問題的順序進行了顛倒,仿佛這樣一來,就更加的合情合理。
如果是以前,楚河即便是不發怒,也會置之不理。
所謂夏蟲不可語冰,凡人自以為是的聰明,往往在真正的超凡者眼中,如此可笑。
人與仙、神、佛、聖之間,雖然往往情感相通,但是思維方式卻並不相通。
就像牛郎織女每年鵲橋相會,在凡人眼裏,這是天帝和王母的不仁,是因為天條嚴謹而又苛刻。
但是當將時間線往無限拉長,當一年的時間,在仙神眼中,甚至不會比一日漫長時,這種分隔其實甚至只能算是象徵性的處罰,如同一塊為了維持體面的遮羞布。
然而楚河此時,必然抱有其它目的。
所以面對質疑,他正面回答道:「一群螞蟻議論紛紛,能夠決定誰是森林之王嗎?不能,所以我在這裏之所以廣告天下,我將重組天庭,並且正式接手天帝之位,就是為了尋找許多天庭之神的轉世。」
「末法將至,有仙避入時空彼端,卻也有神祇不得不轉世重頭再來。其實每一次接受採訪,我都在右下角畫了個符文。只有那些仙神轉世者,才能看見。如果你們有人見了,懂了,那就按照我留下的聯繫方式聯繫我。」
等到採訪結束,白骨精立刻收斂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態度,謙遜···甚至是謙卑的向楚河道歉,那種職場女精英的氣場,一瞬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好了,不必再道歉了,你只是在配合我的宣傳而已。不過···你也有些小心思,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大膽,無懼任何人物的名號,更加擴散出去。所以···我原本準備留給你的一些小禮物,也就免了。」
說罷楚河完全無視了白骨精女主持眼中的後悔與惋惜,一步跨出千里之外,已經趕往下一個宣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