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象仙宗深處,有一座氣勢恢宏的神殿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璀璨神光,更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充斥在天地間。
這座神殿,赫然是一件上品神器,它在巨象仙宗內,象徵着最高權力中樞,許多足以改變巨象仙宗命脈與發展的大事,絕大多數都是從這座神殿中決斷。
此刻,在這座神殿內,正有五道身影圍坐在一張圓桌跟前,其中一人正是雜血一脈的最強者——刀老!
而另外四人,則是巨象仙宗另外幾大支脈的代表。
這一刻,巨象仙宗五大支脈的最高決策者,全部都匯集一堂。
在這個仙尊境老祖外出的時間裏,他們五人,就代表着整個巨象仙宗。
不過除了刀老是本尊親至外,另外四人皆是身形虛幻,來的只是一縷元神分身。
望着對面的四道元神分身,刀老臉上有着難以掩飾的怒容和憤恨,他本尊親至,而另外四脈卻只來了一道元神,這分明是從心底瞧不起他,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刀無雪,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這麼着急的召集我等,我現在可是處於感悟的緊要關頭,隨時都有可能窺視仙尊之境的門檻,從此踏入更高層次,若無重要事情,還是不要打擾我。」其中一人開口,這是一名中年女子,相貌普通而尋常,但聲音中明顯帶着幾分不悅。
此人名叫象之如,巨象仙宗內三大仙帝九重天之一。
「我們的時間都很珍貴,刀無雪,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說完了我還要繼續參悟大道奧義。」這是一名年輕人,看上去二十餘歲,剛陽而帥氣,一雙深邃的眼神帶着一種迷人的色彩,與之對視一眼,都仿佛要深陷進去不可自拔。
他叫象白,仙帝境九重天修為。
餘下兩脈的主事人都沒有說話,坐在那裏靜靜的望着刀老。
刀老凌厲的目光緩緩從眼前四人身上掃過,沉聲道:「象石遇到了危險,被紫宵劍宗內一株仙帝境九重天實力的噬仙妖花所困,我要你們幾脈派出強者去營救象石。」
「一株仙帝境九重天的噬仙妖花而已,憑你們一脈的實力完全能夠對付,不需要我們出手。」象之如語氣淡漠的說道。
「說的輕巧,那噬仙妖花畢竟是星寰老祖當年所留,經過漫長時間沉澱,實力定然極其可怕,若非如此,以象石的實力也不至於輕易被擒。此外,象石就算是血脈不純,那終究是巨象仙宗的太上長老,身份非同一般,如今宗門的太上長老被紫宵劍宗所擒,那丟的還是我們整個宗門的臉。」刀老臉色難看。
「既然你們雜血一脈的人將宗門的臉面給丟了,那你們更有責任將這個臉面給找回來。」象白面無表情的說道,並不想理會雜血一脈的事。
刀老「砰」的一聲拍案而起,目光變得無比駭人:「你們一個個都想置身事外是不是?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親自率領我們這一脈的所有人,全部殺上紫宵劍宗,凡是紫宵劍宗弟子,無論實力高低,老夫是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呆在紫宵劍宗內的那些供奉,老夫同樣會全部將其誅殺。」
「老夫可以向在座的諸位保證,老夫不一定能將那株噬仙妖花給斬殺,但老夫卻有自信讓紫宵劍宗生靈塗炭,讓紫宵劍宗淪為一片廢墟,橫屍千里。」
刀老此話一出,頓時讓另外四脈的主事人面色大變。
「刀無雪,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樣會引發什麼後果嗎?你若真如此做,那你難逃一死......」
「刀無雪,紫宵劍宗有多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在挑釁六道輪迴前輩的威嚴,你的下場會很悽慘,誰也保不住你......」
「刀老,冷靜,萬萬不可衝動......」
另外幾脈的人無法淡定了,紛紛開口勸解,生怕刀無盡做出喪失理智之事。
「哈哈哈哈,縱然最終是死路一條又如何,你們幾脈既然如此無情,見死不救,那就休怪老夫心狠。老夫會以巨象仙宗太上長老的身份滅了紫宵劍宗,到那時,你們幾脈也難辭其咎,既要覆黃泉,老夫自會拖着你們幾脈的人一起走。」刀無雪哈哈大笑,狀若瘋狂,大有一股捨棄一切,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情壯志。
另外幾脈的主事人都被嚇住了,一個個臉色慘變,心中忐忑之極。
刀無雪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別說是他們幾人,整個宗門都會被連累,恐怕就連那幾位至高無上的老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覆滅紫宵劍宗,這是違逆太尊的意志。
太尊的怒火,除了同為太尊之外,還沒有人能承受。
「刀無雪,我們會派出強者救出象石,並滅掉紫宵劍宗內的噬仙妖花,你可千萬別衝動......」
「不過,也只能針對那株噬仙妖花,紫宵劍宗的弟子,我們巨象仙宗還不能動,至少,不能由我們巨象仙宗來動手......」
......
紫宵劍宗,如今的宗門不僅領地範圍擴大了數十倍,就連宗門內的弟子也增長了許多,放眼望去,現在的紫宵劍宗已經一改從前那暮氣沉沉的樣子,四處都變得生機盎然,朝氣蓬勃,瀰漫着一股新生的活力。
此刻,在紫宵劍宗的主峰上,紫霄神殿中,劍塵正隨意的坐在宗主寶座上,在他的下方左右兩側,陳世方和農富貴二人正垂手而立。
大殿的中央,有一名九天玄仙境的核心弟子正跪在那裏。
「周秀蘭,老實交代吧,你究竟是誰派過來的。」農長老面無表情的盯着跪在下方的核心弟子。
被稱之為周秀蘭的弟子一臉茫然,道:「農長老,弟子實在糊塗,不知您在說什麼?」
「哼,還想狡辯,周秀蘭,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卻不知你每一次向外界傳訊時,老夫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那傳訊的手法的確玄妙,但老夫好歹也活了將近四百萬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你當真以為能瞞天過海?」農長老低聲喝道,而內心則暗暗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名一直對宗門忠心耿耿的周秀蘭,竟然會是外界勢力安插進來的奸細,或者是被外界勢力給收買。
「農長老,弟子冤枉......」
農長老扔出一枚記憶晶石,道:「這是你最近傳訊時的記錄,冤不冤枉,自己看吧。」
記憶晶石內,這名叫周秀蘭的弟子盤坐在自己洞府內,雙手掐訣,看似在修煉某種秘法,可實際上,這是一種極其高明的傳訊手段。
「千萬別說你是在修煉,老夫活了漫長歲月,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農長老一口就堵死了周秀蘭早已想好的種種藉口。
周秀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
陳世方來到周秀蘭面前,嘿嘿怪笑:「說吧,你背後是什麼人,什麼勢力,老實交代,否則,本長老只好讓你嘗嘗煉魂之苦了。」他手掌攤開,一團金色火焰在掌中歡快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