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輕語一個頭兩個大,和醉鬼理論顯然行不通,就只能捨命陪君子。
好在接下來幾輪,命運之神都比較眷顧她,輸掉的三輪抽到的懲罰都不嚴重,無外乎是喝幾瓶酒、學烏龜大象這種無關痛癢的。
遊戲玩夠了,洛凡又拿着麥嚎了兩嗓子。
他平時說話聲音痞痞的好聽,喝起歌來卻跑調的很,塗輕語只兩句就聽不下去了,藉口去廁所躲了出去。
她在鏡前用涼水拍臉醒酒時,白莫寒也隨後跟了出來。
「姐,你喝醉了。」他抽出紙巾來擦掉塗輕語臉上的水珠,「等洛凡唱完這首我們就回去。」
「就怕他不答應回去。」塗輕語舒了口氣,「洛凡今天是真的喝多了,認識兩年我都沒見過他這樣,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他就算有煩心事,也和我們無關。」白莫寒將她拉近了一些,目光灼灼,「姐,你只要關心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最關心的就是你了……天天關心你和曉楓……」
塗輕語雖然沒醉到洛凡那種程度,卻也頭暈,猶自自言自語,「我對我自己都沒這麼關心……」
塗雪含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時而上天,時而入地。
知道可以陪白莫寒一起慶祝生日時,她不知道有多開心,然而來到ktv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地獄。
她見洛凡唱得專心,想找白莫寒單獨聊聊,一轉身才發現人不在包廂里。
出了包房,她從走廊轉一路找到洗手間,在洗手池前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可還沒等她打招呼,就被裏面二人舉動驚住,腳步頓在門口。
塗輕語面對鏡子正在洗手,白莫寒十分自然從後面擁住了她。
他雙手交叉圈在她腰部,頭埋在肩膀上,咬着塗輕語的耳朵低語輕笑。
那動作熟練的像是重複過千百遍。
塗雪含從沒見白莫寒那麼笑過,他臉上表情溫柔的已經不像他,其中飽含的寵溺與依賴令人心驚。
那瞬間,塗雪含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瘋狂的嫉妒接踵而來。
「輕語姐!」她大步走進去,到塗輕語面前,「姐,你二十二歲了吧」
塗輕語正在洗手,聽見聲音便轉過身,見到塗雪含一臉不憤,有些莫明。
「恩,是啊,我二十二歲,怎麼了嗎」
「姐,你知道嗎」塗雪含嘲弄勾唇,一臉挑釁的笑容,「男生如果大女生四歲,根本不算什麼,但要是女生比男生大四歲,那就是老女人吃嫩草,說姐弟戀那都是好聽的!」
塗輕語等了半天都不見塗雪含有下文,有點奇怪的問,「然後呢」
要換在平常,她細想想四歲之差,配上塗雪含不屑的表情,興許還能反應過來。
這會兒,她醉得迷茫,實在聽不出塗雪含的話中有話。
她只在想,恩,姐弟戀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這句話的重點在哪裏不行,我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