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十分鐘時間裏,他和周欣怡「你儂我儂」,楊偉完全做足了還對周欣怡念念不忘的樣子,以至於周欣怡這個現實的女人都沒能瞧出什麼不對勁來,更別提其他的同學。如果不是我對楊偉這貨十分了解,只怕也會被他無敵的演技給騙過去。
如果放到奧斯卡上,楊偉的這段表演絕對能以碾壓之勢拿下影帝桂冠。
周欣怡的演技則要差些,連我都看得出來她不過是在可以逢迎楊偉而已,眼中哪有丁點的愛慕?
整個包廂里的氛圍,則是有些低沉。因為還在桌子上躺屍的周曲寧也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烏斯侍蘭還站在這裏,沒有誰敢落井下石,露出太歡喜的模樣。我們不怕烏斯侍蘭和周曲寧的報復,他們怕。
雨族來找場子的人終於到了。
有兩個看似年輕,但眼神蒼老的女人從外面緩緩走進來,氣勢逼人。
她們微微朝着烏斯侍蘭躬身,「小姐。」
烏斯侍蘭指向我和楊偉,「他們兩辱我雨族,當誅!」
兩個年歲定然不小的女人眼神冷然看向我,隨即朝我殺來。她們出手則是雷霆之勢,使出雨族的技法,有無數密密麻麻如雨點的極其凝聚的內氣朝我爆涌而來,便如那暴雨梨花。
不過,這技法雖強,但她們的修為真是和我相差太多了。
我只是揮手,揮出內氣,就把她們兩發出的「雨點」全部抵消,然後將她們兩個橫掃了出去。
「區區虛胎,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兩個老女人跌落到地上,七竅都被震出血來,捂着胸口,神色無比駭然,不敢再動彈。
包廂里的人又全部傻眼了。
烏斯侍蘭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眼前剛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她們雨族的虛胎強者居然被我揮手即敗。隨即她問我:「前輩到底是誰?」她還不算太傻,知道我不凡,改口叫我前輩,高傲的姿態蕩然無存。
我想事情鬧到這裏便也罷了,正要揮手讓他們滾,門外卻是傳來清冷聲音,「閣下好實力。」
包廂里不少人看向屋外,隨即響起驚嘆之聲。這驚嘆里,滿含着讚嘆之意。
雨族聖女烏斯瑪蘭親自來了,旁邊還有個老態龍鐘的老嫗。是金丹,還要稍稍走在烏斯瑪蘭前面。
烏斯瑪蘭原本滿含着自信從容的笑容,但這笑容在走進包廂看到我的剎那間陡然凝固。
她身邊的老嫗也不禁是露出驚色。
她們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是我在這裏。因為我是聖宗宗主,出現在這裏實在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烏斯瑪蘭到底是聖女,又頗有城府,很快反應過來,仿佛不記得她自己剛剛說的那句清冷的話,笑語嫣然的朝着我娉婷走過來,步步生蓮,到我面前給我施禮,「雨族聖女烏斯瑪蘭見過聖宗宗主。」
她的態度擺得很低,完全把自己當成後輩在自居。古族的這個習慣比武道界更甚,達者為先。
想當初,離現在才十個月不到的時間,烏斯瑪蘭還自信從容的邀請當時還不過是虛胎居士的我加入到他們雨族的麾下,並坦言看中我的潛力,若是我達到金丹,她堂堂聖女未嘗不可以給我做個暖床丫頭。可現在,我儼然已經是金丹修士了。
她的心裏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竟然沒有在我面前失態。
她旁邊的老嫗只是沖我點點頭。她也是金丹,有足夠的傲然,不至於給我行禮。
我看着烏斯瑪蘭,笑着說道:「聖女,我們上次一別距今有差不多十個月了吧?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這個烏斯瑪蘭漂亮是漂亮,但說實話我不喜歡,她看似不食人間煙火,不沾塵俗之氣,但為人其實現實得很。
或許我這樣說有些片面,但她上次坦言跟我說可以給我做暖床丫頭,這讓得我的確是有些瞧輕她。
包廂里的人已經通通震驚到極致了,甚至有人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而暈厥過去。
雨族聖女烏斯瑪蘭親口喊我聖宗宗主,這哪裏還能有假?
烏斯侍蘭反應倒是快得很,和她姐姐有幾分相似,連忙求饒:「請聖宗宗主原諒我的冒犯。」
烏斯瑪蘭呵呵的笑,紅唇微啟,很是迷人:「不知者無罪,妹妹放心,宗主大人寬宏大量,地位超然,是不會與你計較這樣的小事的。」她話雖這樣說,但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到底是有心機的女人,她這麼說,我自然就不好再和烏斯侍蘭計較了。
不過其實我本來也就沒有和烏斯侍蘭再計較的心思,因為我壓根就犯不着和她計較。
我揮揮手道:「行了,你們走吧!」
烏斯瑪蘭旁邊的老嫗眼神微冷,似乎受不了我這種傲然的態度。
烏斯瑪蘭卻是笑語嫣然道:「宗主大人不留我下來淺酌兩杯麼?」
「喝酒誤事啊……」
我淡然笑道:「我們這有句話叫酒後亂性,聖女就不擔心和我飲酒後,真成了我的暖床丫頭?」
烏斯瑪蘭聞言淺笑,隨即帶着挑逗的語氣道:「看來宗主大人還記得我當日的戲言呢!不過……如果宗主要是願意的話,到我雨族下聘,待我雨族諸位巫老和族長同意,將我娶到你們聖宗去,我給您做個暖床丫頭也不是不可以呢!嫁到您們聖宗,妾身還不是任由您施為麼?」
她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我現在就把她撲倒她也不會拒絕似的。
撇開我對她的主觀印象不談,這個烏斯瑪蘭絕對是個超級誘人的妖精。那些在各大平台佔據榜首的妖嬈得連牙齒縫都會勾人的主播們在她面前也只有被秒成渣渣的份。
古族人從小修行,這氣質飄然,真不是外界的女人能夠擁有的。
絳元也誘人,不過那是野性的誘人,性子其實內斂,這點我覺得就要比烏斯瑪蘭好多了。
烏斯瑪蘭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卻未必能夠讓人打心眼裏湧現出疼愛之意。反而大多是想虐待她才是。
我笑着擺手:「我已有家室,看來是沒那個福氣了。」
烏斯瑪蘭卻已經趁着這兩句話的時機坐了下來,還有她旁邊的老嫗。我心裏微凜,她這般強留下來,顯然不可能任何企圖都沒有。
而這時,烏斯侍蘭則是悄無聲息的和那兩個虛胎居士帶着光溜溜的周曲寧走了。
我也沒再說什麼。楊偉已經出氣了,我們自然也不會真箇把昔日的高中同學給殺了,還不到那份上。
烏斯瑪蘭坐下後,捏着蘭花指給我敬酒:「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是時間,宗主竟然就已經臻至玄五修為了。當日聽說宗主將狼族太上長老雷切爾斬於槍下,烏斯瑪蘭可着着實實是吃了一驚呢!」
他們古族人都習慣上古時代的叫法。玄五,換算過來即是銀花地仙。
我還沒有說話,烏斯瑪蘭已經喝乾淨杯子裏的酒,「敬宗主……」
她旁邊的雨族金丹老嫗則是巋然不動。
我們這桌還有楊偉、周欣怡、雪燕等人在。除去楊偉外,其餘人在烏斯瑪蘭和金丹老嫗的氣場中都極為的不適應,最終還是雪燕開口道:「莊……莊……要不然我們去別的桌子?」
她愣是沒下定主意要叫我什麼,含糊了過去。
我笑道:「沒事,就坐這。咱們都是同學,烏斯瑪蘭聖女也不是什麼外人,不用坐開。」
我就是不喜歡烏斯瑪蘭那種飄然於塵俗之上的氣息,想要把她拉下來落在這「塵埃」里。
雪燕他們聽我這麼說,只能如坐針氈的繼續坐着了。
烏斯瑪蘭只是仿佛看不見她們似的,瞧着我面前還沒有端起來的酒杯,「宗主不願和我共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