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就這樣對砍起來,曹休的親兵雖然悍勇,但卻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而藤甲兵刀槍不入,而且總是排成整齊的陣型,這樣的戰鬥毫無懸念地呈一邊倒的態勢,曹休的親兵在藤甲兵的強力壓制下只能節節敗退。☆→頂☆→☆→☆→,..
正在這時候,蜀軍這邊一名連級參軍大喊:「剛才那個魏將,我們都已經看到你了,何必還要躲藏。是男人的就站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難道你們魏軍都是這樣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孬種嗎?」
hong軍中的參軍相當於後世的政委,不單是起到監軍的作用,還負責士兵和俘虜的思想工作。這些人都是讀過書的人,有相當一大部分是在「大漢龍騰學校」畢業的,他們對於學校的創辦人兼校長劉厚的忠誠度毋庸置疑。而讀過書的人口才也普遍較好,就連罵人都有水平。
那個參軍其實不過就是這麼一,本沒想能起到什麼作用,誰知道還真起了作用。曹休聽到他的話,再也忍不住,他排眾而出,一邊走還一邊道:「是哪個沒卵~子的在放屁,敢不敢和爺爺堂堂正正打一場?看看到底誰不是男人。」
這時候的曹休剛穿上一件普通魏國士兵的衣服,還沒綁好腰帶,前襟還敞開着,露出裏面雪白的絲綢內衫,這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過就算這身衣服不暴~露他的身份,他也沒打算掩飾下去,只見他將身上的普通士兵衣服一把扯下來,往旁邊一拋,大吼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曹休是也,誰敢和老子一戰。」
曹休的親兵心裏暗暗叫苦,他們本來想讓曹休穿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混進魏兵中,當一個普通的俘虜,以利於以後伺機逃跑。可是現在什麼都遲了,將軍的倔脾氣又犯了,自動出來暴~露了身份,這一下,之前他們做的努力全部前功盡棄了。
其實他們之前沒想到,如果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樣子會更容易逃脫,可惜這些大頭兵們的腦子還是不夠好使,想事情不像謀士那樣會考慮得面面俱到。
那些藤甲兵見這個魏將傻乎乎地跑出來,不由得相視一笑。那個參軍更是直接笑了出來:「呵呵,這位將軍,你真的想找人公平一戰嗎?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皇麾下猛將如雲,好漢多如牛毛,你且跟某來,某帶你去找人大戰一場。」
「哼!豎子,某看你就是個藏頭露尾的孬種,你也是一位將軍,為何不敢和某一戰。難道蜀軍都是像你這樣沒卵~子的孬種嗎?」曹休喝問道。這名參軍的軍服明顯不同於一般的士兵,故曹休誤會他也是一名將軍。
那名參軍笑了笑道:「這位將軍,你弄錯了,某並非將軍,某是一名參軍,是一名讀書人,非練武之人。將軍你確定想跟某這樣的一名讀書人比試武藝?」
「這......」曹休聽了參軍的話,囧得不出話來了,要是傳出去他曹休要向一名讀書人,一名參軍挑戰,那無論他打贏還是打輸,相信他的面子都會丟光光。這件事就像那個笑話一樣:一個人他戰勝了一名圍棋冠軍和一名羽毛球冠軍。
別人問他怎麼做到的,他,他和圍棋冠軍打羽毛球,和羽毛球冠軍下圍棋,這樣自然戰勝了他們。曹休現在的行為也是一樣,他一個武夫要去和一名讀書人比武,那不是笑話嗎?他堂堂大將軍丟得起這個臉嗎?
看着漲紅了臉的曹休,參軍笑了笑繼續道:「將軍請吧,某這就為你安排個比試武藝的人,我們也有武藝高強的猛將,就是不知道將軍敢不敢去。」這是很粗陋的激將法,偏偏曹休聽了這話,道了一聲:「去就去,誰怕誰啊。」然後毫不猶疑地大踏步跟着參軍走。
也許他真的受了這位參軍的激將法,也許他只是就坡下驢,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做俘虜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就算他以後寫回憶錄,相信也不會把今天自己的心理活動寫出來,畢竟太屈辱了。誰也不願意回憶屈辱的往事。
眾親兵見主將走了,也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後面走向寫着「魏軍往這邊走」大紙牌的那邊隊伍。
曹休走到那些桌子前,參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將軍請先登記一下資料。」話音剛落,坐在椅子上的師爺模樣的人問道:「姓名、年齡、籍貫、職務......」
曹休兩眼一瞪,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哪來的鳥人,囉里囉嗦的,本將乃鎮南將軍曹休是也,快給本將滾開,你一介白面書生,怎配和本將話。叫你們的上官出來和本將答話。」
這些負責登記資料的師爺其實是隨架的書吏,他們不是作戰部隊,所以平時並不穿軍裝,他們也不算正式的官員,所以也沒有官服穿,算是古代官府的臨時工吧,所以他們只是作平常讀書人的打扮。曹休之所以叫他白面書生,就是因為看到他們身上穿着的是書生的服飾。
不過這個白面書生根本不給面曹休,對他的威脅之舉更是視若無睹。只見他翻了翻白眼,對站立在後面的hong軍士兵揮了揮手,一句話也沒。
但是後面的士兵已經收到了信號,其中五名火~槍兵馬上舉起手中的火~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曹休,另外出來了兩名藤甲兵,拿着藤甲兵制式的砍刀逼向曹休,同時嘴裏大吼:「不准喧譁,如實作答。」
顯然,這些站在師爺後面的士兵就是為了彈壓亂兵,維持登記處秩序而設的。曹休被五支火~槍對準,全身汗毛倒豎,感到後脖子冒起一陣涼氣。他和蜀軍作戰多時,如何不知道這些燒火棍狀的東西有多麼恐怖。
曹休正不知道如何下台時,旁邊引路的參軍阻止了藤甲兵的逼近,道:「他叫曹休,字文烈,籍貫沛國譙縣,官職是汝南守將,鎮南將軍......」
看着這名自稱參軍的人如數家珍地將自己的資料道出,曹休感到很吃驚。這人雖然自稱是參軍,可是,他不明白身為參軍怎麼會出現在作戰一線現場,參軍不是應該呆在帥帳,跟主帥一起贊劃軍事的嗎?
他本來以為這位所謂的參軍是假冒的,只是一位什長或者隊長之類的低級軍官。但是沒想到這名低級軍官竟然對自己如此了解,這讓又他不由得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