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運動場
這是數個社團共用的大型室內運動場所,一方有靶場,抬頭看了眼分男女的休息室門牌,毫不猶豫推開女生的休息室。
暴力不合作那種開門方法,門鎖在垂死呻吟後立馬崩壞,楚九歌走進女孩子的休息室,立式的獨立衣櫃正確的擺放,倆條超長凳之間是放置雜物的長桌,一面牆壁上,整齊的掛着各種練習長弓,每一具弓下都貼有名牌,大多是對臂力需求不大的輕弓,隨便掃了眼,楚九歌取下一張。
牛角弓,屬於本土出產,技藝成熟以達巔峰完美的殺人兵器。
製作工藝極度複雜繁瑣,殺傷力驚人,特別是在武將手中,經由內力加持,其威力就連天人也不敢隨意小覷。
隨意的一拉弓弦,曲之滿月,楚九歌撇了撇嘴。
八石重弓,拉滿大概要四百來斤力,湊合用用。
鬆手,弓弦回彈繃直,震起空氣作響。
這玩意,這一屋子的丫頭沒一個能拉開吧?
想了想,抬頭掃了眼貼在牆上的牌子,觀賞品三字與名字烏蛇落入眼中。
難怪
楚九歌直奔此處,就是透過透視牆壁直接一眼就鎖定了這張弓,其他的練習弓就是隔壁男生用的傢伙,他也沒有碰的。
弓身整體鐵黑,保養的很好,造型古樸,上有金色細紋,弓臂上似有蛇鱗,凶氣內斂,如毒蛇一般,擇人而噬,這種玩意,不是家傳的,就是花大功夫自製的,外面的老師傅,沒倆把刷子根本做不出來,就是名匠,人家壓根也沒興趣自討麻煩做這種耗時過長的弓箭,那些打鐵的不是妄想做絕世好劍,就是痴痴呆呆的想要打造魔刀。
所以說,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如果是上過戰場沾過人血的傢伙,身價更會倍增,再加上是某個名將的武器,那就更不得了了。
那麼,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等這事搞完,轉手賣黑市貼補家用好了。
楚九歌本身就是個弓兵,上戰場那會兒,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射人玩,例無虛發是小意思,射飛船射飛姬射戰車射高達也不是沒幹過。
因此,本來是有着自己的專屬弓的,不過八年前長安大戰一場,自己都快掛掉了,也不知道那玩意遺失到哪去了。
所以相比以前自己用的魔弓,這玩意確實只能說是湊合用。
神州排名前百的神兵榜,上榜的弓有三把,天誅九箭,暗影無蹤,一把神弓,一把妖弓,最後一把魔弓就是楚九歌的專屬武器,弓名與特殊能力,至今無人清楚底細,乾脆的就以魔弓稱呼,無他,殺的人太多,其凶性在外人看來已成絕世魔性。
弓有了,接下來自然是箭矢了,練習用的箭矢,是沒有箭頭的,開血槽的,三菱的,倒刺的,螺旋的這些就不用想了,都是一樣的圓頭木製箭矢,拿起箭袋掛載上腰間,楚九歌牙疼的咧嘴,大概清點了下數目,點頭,嗯,一箭一個的話,夠用。
也沒規定沒箭頭的射不死人,當年有個姓唐的大叔,沒槍頭都能在戰場上捅死人。
逼急了,就是一根樹枝,楚九歌也射出去過。
武裝準備差不多做好了,順手暴力的拉開一間換衣櫃,抽出一把私藏的小匕首,寒光閃爍如一汪清水,一面開刃,另一面鋸齒如鯊魚利齒密佈排列。
世道不太平,小姑娘帶一把防狼匕首,沒多大回事。
這種軍用格鬥兇器,這丫頭家裏是賣軍火的對吧?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
不客氣的笑納了,以後用來切個水果什麼的,也是極好的。
視線移動了一下,落在小姑娘的衣服上
練習用的修身武道服沒啥好看的,小姑娘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現下的時代,各種文化的衝擊下,導致大隋不管男人女人,可選擇的服飾變多,人們也不是常年那幾套顏色花色不同,款式差不多一樣的換洗漢服,有些愛漂亮的小姑娘私自改漢服仕女拖地長裙為超短裙,皇帝老子也不會管是不是會傷風敗俗,為的就是套上一雙看起來絲光順滑的絲襪。
絲襪啊
楚九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這樣衝出去逞英雄真的好嗎?要不要護住俺這張英俊的臉?除了避免這群神經病兇徒秋後算賬,暴露在六扇門那群瘋狗的眼中也不是一件美事。
可以考慮一下
三秒後,罪惡的魔手伸向還帶着少女體香的貼身衣物
———————————————————————————————————————
金毛將軍在台上絮絮叨叨的不斷說着什麼。
台下的觀眾們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細心聆聽,時不時的配合着響起熱烈的掌聲。
教導主任老師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急如焚,臉龐上的焦慮清晰可見。
未來會如何?
不知道!
那個男人真的能靠得住?
她保持懷疑。
不短的時間仔細觀察下來,除了台上的金毛男子與三名肌肉大漢,場內的悍匪有着五十名之多,且人手一把突擊步槍。
講道理,六扇門都是拿刀的!
一把手槍都沒有!
他們的武器從哪弄來的,老師不得而知,不過
完了!
運氣好,大概會被打成塞子吧,估計會留個完整的全屍,不由面露悲色,明明自己還沒有嫁出去,天妒紅顏啊!
悲從中來,眼角掛淚,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樣。
低頭輕泣時,看向坐在身邊的倆名少女。
妙音跟妙寶。
此時倆人低聲暗中交頭接耳道。
不時對着台上的情況品頭論足,全然沒有一點緊張感。
跟在場的數百名師生死了爹媽的低迷氣壓格格不入。
神經大條也要有個限度啊,看一看空氣啊,你們倆個!
這麼想的時候,老師已經輕聲呵斥了出來。
「你們倆個閉嘴啊,不要被這群壞人注意到!」
「老師不要太緊張,等一下在緊張也不遲,以我哥的糟糕性格,等下搞不好會出現更令人吃驚的情況。」妙寶扣了扣鼻孔,淡定說着的同時,順手把扣鼻孔的手指放在妙音的裙子上擦了擦。
妙音面色一寒,一副想發作,又生生忍住的樣子。
鼻孔痒痒就扣一下,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老師這個時候很想說,妙寶你是個漂亮女孩子,不要做出這種不雅的舉止,影響不好,但介於這種生死關頭,放縱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可以,她更想放聲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欲言又止後,所有的話又吞回肚子裏,最終不確定的小心問道。
「妙寶啊,你哥真不是自己跑掉了?」
老師也不知道為何在期待着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帶來奇蹟,但總是忍不住升起絲絲幻想與希望。
但理智告訴她,期待一個臭男人絕對不會有着好下場。
大概是踩了雷區,妙音妙寶倆姐妹同時向老師憤怒的瞪眼後,性子跳脫急躁的妙寶想也不想的出口道:「我哥會回來救我們的!就像踩着五彩祥雲的蓋世英雄一樣!」
妙音贊同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