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跟着王招弟他們,走了近一個小時山路才到了他們的根據地。這點路對於身為神仙的羲月來說說並沒有任何難度,對這些八路來說也只是熱個身,但若是放到後世估計得累癱一大票人。路程到不說有多遠,主要這個時候的路很難走。
王招弟他們的根據地在一個山村里,村子到是挺大的,青瓦籬院,看着很有些富足和寧靜。
他們一走近小山村,就有熟悉的村民過來打招呼。
身處其中就會發現山村並沒有在遠處看的那麼寧靜祥和,反而有種淡淡的緊張,悲傷和不安。
羲月在一群人中算的上是奇裝異服了,可是這些村民卻是很有默契的閉口不問,只是默默地多看了幾眼。
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甚至還看紅了臉,導致羲月無語半天,現在的人都這麼純情嗎。放到後世,別說包裹的這麼嚴實,就是穿個三點一式,也不見得有誰能一眼就臉紅。
他們一路走到一個大院子裏,這裏不算是村里最好的,但確是最大的院子,大大小小有十來間屋子。還沒走近,就能看見這裏進進出出的人了,有的步伐匆匆,有的面帶愁色。
王招弟一走進去,就有人和她打招呼了。
「王隊長,回來啊,沒什麼情況吧。」說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有着幾分高原紅,一眼就能看出是哪裏的人。
「遇上了一隊小鬼子,情況可能不太妙,也不知道他們的出現是不是偶然。」王招弟面上露出一點憂色。
果然能當隊長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之前羲月還擔心這個大大咧咧王招弟沒想到這點,看來是她多慮了。她現在沒有法力,不能探知情況,也幫不了他們多少,萬一這裏陷入日軍的包圍圈,還真是有點麻煩。
「這些小鬼子真是陰魂不散。」漢子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這裏地勢好,就算鬼子來了,我們還能往後撤退。你也別太擔心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總歸有點擔心。雖然想多打些小鬼子,但又怕打仗,戰士們流的血太多了。」王招弟嘆了口氣,心情有些矛盾。
她不怕死,每一次打仗都沖在最前線,但是她卻見不得她的戰友受傷。她希望受傷或者死去的是她,可她卻特別受幸運之神的眷顧,打了那麼多次仗,還真沒受過幾次傷。
「是啊,我們還缺少藥品。那些受傷重一點的士兵,已經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加上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傷口發炎的情況也越發嚴重了起來。」漢子說起這個也是一臉憂色。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士兵死在病床上,真的很痛苦。如此死去,還不如當初就死在戰場上。
「唉,藥品哪裏都缺啊,有錢都買不到,別說我們還沒錢。」王招弟說道。
「我們采的藥草沒有效果嗎?」
漢子說道:「止血,癒合還行,一旦傷口發炎,這些藥草就沒什麼用了。再說我們這也沒個像樣的大夫,就是有藥也不會用。」
確實,擺在他們眼前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藥和醫生。其實這也不單單是他們面臨的問題,整個組織都面臨這個問題。多少沒有死在戰場上的同志,卻因為這個原因而死去。
其實這個問題不是八路一家面臨的問題,一旦開啟戰爭,任何一方都會面臨這個這個問題。
但是這已經是發生的問題了,有必要在這裏長吁短嘆這麼久嗎,一個活生生的仙女,呸,大神,還站在你們面前呢。不知道你們多抱抱大神的膝蓋,任何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嗎。羲月在一邊默默的散發着幽怨之氣,她都多少年沒享受這種被忽視的待遇了。
也許上天聽見了羲月的碎碎念,大漢終於發現了「奇裝異服」的羲月。
「咦,這位是?」大漢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好像有些文化,人也禮貌。
王招弟一拍腦袋,「瞧我都忘記了,這是羲月姑娘。之前差點被鬼子抓了,還好我們的人及時趕到。這荒山野嶺的也不安全,我就帶她回來了。」
羲月聽完王招弟的話,一腦袋黑線,虧她之前還暗暗誇了她一句。可是瞧瞧她現在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差點被鬼子抓了,什麼叫帶她回來。
呼,忍,不和無知凡人一般見識。
「原來如此。」大漢打量了一下羲月,眼裏有驚艷,但也有疑惑。雖然很漂亮啦,但看着真的很奇怪,難道有錢人家的小姐都喜歡這麼穿?
他倒是沒怎麼懷疑羲月身份,一來她相信王招弟,二來就是羲月給他的第一印象了。
再說了誰派間諜會穿成這個樣子。
「有空房間嗎?」羲月說道,她簡直受不了這些人。凡人,凡人,果真煩人。
「啊。」王招弟和大漢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一直跟在羲月後面的二狗反應過來,立馬說道:「有,那邊有一間房是空的。」
二狗一邊說,一邊指了位置。
羲月順着方向走了過去,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其他人:這是哪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
就在羲月即將走進左側,那間簡陋屋子的時候,一個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手上拿着粘着血的毛巾,一臉焦急的跑了出來,大聲喊道:「於同志暈死過去了,呼吸都快沒了。」
「什麼。」王招弟一驚,立馬朝屋子裏走去。
漢子也也緊隨着走了進去,臉色不是很好,哪怕隔着那高原紅,都能看的出來。
羲月的腳步也是一頓,暗罵一句這個該死的落後地方,然後改變了方向。
小院的正屋裏,躺着好些個受傷的士兵,不是腦袋上纏着繃帶,就是手上,腿上纏着各種花式布條。一個個的受傷都不輕,大多數都在昏睡着,只有一兩個還能勉強睜着眼睛。
而那女子口中的於同志是受傷最嚴重的,他的胸口,腿上,手上都有傷口。而且要命的是,他腿上的一處刀傷,已經嚴重發炎了,滲出的血液帶着黃黃的一片。
發炎,是最常見也是最致命的情況,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一個皮外傷都能致命。於同志面臨的就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他的槍傷都不致命,甚至傷口恢復的還不錯,唯獨這發炎的刀傷,讓他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再這樣下去,就算傷能好,怕是整個人都要被燒壞了。
王招弟,一進屋就把手放在了於同志的額頭,那裏滾燙一片。於同志的臉色也十分不好,慘白的地方慘白,潮紅的地方就像血一樣刺眼。
「這可怎麼辦。」王招弟的手死死的捏着,於同志的病其實沒那麼難治,一支盤尼西林就能解決,可是他們偏偏就是拿不出這麼一支盤尼西林。
「盤尼西林。」王招弟發狠了,摸着手中的槍就要出去。
「你去哪?」大漢一把拉住了王招弟。
「去找盤尼西林。」王招弟掙扎着要出去。
「我也去。」二狗眼睛紅紅的,聲音裏帶着決絕。
大漢吼了一聲:「胡鬧什麼,你們上哪去找盤尼西林。」
「鎮上,鎮上沒有,我就去小鬼子的基地去搶。」王招弟一把甩開大漢的手,「我一定拿回來。」
她實在見不得這些小同志就這麼死去,他們比她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不該這麼死去。
「胡鬧,別說有沒有,就算有,你搶的來嗎?」大漢還是很理智的。要是槍的來,他早就行動了,還會在這裏看着他的兵一個個死去。他們不只是他的兵,他的戰友,也是家人啊。
「搶不過也要搶。」二狗倔強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大漢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兔崽子。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一個清冷高貴的聲音響起;「不想裏面的人死,就給我讓讓?「
屋子裏瞬間鴉雀無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招弟,她有些驚疑的說道:「羲月姑娘,你的意思是?「
她的眼裏爆發出希望。
羲月沒有回答,徑直走了進去。其他人就像排練過一樣,羲月走一步,他們就往旁邊退一步,給羲月讓出一條通道。
「你是大夫嗎,你可以救柱子嗎?「二狗問道。
「不是。「羲月冷冷的說道。
「那。。。。「二狗和其他人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話真多,去給我拿碗水過來。「羲月不懂醫,但是救個凡人,她還是能辦到的。
「啊。「二狗一愣。
「還不快去拿水。「大漢踢了一下二狗。他們已經束手無策了,不如讓這姑娘試一試,反正情況也不會更糟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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