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正好!再過一個月,就是十年一度的龍山法會,到時候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正好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同時也結識一些,其它寺廟的俊才。」無悔方丈笑呵呵的說道,兩隻眼睛都眯成了縫隙,顯然心情好極了。
楚河卻語不驚人死不休般道:「方丈,我已經成功的盜取了前世,想要請寺中的高僧護法,入善法堂天受天生靈泉沐浴,修出元神。」
道門三十六天與佛門三十三天不同,當然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關於這三十六天和三十三天,究竟是怎麼形成的,眾說紛紜,追究起來,已經難以探尋。
雖然層數不同,名稱也不同。
但是大抵規格和形式卻都差不多。
巨通寺雖然在靈山沒後台,是後娘養的。但是因為先輩祖師們的努力,在善法堂天倒也有一席之地,佔據了一小片天生靈泉地。
雖然產出的靈泉不多,但是巨通寺也沒那麼多弟子要突破元神,所以總的來講,還是夠用的。
「什麼?你已經盜取了前世?你沒事吧?」無悔方丈先是一驚,然後才是喜,此刻可謂是驚喜夾雜。
「你太魯莽了!盜取前世,危險至極,一個不慎,便會執迷於前世種種,走火入魔。」無悔方丈搖頭說道,說罷眼神深處,還略帶一絲警惕。
五十年前,大林寺就出了一樁囧事。
寺中最為看重的弟子,貿然盜取前世,一個不慎卻意外前世是個大魔頭。真我被前世所迷,導致今生本性大變,隱藏在寺中,盜走了大林寺內的至寶,三頁貝葉真經。
雖然最後那走火入魔的弟子被拘拿回寺中,封禁在塔林之下,三頁貝葉真經卻依舊未能尋回,損失慘重。
楚河口誦真言,神態安詳而又平和,一股寧靜的佛門真意,在其周身流轉。
不要忘了,楚河在二刷龍宮副本的時候,也是研究過佛門手段,並且還吸收了舍利子,用以加速對天眼、神足兩門神通的研究。
此刻將那種狀態,以億萬分神之法模擬出來,果然唬住了無悔方丈。
「你這是···你前世也是僧人?」無悔方丈眼中的戒備放鬆下來,卻又多了幾絲生疏,顯然想到了更多,懷疑楚河和那戒律一樣,前世是某位佛陀門下弟子,一旦盜取了前世,就會回歸本性,重歸舊師門,從此與巨通寺再也不是一條心。
楚河也知曉無悔方丈的顧慮,開口解釋道:「方丈,我還是我。我的前世是一個苦行僧,並無固定居所,行走天下,以修心中佛。」
「原來如此!」無悔方丈眼中的生疏也適當的降低了一些,雖然未必全信,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生出巨大的隔閡。
「既然是這樣,明日你便來靈明殿,老衲親自護送你上天界。」無悔方丈說道。
顯然到了第二天,楚河遁出元嬰,他還打算再試探一番。
不同的天界,情況卻十分相似。
只是有了師門關照,倒不用楚河再去煞費苦心的尋找天生靈泉。
和賈玄武佔據的巨大如湖泊般的靈泉不同,巨通寺佔據的靈泉點,幾乎就只是一個小水窪。
當楚河的元嬰跳進去之後,未過一會,水窪便直接幹了,還要無悔方丈用以往收集的靈泉澆灌進去,才堪堪讓楚河完成了元嬰向元神的蛻變。
和道門修士不同,佛門修士往往還喜歡以更加精華的靈性融合靈魂,凝聚一粒或者好幾粒舍利子。
這些舍利子,就是意外轉世之後,再度歸來的依憑。
只要轉世之身達到盜取三途川的程度,這些舍利子就會自動跨越輪迴,與轉世身合一。
完成一種別樣的生命延續。
當然這種手段,也只有在地府佔據了半壁江山的佛門能用。
道門也很羨慕這種手段,只是內鬥慣了,加上天庭不斷加強對另外一半地府權利的收攏,道門始終無法得逞。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道士只求一世。而佛門的和尚,卻多敢將期盼放在來世的原因。
攻佔半個輪迴,應該是佛門諸多計劃中,最成功也對之後的壯大,影響最為深遠的一次大計。
加以延伸,佛門對於神之墓葬的覬覦,也一定極強。
掌握了它,就等於扼住了諸多神祇的咽喉,那時常徘徊在佛道之外,表面相容,其實自成一脈的神祇勢力,也將會徹底歸入佛門。
楚河沒有凝聚舍利子,因為壓根沒有必要。
而且···作為多次使用旁人舍利子的獲利者,楚河也怕有一天,天道好輪迴,讓某個傢伙得了他的舍利子,那豈不是要氣的吐血?
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玩意。
成功的修成元神,楚河在巨通寺的地位,再度上了一大截,超越了他名義上的師父,羅漢堂的堂主無量和尚。
楚河的晉升,可謂是令不少人感覺措手不及。
原本寺中一些別有用心者,針對他的一些陰謀詭計,也因為這番變故,而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四月初八,佛誕節。
龍山之上,聚集了一眾大大小小的光頭。
除了光頭之外,還有喇嘛和帶髮修行的行者,也穿梭其間。
大會還未開始,已經有不少佛門修士,開始聚攏鬥法。
當然這種所謂的鬥法,比的是佛學修行,並非是武力值高低。
瘋人余和許導也作為巨通寺一行的車馬行頭茶水贊助商,以一心向佛的居士身份,參加了這次盛會。
「戒魯小師父!不知這一次龍山法會,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雖然名義上是父親,但是畢竟已經出家了,所以許導便要喊楚河的法號。
聽着許導這一聲稱呼,楚河總感覺簡直比被對方喊一聲兒子還要難受。
皺了皺眉解釋道:「還能為什麼,現在天下佛門,分門別派,寺廟眾多。湊在一起,除了瓜分利益,還是為了角逐出一個正統來。」
「說也是奇怪,拜的都是一個佛祖,求的也都是那幾個菩薩,還分個什麼勁?」
許導卻小聲道:「佛祖是佛祖,和尚是和尚。佛祖的歸佛祖,主持的歸主持。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麼?難道是當和尚真當傻了?」
楚河和許導正說的起勁,瘋人余卻突然指着遠處,幾個穿着白色僧袍,面容卻清冷嬌艷的女尼道:「看哪裏!看哪裏!」
「不就是尼姑麼?有什麼好看的?」許導嘴裏正說着,扭頭一看,下一刻眼珠子忽然凸了出來,表情變得十分浮誇。
楚河也跟着一眼掃過去,瞬間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