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左志誠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狠色,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只見他將匕首拔了出來,然後猛地朝眼前的食屍鬼屍體捅去。
陷入全身麻醉的白色食屍鬼,對此完全一無所知,就這麼被左志誠切開了顱骨,在他的大腦中翻找了起來。
只見左志誠就好像挑菜一樣,不斷用匕首在食屍鬼的大腦中翻翻找找。
『應該就在這裏……』左志誠的腦海中不斷回憶着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食屍鬼的信息。
全身都能進行超快速再生,唯有大腦的部分是其弱點,一旦粉碎的話,便徹底陷入死亡。如果有命叢的話,那麼一定是在大腦的位置。
下一秒,左志誠用匕首將一團毛絨絨的,如同縮小了數倍的蒲公英一樣的東西挑了出來。那便是食屍鬼所擁有的命叢,屍脈。
一個即使南聖門道經之上,也完全沒有記載的命叢。
『接下來就是……』
左志誠微微摸了摸自己的頭上,將屍脈先放在一邊,然後將自己腦袋上的頭髮全部都給剃掉。
哪怕是在如同生孩子一樣的劇烈痛苦下,左志誠的動作仍舊很穩,很快,頭髮眨眼間便被匕首全部劃光。然後刀尖指向了左志誠顱骨的位置。
疼痛讓左志誠變得清新,四周圍的血水卻不停想要將他拖入沉睡。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好像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命叢移植……食屍鬼的血咒,說到底仍舊是他的命叢所帶來的力量,一旦能夠移植過來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對抗血咒,甚至解除血咒。』
『不過移植命叢的許多準備工作,現在都來不及了。』
『可是雖然機會有些渺茫。這個時候也只能拼了。』
下一刻,匕首入肉,左志誠已經將自己的頭皮緩緩切開。
……
數十分鐘前。三艘漆黑龐大的戰艦正朝着海盜所在的島嶼駛去。
船頭上,站着三男一女。看着大海上那座若隱若現的小島,其中的一名男子說道:「他們應該就躲在這裏,我已經感受到了邪惡的氣息。」
男子有着一頭的白髮,粗狂的絡腮鬍子,明顯西方人的面孔,身上穿着皮衣和披風,腰帶上。馬甲上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還帶了一把銀色的細劍。
聽到他這麼說。一旁的少女說道:「亞伯先生,你確定麼?」
「絕對沒有錯的,那些食屍鬼的臭味,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忘記。」名為亞伯的白髮男子一臉恨恨地看着遠處的小島:「我以獵魔人的榮耀擔保,他們就藏在那座島上。」
少女點了點頭,她的臉上帶有明顯的高傲神色,聽到那亞伯的嘴中所說的榮耀時,雙眼之中更是閃過一絲不屑,不過她明顯地將這一絲不屑隱藏了起來。
少女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兩名灰袍男子。一臉恭敬地說道:「兩位師兄,那個鬼佬說了食屍鬼就在前面那個島上,是現在就進攻麼?」
她之前和亞伯說的是西方人的語言。現在說的則是大齊語。那兩名灰袍男子聽到了他說的話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少女想了想,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提醒道:「根據這個鬼佬的說法,那些食屍鬼個個都擁有超人的體質和不死之身,非常難以對付。他們獵魔人對付那些強大的食屍鬼,往往都是死傷慘重。
一會開戰的話,還請兩位師兄小心應付。」
「哼。」一聲輕蔑地冷哼從一名灰袍男子的嘴中傳了出來,只聽他冷冷地說道:「化外蠻夷小民。些許邪魔外道便能稱王稱霸,又怎麼識得我百步飛劍的厲害。」
只見那男子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劍眉星目的臉龐,身上更是有一股凌厲到了極點的氣息撲面而來。給人極度不可一世的感覺。
聽到他這麼說,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也摘下了頭上的罩子,淡淡道:「這些食屍鬼既然能為禍一方,必有其過人之處,不可輕敵。」
這名男子相對來說,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一樣,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不凡之處。
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青年卻對他恭敬異常,低首說道:「師兄說的是。不過我看這群食屍鬼之所以能夠為禍一方,不過是因為比較善於躲藏,讓衛海軍的人一直沒找到他們罷了。」
「即便如此,還是要小心為上。」
十分鐘後,一艘戰艦朝着島嶼西方開去,另兩艘則繞向了島嶼的東方,開始朝着海盜基地不斷開炮。
兩名灰袍男子和少女以及亞伯一起從西岸下船,登島,帶領着兩百名軍士和數名武者由陸路攻向海盜基地。
而另外兩艘軍艦則在海上支援他們,不斷發動炮火攻擊和掩護。
不一會,海島上的樹林之中已經傳來了陣陣喊殺之聲,人類的軍隊憑藉強弓、利刃,再加上人數眾多,很輕鬆地便幹掉了樹林中的數隻食屍鬼巡邏隊。
不過當他們穿過樹林的時候,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聲迎面傳來,接着即使此起彼伏,無數狂吼聲從海盜基地的方向傳來。
亞伯臉色一變,急匆匆地和少女說道:「不好,這群食屍鬼裏面有王者血脈的食屍鬼!」
「這鬼佬也太沒膽了,幾聲鬼吼鬼叫就嚇成這個樣子。」一旁較年輕的那名灰袍男子聽少女說了,冷笑一聲:「好妖孽,今日便叫你嘗嘗我的飛劍厲害。也讓你們這些化外蠻夷識得我中原道威。」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
剛才在樹林中的幾次遭遇戰,食屍鬼幾乎都是被一擁而上,瞬間就遭到了爆頭、分屍。在他看來,對方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看到他身影一晃,已經風馳電掣般朝着巨吼聲傳來的方向衝去,亞伯大急道:「他這是幹什麼!對付食屍鬼一定要抱團,不能一個個上!」
少女看了看一旁臉色淡然的另一名灰袍男子,有些擔憂地問道:「李師兄,我聽那食屍鬼氣脈悠長,恐怕不是善物,金師兄這樣單人趕過去沒事麼?」
「沒事。」被稱為李師兄的男子有些隨意地說道:「飛劍在手,就算打不過,逃也總是逃得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