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怎麼會這樣」寒河老祖臉色蒼白,說話時嘴唇都有些發顫,也不知是看見水韻藍的現狀之後被嚇成這樣的,還是因他的元神被武魂斬天術所傷而導致的。
至於玄極老祖,此刻也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作為冰極州上的太始境強者,並且還是雪宗這個龐然大物的老祖級人物,他們掌握的消息,知道的隱秘自然是非常之多,其中就包括水韻藍的存在。
冰神殿中的雪神轉世,偉大的冰神陛下特意派遣水韻藍前去為雪神護法,這件事情在冰極州上的所有頂尖強者眼中,早已成為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他們更是知曉,只要找到了水韻藍,那也就相當於找到了雪神的下落。
因為作為雪神轉世的接引者以及護道者,水韻藍是唯一知道雪神下落的人。
倘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針對水韻藍,那麼其目的自然是昭然若揭。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竟然在雪宗的宗門內發現了水韻藍,並且還被下了噬神丹這種丹藥,這頓時讓雪宗的幾大老祖,以及他們身後的若干太上長老們嚇得不輕,甚至不少人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雙目緊閉的水韻藍似乎有了甦醒的跡象,只見她眼睫毛輕輕的顫動,神色間浮現出痛苦和掙扎之色,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你們你們休想休想休想打探到殿下的的下落我我哪怕是身死道消哪怕是受盡折磨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殿下的下落」
水韻藍尚未完全清醒,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的狀況,聲音更是狀若蚊蠅,細聲而模糊。
但匯集在這裏的人又是何等境界?不是太始境老祖便是混元始境的太上長老,因此,所有人都將水韻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無疑使得眾人那本就非常難看的臉色,當即就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人,目光中紛紛露出懷疑之色。
他們不是愚昧之人,第一時間想到霧寒能藏身在雪宗內,那麼必然有人在暗中安排了一切,並且此人的權利還不小。
雪宗作為冰極州的第一大勢力,可不是那麼好潛入的。
「霧寒!」冰雲祖師臉色一片鐵青,咬牙切齒的念着霧寒的名字,從她雙目中透露出的恨意更是毫不掩飾。
下一刻,冰雲祖師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攝魂鈴對準的霧寒,她已經不準備浪費時間進行審問了,而是直接以攝魂鈴控制霧寒,強行從其最終得知真想。
一看見攝魂鈴,霧寒的臉色就是一變,她下意識的退後,色厲內荏的喝道:「冰雲祖師,我我身後可是有炎尊前輩,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否則炎尊絕不會放過你們雪宗,別看你們雪宗是冰極州第一勢力,在炎尊面前,你們這所謂的第一勢力脆弱的根糊紙沒什麼兩樣。」
冰雲祖師一聲冷哼,寒聲道:「在曾經的那段日子裏,冰極州沒有冰雪二神坐鎮,我們雪宗的確對炎尊敬畏無比,為了維持雪宗的傳承,甚至是都不敢明目張胆的去破壞炎尊的佈置,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炎尊在冰極州上為非作歹。」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水韻藍既然出現,那說明雪神殿下也即將歸回,我們冰極州有了雪神殿下坐鎮,又何需向往日那般畏懼於炎尊。」
「炎尊籠罩在我們冰極州上的陰雲,即將成為過去」冰雲祖師一番話說的是錚錚有力,話音一落,便不容霧寒反抗,其手中的攝魂鈴便是一下子出現在霧寒頭頂,鈴鐺輕輕搖晃,發出震盪心神的魔音。
由冰雲祖師親手控制攝魂鈴,威力自然是非同凡響,瞬間便控制住了霧寒,只見霧寒的雙目先是變得一片空洞,旋即就成為了呆滯之色,完全失了神。
「藍祖,你既為丹道宗師,想必也有辦法破解水韻藍的噬神丹,水韻藍就暫且交給你。待我查清了事情的真相,自會給出一個交代。」冰雲祖師說道,此刻她展現出雷厲風行的手腕,以一股輕柔的力量,毫不猶豫的就將水韻藍送到了藍祖面前。
與此同時,一個虛化的雪國剎那間降臨,這是冰雲祖師施展的無上雪國,剎那間便將場中所有人都籠罩在裏面。
瞬息間,雨上人,魂葬,藍祖,鶴千尺便置身於虛幻雪國之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雪宗的所有太上長老,以及冰衍,寒河和玄極三大老祖。
雨上人絲毫不為所動,她已經破掉這無上雪國一次,這無上雪國自然對她構不成威脅,不過天鶴家族的藍祖以及雪宗的幾大老祖、眾多太上長老則是臉色一變。
其中冰衍祖師的反應最為激烈,只見她臉色無比陰沉,衝着冰雲祖師冷喝道:「冰雲,你這是做什麼?」
「霧寒和水韻藍之事,我會嚴加審問,只要是我雪宗弟子,無論是誰,不論有多高的身份,凡是背叛雪宗,背叛冰神殿者,決不輕饒。因此,在事情沒有調查的水落石出之前,雪宗弟子誰也無法離開。至於藍祖,你們也不必擔心,有雨上人在這裏,我這無上雪國也奈何不得你們。」冰雲祖師的聲音傳出。
下一刻,攝魂鈴搖晃,發出清脆的鈴聲,冰雲祖師目光直視霧寒,冷聲道:「霧寒,水韻藍究竟是被誰所擒?」
「邪老」霧寒神情呆滯,一臉木然的說道。
聞言,冰雲祖師目光冰寒,冰衍祖師神色陰沉,至於寒河老祖和玄極老祖二人,則是齊齊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邪長老」雪宗四大老祖身後,那些同樣被關入無上雪國的太上長老則是一片譁然,紛紛神色大驚。
「沒想到竟真是邪長老所謂,只是如今邪長老已死,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冰雲,依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冰衍祖師向冰雲祖師傳音,她這番話,除了冰雲祖師之外,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以於陽邪之能,絕對做不到將痕跡抹除到這般乾淨的地步,說,於陽邪背後的人是誰?」然而冰雲祖師卻充耳不聞,她面無表情的繼續開口,身上殺氣升騰。
她也不是愚昧之人,事情到了這一步,結果已經越來越清晰,但她絲毫沒有要適可而止的意思,反而繼續追問,一副不將所有涉及到此事的陰謀和人物調查的清清楚楚,便誓不罷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