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一句話完,根本不給水長卿反應的時間,忽然念力齊出,直接往山壁探去。19樓濃情 19luu.r1
「你瘋了!」水長卿陡然大驚。
雲輕不是像之前一樣簡簡單單把念力探進去,而是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化萬,將所有念力一放而出,又控制着分成了無數份。
即使水長卿在這片念力空間中如魚得水,可是也沒有辦法確定雲輕到底把自己的念力分成了多少份。
念力歸根到底,是由自己的意識所操縱的,想要操縱如此數量的念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長卿匆忙出手,想要阻止雲輕這麼做,可是,卻已經遲了,雲輕的念力已經沒入了山壁里,除非她自己斷開,又或者被山壁的力量彈出來,否則,根本不可能出來。
他看着雲輕,這麼多年,他好不容易等到那個人的血脈,可是剛一見面就要死去嗎?
那人當初只留下這麼一血脈而已,若是雲輕死了,他還要再等多少年,又或者,他還有沒有可能等得到?
但無論他怎麼想,此時此刻,他都已經一辦法都沒有了。
這個女子真是個瘋子,打開山壁的方法是記住山壁上的所有內容,而記住內容的方法,是讓自己的念力讀取出那些代碼,若是找到了陣眼,那些代碼就會形成某種規律,自動地進入雲輕的腦中,現在她找不到陣眼,竟想要用蠻力,硬生生地用念力的數量,將那些代碼全部解讀出來。
這法子,簡直是蠢到極致。
可是,又為何如雲輕所的,讓人覺得很爽?
也許,她真能成功也不定。
心頭,竟不自覺的起了期待。
雲輕最多也不過是將念力分為千餘份而已,此時一分數萬,甚至數十萬,連她也沒有嘗試過。.19luu. 手機19樓
可是,她若是不用這個法子,也許就永遠都出不去了,她若是出不去,夜墨會如何,她連想都不敢想。
生死關頭,那個男人用自己的命來陪他,可是他的命那麼珍貴,她哪裏敢不珍惜?
信息如洪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過來,念力分散數量雖然多,但相應的,每股念力的力量卻會變但幸好如她之前所預料的一樣,只是代碼的讀取和翻譯根本用不了太多力量,即使念力分散的再多,只要能讀取信息也就夠了。
那麼多的信息同時湧入腦子裏絕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她的腦子疼的快要炸掉了,可是她卻咬牙硬忍着。
她能感覺得到每讀取出一條信息,那個山壁上的這條信息就會消失,而這些信息,終歸是有一個總量的。
強迫自己不能被那些疼痛擊倒,雲輕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山壁上,死命地吸收着裏面的一切。
水長卿本以為雲輕只要片刻時間就會被山壁彈出來,可是他錯了,足足半個多時辰,雲輕仍是牢牢地站在那裏,半也沒有移動過。
其實,也多虧了夜墨仿佛自殺似的將他的念力輸送過來,否則,雲輕還真沒有那麼強的念力能堅持到這種地步。
忽然之間,有道信息快速滑過,而雲輕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時間,有如撥雲見日,她心頭大亮。
原來是這樣。
所有的念力忽然收回,抱元守一,壓縮再壓縮,壓縮到極致,瞬間爆發出去,頓時,念力化為千千萬,直入山壁,而所有的信息在一瞬間,被通通解讀。
「轟!」
一道沉悶聲響如碾過人的心頭,可是,卻又是那麼好聽。
「不可能!」水長卿猛地跨前一步。.19luu. 手機19樓
怎麼可能,那個女子竟真的用這麼瘋狂的法子打開了寶山大門,真的做到了她所的:以力證道。
山壁上原本散發着淡淡的白光,一瞬之間,白光盡消,露出蒼青色光禿禿的岩石,而在岩石正中,一扇門憑空出現,正在雲輕面前,緩緩打開。
而此時,雲輕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也站立不住,幾乎就要倒下。
她掙扎着立住身體,想要看清門內是什麼樣子,一道光從門中射出,一下往她衝過來。
「唔」雲輕站立不住,被那光束沖的一下往外倒飛出去,她猛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大叫:「啊」
「親親」身子狠狠一沉,似乎落在了什麼東西里,張眼,就看到一張精緻到妖孽的容顏。
「殿下」沒有想到,竟被那道光沖回了身體裏,這就是水長卿所,打開門她就能回去的意思吧。
先是驚喜,既而想起夜墨做的事情,一股氣惱頓時湧上心頭,原本想要兩句關心他身體的話,出口卻變成了:「你是白痴嗎?」
念力這種東西,哪裏是能給就給他的?他現在到底給了她多少念力,還能不能補得回來?
「你要是變老了休想我會要你我絕對不要你」縱然回了身體,可是仍是虛弱,激憤之下吼出第一句之後,後面的話又是的斷斷續續。
雲輕很慪,實在是太沒有氣勢了。
夜墨愣了愣,慢慢道:「剛才,你身體裏有一股力量,那些念力,好像又被彈回來了。」
這是真的,他不知道雲輕身體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輸送過去的念力確實全都彈了回來,而且,隱隱還有增加的趨勢。
他輸入這一次念力,不僅沒有什麼損失,反而,還加強了不少。
還有這種事情?
雲輕也怔住了,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夜墨沒事就好。
心頭一安,意識又開始渙散起來,雲輕頓時大急,她不是已經打開那扇門了嗎?為何感覺還是要回去似的?
趁着自己還有意識,雲輕急切地道:「殿下你,快回歸離吧」
她得昏迷中聽到的事情,大長公主出事了,而大長公主對於夜墨的意義,她比誰都清楚。
「我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去找你」
參加完吳景平的葬禮,就回去找夜墨。
但現在,無論是身體條件,還是吳景平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和夜墨一起離開。
腦子中越來越混沌,似是察覺到自己清醒的時候可能不多,雲輕攥着夜墨的手用力緊了一緊。
夜墨立刻察覺到了,他本想要什麼,可最終,卻是沒有,只是了頭,道:「好,我回歸離。」
無論何時,他向來都是習慣性地自稱着孤王的,不是他自矜,而是他要用這兩個字的稱呼提醒自己他的身份,還有他背後背負的東西。
可是此時,卻是連這兩個字都忘記了。
「殿下你可別回去之後偷偷成親了」雲輕記得昏迷中藍夜晴叫大長公主為乾娘,大長公主一直對她不待見,再加上藍夜晴對她那麼強的敵意,她就是傻子也知道這裏面的關係不簡單。
這句話,是開玩笑,也是心裏真實的想法。
「你放心,孤王的太子妃只有你一人,除了你,孤王誰也不要。」
雲輕頓時微微笑了,即使現在意識又有些消散,可是能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心裏高興的要命。
而另一邊,藍夜晴的臉色卻是一下變得慘白。
無論夜墨對雲輕多看重,對待她有多特殊,可是有大長公主在後面撐着,她始終覺得夜墨最後一定還是會娶自己的,可是想不到,夜墨今天居然出這樣的話來。
「殿下,要照顧好自己還有,不許再輸念力給我」不知為何,心頭總是有隱約的不安,可是,卻實在是沒有力氣支撐更久了,不得不閉上眼睛,在夜墨的懷中沉睡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覺得念力涌動,就仿佛有人在外面將念力輸給她似的:「夜墨,不許再輸念力給我!」
尖叫一聲,一下醒了過來,可張眼卻沒有看見夜墨,而是水長卿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你命真大。」見到雲輕醒來,水長卿淡淡地了一句,可是不被雲輕看到的地方,卻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相處不久,而且雲輕之前的行為幾乎可是胡鬧,可是水長卿也不知為何,竟真的為她而擔憂。
「我為什麼還是出不去?我打開那扇門了。」雲輕直接問道。
在這個地方,她遠不如現實世界裏那般虛弱。
「你能醒來就是件不錯的事情了。」水長卿道:「不過既然醒來了,門也開了,可見它已經承認你,你這幾天就呆在這裏好好恢復念力,念力恢復得足夠,自然就能從這裏出去。」
知道自己可以出去,雲輕頓時放下了心,她問道:「我能去那裏面看看嗎?」
水長卿看她一眼,淡聲道:「你打開的門,你自然可以進去,只是」微頓一下,道:「也沒什麼,你想去看就去吧。」
雲輕不知道水長卿只是後面要什麼,不過,既然她可以進去,那自然是要進去看看的,就算有什麼,看到之後也就明白了。
走到山壁之前,伸手推開那扇突然出現的大門。
而一進去,她很快就明白水長卿只是後面要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