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的很欠揍,居然敢什麼消失之類的話。杭州19樓濃情
自從知道那個大劫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夜墨便沒有一日不在擔憂着這種事情。
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人力可以勝天,如他這樣的性子,更是對自己有着強烈的自信,可是唯有遇到和念力相關的事情時,他沒辦法有這樣的自信,因為念力一事實在是太過神秘,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弄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只能盡力去做一切他可以做的準備,好增強自己對抗那場大劫的籌碼。
但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讓雲輕離開。
若是這個女人敢消失,那麼上天入地,不管幾輩子,他都會把她再找出來。
雲輕嘴被堵住,推了半天推不開,又因為酒意上涌,到了後來,直接睡過去了。
夜墨察覺到懷裏沒聲音,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閉上了眼睛,而且連呼吸都均勻了。r1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敢在挑起他的不安之後不管不顧地睡過去的,這個女人絕對是第一個。
挑起他不安的第一個。
對他不管不顧的,也是第一個。
認命地把雲輕抱起來,身形一躍,也不走門,直接從牆邊躍了過去。
他這麼一走,院子裏就只剩下兩個女人了。
「玄王妃,醒醒」茶茶身為雲輕的貼身丫頭,自然是要把雲輕請來的人招待好的,所以就去推她們兩人。
雲嬌揮了揮手,叫了句別吵,就換了個方向又趴過去睡。
她是真的很開心,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接受夜天玄每夜每夜的虐待,不用被他折磨的一身是傷,更不用明明過的不好,卻還要在人前強顏歡笑。
她可以有自己的日子,可以從此正常的活着。.19luu. 手機19樓
前面這近一年的日子,簡直是場惡夢。
可是同時,她又忍不住流下淚來,她不會忘記,當年第一眼見到夜天玄的時候,是何等的驚艷震驚,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可是為何日子突然之間,就成了這樣呢?
對了,是從雲輕出現之後開始的。
可是,她敢去怨雲輕嗎?她不敢。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丈夫,更沒有母妃,沒有哥哥,連家都沒有了。
雖然她從就在歸陽生活,對南昭並不親,可是只要南昭王夫人在,她就有家啊。
但現在,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淚水一直流着,但她知道這樣的念頭很危險,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她未來的生活還捏在雲輕的手裏,她根本沒有能力去報復雲輕。
茶茶不知道短短的工夫里,醉中的雲嬌已經把她的一生都回顧了一遍,只是覺得她又哭又笑的,實在是奇怪的要命。
不過除此之外,她還算是很老實的,只是趴着睡,茶茶自然不會讓她就這麼在這裏睡一夜,好在雲府的空房間很多,就叫了幾個婢女過來,一起把雲嬌抬到了一間客房裏。
看着丫頭們把雲嬌扶下去了,她又去叫崔心蘭。
「心蘭郡主」
「殿下」崔心蘭被人叫醒,腦子裏卻還是停留在先前夜墨來的時候,她明明記得夜墨過來了,應該是來找她的吧,可是現在人呢?他到哪裏去了?
「殿下去哪裏了?」她朦朧着醉眼,可仍是在找着夜墨的下落。
茶茶的面色有些不好,這位心蘭郡主平時看着不顯山不露水,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是難道,心裏面竟然在肖想着殿下嗎?
茶茶不能確定,可是俗話酒後吐真言,方才一起吃飯的人明明是逍遙王和宗靖王子,殿下只是最後才來了一會兒,可是她不叫逍遙王不叫宗靖,甚至也不叫請她來的雲輕,卻單單叫一個殿下,這本身就已經明很多問題了。 19樓濃情
心裏面對她的印象噌噌地下降,扶她的動作也就粗魯了幾分。
「心蘭郡主,殿下帶着我家王女休息去了,不會在這裏的!」絲毫不客氣地着,要把這個女人心裏的念頭打消。
崔心蘭就算是醉着,心裏也是一痛,原來太子殿下來這裏不是找她的,而是來找雲輕的嗎?
可是不對,這個丫頭是雲輕的貼身婢女,她的話,哪裏就能全信?
不知道是不是對夜墨的執念太強,醉成這個樣子,她竟然還能分析事情。
「心蘭郡主,你還能走嗎?是要歇在這裏還是回府?」
雲嬌這樣的,茶茶能讓她直接歇在雲府,可是換了崔心蘭,她心裏硌應,就不願意讓她住在這裏。
崔心蘭現在醉的根本分辨不出茶茶話里的意思,她只是直覺的認為,她要去找夜墨。
醉的太厲害,她只想跟着自己的本能行動了。
「不不住我回去」含含糊糊地完,起身搖晃着往外走。
「那我就不留心蘭郡主了。」茶茶樂得如此,崔心蘭帶的是有自己的婢女和家丁過來的,只是雲府這種地方,那些人根本沒有資格進來,都被夜墨派來的侍衛還有風林火山的人攔在外面了。
現在崔心蘭要走,茶茶就去叫了她的貼身婢女進來,讓她們扶崔心蘭出去。
「郡主,你怎么喝了這麼多?」落梅進來一看到崔心蘭的樣子,就忍不住了一句。
茶茶眉毛頓時上挑:「這位姑娘是嫌我們雲府不會待客嗎?」
就算醉的再厲害,也沒有當着主人的面這種話的。
雖然現在雲輕不在,可是她也不能讓雲府隨便就被人編派。
落梅擰了擰眉,也知道這是在別人的地盤裏,輪不到她放肆,因此什麼都沒,只是扶着崔心蘭往外走。
茶茶因為崔心蘭剛才酒醉中叫殿下的事情連帶着對她府里的人都沒有好印象,更是不會搭理她們,看着她們出了府就直接轉身進門,然後直接讓人把門落了鎖。
反正雲輕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回來的。
就算回來,太子殿下也不會走正門。
幾乎是崔心蘭和落梅一出來,門就在她們身後被合上了。
落梅皺起了眉頭,這雲府的丫頭何對她們這麼不待見的樣子?難道是
看了眼醉的幾乎人事不知的崔心蘭,她心頭湧上一個猜測,該不會,是她醉酒時了什麼吧?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心頭惱的要命,可是為了王妃的託付,卻還是要輔佐着她。
「郡主」她聲地叫着:「你還好嗎?能坐馬車嗎?」
醉成這樣,若是再坐馬車,該不會吐一車吧?
雖然已經快要到立春,可畢竟還是冬天,又是夜裏,天氣很涼,崔心蘭給這涼氣一激,微微醒了幾分,她抬起眼睛,擺了擺手:「不回府里,我要去別的地方。」
「郡主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落梅可不想大半夜的跟着一個醉鬼在外面亂晃,可崔心蘭卻很固執,她自己往馬車上爬上去:「聽我的,我要去」
她口中吐出了一個地名,聽到那方,就連落梅目光都是微微亮了一下。
「落梅姑娘」馬車夫什麼的都是到了歸陽之後現找的,除了崔心蘭之外,就落梅的話最管用,所以馬車夫問落梅的意思。
「郡主都發了話,自然是聽郡主的。」落梅淡淡地着,卻是默許了崔心蘭要去的地方。
「嘔」不知道是不是夜墨抱着她行進的速度太快,一落地,雲輕直接就跑到一邊,扶着一棵樹吐了起來。
她其實光喝酒了,就在最開始的時候吃了一,後面幾乎就沒怎麼吃,此時就算是吐,也差不多都是酒水。
但饒是如此,夜墨的臉還是黑了。
這個死女人,髒死了。
太子殿下的潔癖天下聞名,現在卻要在一邊守着一個酒醉在吐的女人。
這感覺,真夠慪。
可是就算他心裏再不爽,也一樣是要守在雲輕身邊的。
這個女人今天本來心裏就不痛快,他要是敢現在這個時候走掉,那估計他們之間的問題就大發了。
雲輕胃裏翻騰,但吐了幾下就吐不出來了,只好扶着樹慢慢站直身子,靠在樹上。
「還吐不吐?」夜墨走過去,有意無意避開地上的一灘水。
雲輕抬眼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眼睛,不理他。
還在和他的生氣?
她清醒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甚至,看到他一個眼色的不愉,都會主動湊過來哄他。現在喝醉了,連膽子都大了。
夜墨心裏面吐槽着,但實際上卻是伸手在她胃上揉了揉,揉的時候,自然帶上了內力,輕柔地化解着雲輕胃內的不適。
直到看到她眉間舒展了一些,夜墨才再次開口:「要不要去洗一洗?」
他沒有用太強硬的方式,也沒有慣常的「蠢死了」一類的話,而是很溫柔地問她。
這女人現在這個樣子,他若是強硬,沒準她就和他對着幹了,而這樣問一問她,卻是調動起她本向的意願。
雲輕也是很愛乾淨的人,一身的酒味,她肯定受不了。
事實證明,夜墨的想法是正確的,雲輕果然乖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