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便是我,也不禁感覺到胸中豪情萬丈。
我莊嚴,終於就快要達到這江南江北的峰層次了。只要我內氣再強些,不定就可以媲美內勁宗師。
我和奇怪老頭沒有仇,深吸兩口氣後,我壓抑下心頭的澎湃,過去扶起了他。
他只顧着滿眼驚訝的看着我,哪怕到現在,眼神里也還是滿滿的不敢相信的意味。
我什麼也沒,也不再看其他人,只是扶着他往謝過源那邊走。
這個時間裏,整個草坪都悄然無聲。所有人,都被我這突然爆發的實力給震撼了。
哪怕是在場實力最高的,身為內勁宗師的謝老爺子,也同樣被我震住,良久還沒回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固定在我的身上,隨着我走。
直到,我把奇怪老頭扶到謝過源身邊,讓他坐在座位上,整個草坪里才陡然又熱鬧哄哄起來,由極靜到極動,交頭接耳聲此起彼伏。倒是讓我驚訝萬分的謝過源還在發傻,看着我發愣。
我沒理會他,也沒再理會誰,只是徑直又往我原本坐的地方去了。
還沒落座,謝甚源就驚訝問我:「莊嚴,你怎麼……怎麼這麼厲害了?」
我們這桌,田不倒、財老鼠、笨老貓、長發他們面上都還難掩驚訝,只有桂去閒,臉色難看得厲害。他是謝起源安插的棋子,又吞了我的丹藥,現在,謝起源無望成為謝家家主,而我又展露出內勁大成極限的實力,他不怕我秋後算賬才怪。
我坐回到座位上,從兜里掏出顆造化丹來放到了嘴裏。我早知道今天會有惡戰,是以帶了療傷用丹藥在身上,只是我沒想到我會是和奇怪老頭血拼,而不是和趙陽春。這的確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剛吞服下造化丹,我便覺得胸口的疼痛和經脈的灼痛都稍稍減輕了些。
我這才有心思和謝甚源話,對他道:「哥本來就有這麼厲害,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被我這話懟得愣是不出話來了。
謝老爺子在這時候也終於回過神來了,眼神頻頻掃向我這邊。當然,還有很多人也是如此。
我施施然的喝酒,只是衝着那些我熟識的人頭微笑。
幾分鐘過去,謝老爺子才又站起身來,道:「下面老朽給大家宣佈件事情,以後……我謝家的新任家主便是我的大孫兒謝甚源。我謝家的一應事務都由他做主,還往在座的各位能夠多多提攜。」
謝甚源!
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豁然,謝老爺子果然還改變選擇了。
我想,這是因為我的天賦已經足以讓他不顧其他所有條件,堅決選擇謝甚源了。
他知道我和謝甚源的私交很深,只要我成為內勁宗師,那他們謝家就也等同於有內勁宗師坐鎮了。
相比起來,我可比謝過源的師父還要更「值錢」得多。
當然,要是謝老爺子知道我是使用「斗決」,真實內氣才內勁成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謝甚源又傻了。
我拍他的肩膀,沒好氣道:「你家老爺子讓你做家主呢,你不兩句?」
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朝着謝老爺子拱手:「謝謝爺爺。」然後又朝着在場其餘人拱手:「希望各位長輩以後能夠多多提攜甚源,若是甚源以前有什麼得罪之處,萬望海涵。」
着,他從桌子上端起酒杯,直接喝了個乾淨。
到這裏,雖然在場眾人神色各異,但誰都知道,家主之位已是塵埃落定了。
謝民順、謝起源父子,謝民安、謝正源父子,都是滿臉失魂落魄之色。
那邊,謝過源倒是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古今無波,頗有他師父的幾分韻味,這又讓我感到驚訝。
實話,如果拋開私人情感不,我甚至認為這個謝過源比謝甚源更適合這個謝家家主之位。
可惜啊,謝甚源是我兄弟。這種事情我向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不可能故意放水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讓。
謝甚源喝乾淨酒,便又施施然的坐下了,還真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氣勢。
雖然才剛剛成為謝家家主,但他身上的氣質好像又與以前有些不同了,應該是底氣更足了吧!
人的氣質,總是隨着外物的變化而變化的。除非……是騙子。
之後,這場壽宴直持續到下午兩多。
除去謝老爺子那桌熱鬧得很,經常有人去敬酒外,我們這桌竟然也倍受青睞。有不少人打着恭喜謝甚源的牌子,過來後卻是和我套近乎。我知道,他們是想和我這個未來的內勁宗師攀個善緣。他們肯定想着,我要不得多久就可以突破到內勁宗師吧,殊不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
我隱約中有種感覺,要想衝破大成到圓滿的這層屏障,我只怕得要突破到內勁大成之境才行。
我的意思,是我的單股內氣就能達到內氣上師的程度,不然,我只怕最多也就能到內勁大成極限而已。
謝過源那邊,也有人去給他師父敬酒,倒也不顯得冷清。
至於謝起源、謝正源他們那邊,可就要寒磣得多了,現在幾乎沒多少人會去和他們套近乎,哪怕是關係不錯的,也不會再這個時候上去攀談,避免得罪謝甚源這個新上任的謝家家主,還有我。雖然在座的都是江北有實力的人物,未必就懼怕謝家,但誰會為那交情而非得和謝甚源交惡呢?
甚至,有些個原本坐在謝起源、謝正源那的企業家,也已經起身告辭離開了。
他們不好意思直接坐到別的地方去,倒不如索性回家,圖個清靜。
謝甚源喝得不少,已經有些微醉了,滿臉通紅。
謝母則是紅光滿面,笑意嫣然。今天最大的贏家,無疑是我和謝甚源。她為自己的兒子高興。
或許,她也為自己的老公高興。因為謝甚源這也算是接下他爸的班了。
終於,謝老爺子從主位上站起來了,端着酒杯環視眾人。
我已經有些厭倦這樣的場面,心裏暗鬆口氣,心道:「總算是要結束了吧?」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謝老爺子笑呵呵的開口,的竟然是:「諸位,趁着今日老朽壽辰,甚源接任謝家家主的雙喜臨門的日子。老朽還有件事想要宣佈,請大家共同做個見證。」
他先是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乾淨,然後才接着又:「我的孫女仰慕莊上師年少英才,是以老朽想要撮合這門親事,將我的孫女囡囡嫁給莊上師為妻。」着,他看向我,笑眯眯的:「莊上師,我家囡囡長得也算漂亮吧,我聽你們兩可是相交已久了,你該不會拒絕吧?」
然後他又看向我三叔他們:「黃家幾位賢侄,你們覺得囡囡和莊上師是否也還般配?」
完,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我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了。這時才知道,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老頭真他媽是太腹黑了。
他媽的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把謝囡囡嫁給我,這不是在逼宮麼?
還問我三叔他們,我三叔他們又能什麼?難道猛搖頭不行啊?真正要給答覆的還不是我?
答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要是不答應,謝囡囡以後只怕沒臉見人了。
我看向謝甚源和謝母,想向他們兩求助,卻發現他們兩的眼神里竟然也有些期盼。
臥槽!
他們這是怕謝囡囡嫁不出去,想往我懷裏推麼?
以我和謝甚源、謝囡囡的關係,我自然不願意讓謝囡囡在這麼多江北頭臉人物面前難堪,甚至淪為笑柄。
謝老爺子這招實在是太他媽陰毒了,幾乎掐住了我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