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看這些人都已經瘋了,他們不斷閱讀這些未知文字,好像永永遠遠沒有盡頭。」一邊走,手下一邊說道:「小心小姐,越是深處,這些文字越是深奧危險,多看兩眼都會頭暈眼花,甚至吐血暈倒。」
女人點了點頭,越發小心起來,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腳底的文字。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遺蹟深處走着,越是走,兩邊能看到的人越是稀少。
到了最後幾乎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顯然普通高手已經承受不了這裏文字之中的深奧和威壓。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座冰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那是一座龐大無比,純粹由白色的冰雪所組成的冰山,一行人甚至還能看到冰山上正散發出一陣陣寒氣,還沒有靠近就給人一種凍如骨髓的感覺。
「好大一座冰山。」
「這裏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座這麼大的冰山?」
一行人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眼,心中越發驚訝和好奇了起來,加快腳步朝着冰山的方向前進過去。越是接近冰山,四周圍的氣溫便越低,眾人的腳下不知道何時已經結起了一層層厚厚的冰霜,天空中更是飄落了茫茫白雪。
一個下人忍不住低頭朝着地面看去,便看到霜面上被刻上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文字,這一眼看下去,他便直接站住不動了。
身後的另一人推了推他,喊道:「你怎麼停下不走了?」
哪知道這一推,看向地面的下人就如同一隻木偶一樣,哐當一下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碎成了無數的冰塊。
他竟然從內到外被生生凍斃了。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一陣心驚肉跳,下意識地看向了冰屍到底的位置。這一看便再也沒有醒來,人群中竟又多出了三具冰雕。
帶頭的領隊大喊道:「小心,這文字越來越詭異了。千萬別看地面,會被凍死的。」
一股惡寒湧上心頭。在場眾人立馬都抬起頭來,再也不敢看地上的文字一秒鐘。
領隊看向寒冰門的大小姐問道:「小姐,還要繼續下去麼?好像越來越危險了。」
寒冰門的功法便是領悟於冰雪之中,所以這個門派的人抗寒能力也要比別的門派更強上一點,但即使如此,那也是有極限的。
此刻寒冰門的大小姐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其他門派的人隨時都可能趕過來,我們一定要在他們之前。搞清楚這個遺蹟是怎麼回事,繼續走下去。」
她堅持如此,其他人也沒有辦法,一行人只能仰着腦袋,又驚又怕地朝冰山的方向走去。
四周圍空氣的溫度越來越低,每個人呼吸之間都傳出大量的白氣,就算是大小姐功力深厚,此時臉色也凍得有些發青。
就在此時,一個人指着大冰山說道:「山上,這冰上好像刻了字?」
眾人聞言全部望去。但有立刻害怕得收回目光。但即使如此,漫山遍野的字跡也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那冰面上刻滿的是一望無際,密密麻麻的『魔』字。
雖然看不懂這個中文字的含義。但在場眾人仍舊感覺到一股滔天魔氣夾雜着寒風撲面而來,四周圍的陽光不知道還是都變得陰暗無比,眾人如同一下子墮入了寒冰地獄一樣。
「那冰山上的字是怎麼回事?」
「看了好像沒事,但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大小姐大着膽子,看想了冰山的方向,當看到漫山遍野的魔字撲面而來時,她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輕輕顫慄起來。
那是人類的本能,人類對於黑暗,對於寒冷。對於歲月的恐懼。
不過她的目光一掃,突然看到了冰山下方的一個小黑點。她眼睛眯起,遠處的景象稍稍清晰了起來:「那是……」
一個人。一個盤膝坐在雪地上,皮膚泛黑的男人。
「這種地方還有人?」她心中一驚:「難道也是不看地面的字跡一路跑過來的?」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一大隊人馬從遠處跑了過來。一名下人走到了大小姐的身旁低聲說道:「小姐,是赤北門的人。」
赤北門便是附近除了寒冰門外第二大的門派了,也是如今和寒冰門競爭生意,弟子各項資源的一大競爭對手。
便看到對方的十多人全都騎在馬上,一根根繩子將馬匹前後連在一起,通過馬來趕路。
「哈哈,寒冰門的小**們,我們先走一步了。」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寒冰門的人,繼續騎着馬,大笑着越過眼前的眾人,朝着盤膝人影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群混蛋。」大小姐咬了咬牙,喊道:「我們也走,快快快,跑起來,不能讓他們先到一步。」
兩派人馬朝着和冰山、盤膝人影連成了一條直線沖了過去。
「該死。」雖然都是武道高手,但是一路行走就消耗了大量體力,寒冰門一行人最後都只能看着眼前的馬隊逐漸拉開和自己的距離,朝着盤膝男子的方向跑去。
「小姐,那遺蹟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兇險,我看赤北門的人比我們先到也沒用,不過是替我們趟雷罷了。」
就在這時,赤北門一行人為首的一名絡腮鬍中年男子喊道:「二狼,你去看看那個男的,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小心點。」
只見一人一騎脫離馬隊,朝着盤膝男子的方向奔去。經過一番小心翼翼的查探,二狼朝着馬隊喊道:「是個死人,氣都沒了。」
「那心在跳麼?」
「我聽聽。」二狼回過頭,將頭靠在了盤膝男子赤膊的胸口上,大聲喊道:「心都不跳了。」
絡腮鬍子點了點頭:「你把他綁在馬背上,帶回去交給門主研究。」
「放肆。」寒冰門的大小姐在幾百米外怒喊道:「赤天行,你還要不要臉,這是我寒冰門的地盤,你想帶走就帶走?」
「哈哈。」赤天行笑到:「溫婉清,這遺蹟難不成還是你造的?這裏面東西可不是你們寒冰門的。」兩人一路罵戰,寒冰門的眾人快速奔跑,離赤北門的人越來越近。
二郎拿出馬背上的繩子就要朝着眼前皮膚微黑的赤膊男人綁去。
就在這時,盤膝而坐的左擎蒼眼睛陡然間睜開,皺了皺眉頭。
就是這一下皺眉的動作,二郎整個人立刻四分五裂,化為了一地血水。
赤北門的人馬驚呼一聲,有些人後退,有些人前進,為首的絡腮鬍子赤天行下意識地掏出步槍,對準了盤膝男子的方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