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蒙感受到我心裏的殺意,衝到蠱族人的頭頂上,瞬間便掀翻了兩個蠱族人的頭蓋骨。
這些蠱族人是真正的古族,不像以前萬蠱窟那些烏合之眾。他們全都穿着黑色長袍,僅露出半邊臉,顯得格外陰冷神秘。
我從滅蒙的背上跳下去,持着暗金長槍迅速在人群里肆虐開來。
蠱族人的廝殺能力其實並不強,他們擅長的,終究還是用蠱傷人。他們的大部分功力都在蠱蟲上面。
而我,卻又恰恰是個最不怕蠱蟲的人了。
我不知道楚家的這隻金蠶蠱是從何而來,但金蠶蠱卻是絕對的蠱中至尊無疑。
眼下,那些蠱族人用各種手段施蠱在我身上,卻是連絲毫效果都沒有。
不過是十來個呼吸的時間,最先衝出來的十來個蠱族族人就被我給乾淨利落的收拾掉了。
秘境裏的保衛力量以及譚家的人全部都朝我跑過來。
終於有虛胎居士出現,他朝我大喝:「誰人敢擅長我譚家宅邸?」
我偏頭看向他,發現是個穿着青色長袍、長髮披肩的中年男人。不用想,這人自然是譚家的虛胎居士譚西四了。
譚西四這些年來始終是譚家的頂樑柱,曾也是位列十大高手的人物,和西摩紅、司鴻釋玉等並列。
別看這譚西四瞧着只是中年人,但他的年紀,可遠遠超過百歲了。
虛胎居士,已經不是用常理可以推斷的了。
只是,我並沒有理他。到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這些曾經的十大高手較勁。
我持着暗金色長槍繼續和身周的人廝殺着,準確的說,是虐殺。
他們手裏連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多數都只是用拳頭。不得不說,這是現代修士的悲哀。
熱武器時代,大多數的修士都已經忘記如何使用冷武器了。即便是我,要不是有段前輩教我,我又對槍情有獨鍾,說不定我現在也只能是赤手空拳的和人廝殺。眼下,他們人多勢眾,我又是來殺人的,便也沒有什麼勝之不武的說法了。
譚西四是從近代過來的,經歷過晚清時期,倒是會用兵刃,手裏提着把七環大刀。
這種帶着環的大刀舞起來虎虎生威,風聲做做,也算是威猛不凡了。
「你們退下!」
譚西四看出來我也是虛胎居士,衝上來和我廝殺,並讓其他人退開。
當他看到我的正臉,與我交手幾招後,卻是臉色微變道:「你是莊嚴?為何來我譚家找麻煩?」
我長槍疾點他的各處要害,嘴裡冷冷道:「要怪只能怪你們譚家站錯隊!」
譚家淪為蠱族爪牙,我又和蠱族是不死不休,怎麼可能不牽連他譚家呢?
譚西四倒也光棍,聽到我這話,竟是不再問什麼。只是嘶吼出聲,和我廝殺起來。
他身材高大魁梧,面部又頗為粗獷,留着不少絡腮鬍子,揮起七環大刀來倒也真當得起「虎虎生風」這四個字。
而相較於他的大開大合,我的槍法無疑就要靈動得多了。
我原本就偏向靈動,此時領悟內聖外王,槍法間更是如羚羊掛角,有些蹤跡難尋的意思了。
譚西四越打越心驚,七環大刀接連被我以巧勁泄去力道,震驚道:「你竟已經達到冢虎居士層次!」
其實他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了。我以為我就雛鳳居士巔峰而已。
原來我已經是冢虎居士了。虛胎中,能夠力壓我的只有那些被冠以「臥龍居士」稱號的絕強者。
我不禁心裏激昂起來,手中的長槍更是使得得心應手。
旁邊有人想來插手,盡皆被我隨意戳死。蠱族也有個虛胎強者坐鎮在這,卻是被滅蒙給攔下了。
滅蒙現在的實力超乎我的想像,我以為我的修為進展夠快了,卻沒曾想到它竟也悄無聲息的突破到虛胎境界了。我總覺得,滅蒙自從那次死而復活後,有源自骨子裏、血脈里的變化。
譚西四雖然是清朝末期人,但他的實力,最多也就是雛鳳居士頂峰而已。
我和他交手數十招,當他露出駭然之色,震驚的喊出這句話時,我也沒多少心思再和他繼續玩下去了。
現在不是找人過招,增加實戰經驗的時候。
我忽然間加快攻勢,直把譚西四迫得手忙腳亂。最終,他被我用長槍的槍桿橫掃到,跌飛出去數米遠。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我又已經幾步追上去,用長槍的槍尖抵住了他的喉嚨眼。
譚西四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震驚,還有屈辱。
我正以為他要求饒,卻是見他緩緩把眼睛閉上了去。這個譚腿的正宗傳人,還是有幾分練家子風骨的。
我還是起了惻隱之心,問他:「想死還是想活?」
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會想死呢?而且還是位列巔峰的虛胎居士。
譚西四眼皮子顫動着,睜開了眼睛,問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對他說道:「想活,就帶着你譚家的人退開,並且把你們在這秘境裏挖掘的藥草全部給我。」
譚西四先是微微怔住,隨即眼神裏邊流露出猶豫抉擇的光芒來。
可我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在這裏耗?
我稍稍用槍尖刺破他的喉嚨,又道:「我只給你五秒的時間,現在還有三秒。」
譚西四估計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麼珍貴過,頓時連眉毛都聳到一塊去了。
「五!」
我心裏默數到五,手下長槍就要把譚西四的喉嚨戳着通透。
「我走!」
譚西四這時候卻是猛地喊出聲來,估計是他自己心裏也在默默記着數。
我聽到他這聲喊,收住力道,深深看他倆眼,便朝着滅蒙那邊跑去。
現在蠱族的人都在攻擊它,倒是把我全部交給譚家的人了。可惜,他們大概沒料到譚西四會這麼輕易被我擊敗。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有預料到我的實力會這麼強悍。
譚西四從地上爬起來後,真的帶着他們譚家的人匆匆回別墅去了,連保衛都全部給撤走了。這讓得蠱族的人破口大罵,但生死關頭,譚西四顯然已經打定主意了,連頭都沒有回。他肯定知道,他回頭必死。
當然,他這次為保命而開罪蠱族,能不能活,也同樣是個疑問。
我不好惹,難道蠱族的那個金丹老頭子會好惹?
我和滅蒙在蠱族的人群里展開屠殺。直從村外殺到村子裏。
蠱蟲漫天飛舞,幾乎將整個村落的天空都掩蓋住。但可惜,這些谷主壓根就不敢近我的身。
那個和滅蒙廝殺的虛胎居士,便是因為蠱蟲失效,而猝不及防被我一槍乾脆利落了結的。
這裏並不是蠱族的本營秘境,也不過就這麼一個虛胎居士坐鎮而已,估摸着可能是西摩紅的師兄弟。連他都被我解決後,譚西四又帶着譚家的人回到別墅去了,剩餘的蠱族人更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在我和滅蒙的屠殺下,蠱族剩餘的那數百族人僅僅只撐了五分鐘不到就被我們盡數屠戮。
譚家的這個花草秘境被我們拿下了!
而除去花草外,我對蠱族的蠱坑也同樣敢興趣得很。
這個村子裏全部都是居住的蠱族人,我發現每個房子裏都有地下室,裏面全部都是豢養着無數蠱蟲的蠱坑。其實蠱蟲挺厲害的,特別是那少數的兇惡之輩。若是蠱術能對金蠶蠱的僱主致用的話,我肯定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輕輕鬆鬆的殺光這些蠱族人。
蠱術可謂千奇百怪,可那麼容易對付的。
直到我把村落里所有蠱坑的蠱蟲靈氣全部吸收完,內氣的雄渾程度又有所增加。
不過,距離金丹期還是差得遠。
我渾身浴血的從村落里離開,然後去別墅區找譚西四。他就帶着譚家的人在那裏等我,沒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