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先趕過來了。」說着為首的一名道士將一枚方印交到了衛元忠的手裏。
「搞什麼鬼,我不是發了信號,讓你們直接啟動麼!」看到手中的方印,衛元忠怒道。
「可……可是啟動墜星印需要三重密文,還需要中樞省的批准,我們沒有這個權利……」
衛元忠臉色難看:「該死,那個死太監不同意?媽的,我們在這裏累死累活,他還拖我們後腿……」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地面中鑽了出來,輕笑道:「能把這枚墜星印交給我麼?」
說話間,眾人的另一側,鬼哭變化為一頭惡龍的模樣,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
看到鬼哭的出現,在場眾人立刻都戒備了起來。剛剛幾場連續大戰已經大大消耗了他們的靈能和體力,而蜃宗和左志誠一場大戰造成的餘波,更是讓他們傷上加傷。
而之前說話的人影又再次笑了笑,摘去了自己頭上的長袍,露出了一頭棕色的頭髮,還有那一黑一白的奇怪眼眸。
他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和蜃宗戰鬥的人,名叫左志誠,他的名字也許你們沒有聽過,但他的實力你們總應該知道。」
是的,不論沈蒼也好,左志誠也好,曹書瑤等人對這個名字都一無所知,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覺得震撼。
就是這麼一個聽都沒聽過的人,展現了出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力量。
曹書瑤眼神複雜,有枉然。
景承天眉頭緊皺,有不解,有疑惑,有不甘,更有微微的後悔。
龍嘯天、蕭明河、天龍子對視一眼,直到此刻他們似乎才有時間仔細回憶左志誠展現出來的破壞力,回憶之後,便是澀然。
將所有人的表情和盡收眼底。五儀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你們可能會想,他擊敗了蜃宗就好,但也許你們還不知道一個消息。左志誠學的也是南聖門的道術。」
不理會眾人的震驚,五儀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南聖門門主才能修煉的道術。」
「不論他們誰勝誰負,南聖門的門主仍舊會存在,而且就憑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你們以為他會怎麼對你們?」五儀一眼掃過眾人。特別是目光路過龍嘯天、天龍子等人的時候,飽含深意。
還沒等其他人說話,鬼哭變化的惡龍已經再次開口道:「他沒騙人,你們看到的,不過就是一場南聖門內戰罷了,不論他們誰死誰活,都不會放過你們。
而且……你們就這麼願意自己的頭上又出現一個高手,超級高手?」
是的,就好像普通人不喜歡自己頭上有人管着自己,身為高手。更不喜歡自己頭上有更強的高手,可以像他們對待普通人一樣對待他們。
景承天深深地看着五儀說道:「你究竟想說些什麼?這二人的實力,恐怕已經超神入化,就算整個天下間,能和他們放對的恐怕也不過一二人,至於能鎮壓他們的,我認為並不存在。」
這便是景承天的想法,雖然不甘,雖然怨恨,雖然嫉妒。但他身為絕代天才的他,目光亦是毒辣的很,哪怕他再驕傲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雙眼看到的一切。
那就是不論左志誠還是蜃宗,不論是他們的實力還是他們的天賦。都在他之上。哪怕他不願意承認,哪怕說出這番話會讓他心頭好似火一樣被燒,讓他逃走的每一步都飽受煎熬。
但事實就是事實,強者學會接受現實,景承天是強者,自然也擁有接受事實的魄力。
五儀沒有反駁。只是說道:「有時候殺人,並不需要夠強,比如這方大齊皇室秘藏的墜星印,也許便能殺死他們。」
衛元忠剛要開口,五儀便已經搖搖頭說道:「陛下想要什麼,我自然知道,但是那不代表只能從南聖門的門主手上那。」
鬼哭補充道:「十戒,七寶,三聖,一神,過去半年已經全部散佈天下,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帶你們去找。」
衛元忠搖了搖頭:「可是墜星印需要三重秘文,我也只不過擁有其中最簡單的一重。」
「我知道另外兩重。」
五儀輕鬆的說道,但衛元忠聽得絕不輕鬆,在場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墜星印代表着什麼,那是大齊皇室的最終武力之一,是戰略威懾,是能夠讓大齊皇室屹立不動的力量之一。
第二、第三重密文都是需要實時演算、聯繫,獲取權限後才能輸入的。
可以說每一次調動墜星印,都是大齊皇室的意志。
如果五儀連這密文都知道的話,豈不是代表着他能夠直接調動天網的力量,那麼他如果願意,直接就能將京城從地圖上抹去?
何況作為皇室的終極力量之一,墜星印雖然可以重複製造,但是天網本身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大齊王朝自從開國以來,一共也只用過六次,現在還剩下三次而已。
如果不是這一次皇帝太過看重南聖門的長生之法,絕不可能給衛元忠等人動用天網的提議權。
想到這裏,衛元忠只覺得不寒而慄,已經逼迫着自己不再去想,他澀聲道:「就算如此,啟動墜星印也需要當世7位高手齊心協力才可以。」
「眼前不就是麼?」五儀笑了笑,他的笑容無比的溫柔,但配合一黑一白的眼眸,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的寒冷。
「我可沒同意要陪你們一起玩。」孫鷹揚冷冷道:「何況我們憑什麼信你。」
「墜星印如果真的能啟動,應該可以殺死他們兩個。」就在這時,衛元忠突然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以天尊府的名義保證。」
「呵呵,我,加上鬼哭還有衛大人,還需要四人我們便可以啟動墜星印了。」五儀慢悠悠地說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眼前眾人會不會按照他說得這麼做。
「喂,那個沈蒼,或者說左志誠,他剛剛幫我們擋住蜃宗吧。」魏言臉色陰沉:「你們就這樣把他賣了?」
沒有人說話,這個事實似乎被所有人下意識的忽略了,魏言的臉色越加難看,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肩膀。
他回頭看去,正是和他三句就能吵起來的孫鷹揚,此時的孫鷹揚臉色沉重,只因為在場的氣氛也凝重到了極點,似乎沉悶得會凝出水來。
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氛在眾人之間搖擺起來。
沉默片刻後,曹書瑤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我不管蜃宗輸了贏了,也不管那個左志誠究竟是什麼來歷,但我師傅絕不能白死,蜃宗必須死。」
景承天也閉上了眼睛,沒有多說什麼,卻是直接站到了五儀的身後。
天龍子、龍嘯天等人也默默站了過去,既然已經得罪了蜃宗和左志誠,他們當然希望對方能夠死個乾乾淨淨。
何況天下高手,強到他們這個程度便足夠了。
像左志誠和蜃宗這樣的人,不應該存在。
魏言和孫鷹揚的臉色難看,目光中似乎有不恥和輕蔑,但是終究沒有說話。
五儀呵呵一笑:「那我們就開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