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太遠,也別出去太久。」
這個私人會所他經常來,高韻錦來的次數也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這裏有時候雖然亂了些,但他的人,還是沒有人敢亂動的。
「我知道。」
她出門了。
覃竟敘看了她的背影,跟傅瑾城碰了一下杯,「跟她說了?」
他指的,當然是他把事業重心,往市靠這件事。
「嗯。」
「你接下來一兩年,都很少到這邊來,又何必綁着人家不放?」
覃竟敘各方麵條件都不比傅瑾城差,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玩弄他人的感情。
他覺得傅瑾城是過分了的。
他如果想找情人,找個漂亮的無心的就好,他明知道高韻錦這麼愛他,還揪着他不放,還用這樣的關係綁着她,這對高韻錦來說,無疑就是折磨。
說到底,他就是希望傅瑾城能看在高韻錦對他這份心的份上,放人家一馬。
傅瑾城一頓,笑道:「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是等價交換。」
言下之意是,他出錢,高韻錦出人,他既然出了錢,他有權利這麼做。
道理是沒錯。
但覃竟敘還是覺得傅瑾城在作孽,替高韻錦不值。
不過,他勸也勸過傅瑾城好幾次了,他態度依舊不改,他也沒法子。
高韻錦只是出錢透透氣,十多分鐘就回來了。
傅瑾城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事務所有一單大生意主動找上門,指定要他幫處理,他明天還要回去事務所工作的,所以這一次聚會,也沒有持續太久。
傅瑾城酒喝得有點多,可能也是最近太累了,沒怎麼休息好,剛上車就擰起了眉頭,高韻錦主動的過去,給他揉了揉太陽穴,傅瑾城就闔上眼眸休息了。
但是沒一會,傅瑾城忽然就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推開她,推開車窗下車,跑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吐了起來。
高韻錦愣了下。
她認識傅瑾城這麼久了,他之前喝得比今天多也沒見他吐。
她趕緊拿了一瓶水,一和紙巾下車,走到他的身邊,給他拍了拍背脊。
他嘔吐旁邊的氣味都不好聞,她忍住了,也沒有嫌棄他,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紙巾給他擦嘴巴。
他愣了下,看着她,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笑了下。
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他看上去,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了?」
她之前還真沒注意到,她趕緊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感覺有異樣,應該就是沒發燒,她放心了一點。
他吐了一地,那味道他自己聞着都受不了,他拉下她的手,握着往車那邊走,「一會叫醫生來看一下就好,估計就是感風寒了,沒什麼大事。」
「……嗯。」
他吐了之後,精神好像好點,她也就沒這麼擔心了。
兩人上了車,傅瑾城繼續靠在椅背上休息,高韻錦也不吵他。目光不經意的瞥到會所門口,看到那邊站着的人時,動作一頓。
那是林以津。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臉她看不太清楚,她只看到了一個側臉,和一頭烏黑的直發,給人的感覺倒是很清新,很舒服。
林以津也朝她這邊看來,他身邊的女子拉着他的手,「哥?你看到熟人了?」
林以津搖頭,「有點眼熟,但那邊燈光太暗了,沒看清。」
他竟然看到了傅瑾城和……
薛永樓身邊的秘書!
那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不可能是他們。
應該是他看錯了。
林以熏朝那邊看了看,薛永樓就拉着她往裏面走了,「走吧,永樓他們已經在裏面等我們了。」
林以熏看着心情不太好,但還是點了點頭,跟林以津進去了裏面。
車子裏的高韻錦收回目光,才發現傅瑾城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就看到了個熟人。」
「熟人?不打個招呼?」
「也不太熟。」
她和林以津也只是見過兩次而已,林以津因為他妹妹是薛永樓的女朋友,對她的態度一直挺不友好的,自然是沒必要打招呼的。
回去到了別墅那邊,傅瑾城的私人醫生已經在別墅里等候着了。
給傅瑾城檢查後,表示傅瑾城確實感染了風寒,喝點薑湯驅寒,再吃點藥就沒事了。
傅瑾城身體很好,他一年到頭也生不了一次病。
這樣的人一旦生起病來,會特別累。
他就是這樣,整個人很累,躺在床上不想動,連薑湯都要高韻錦餵他喝。
高韻錦看他精神不好,也心疼他,他要怎麼樣也就隨着他了。
傅瑾城喝了薑湯之後,臉色沒這麼蒼白了,吃了藥也困了,直接拉了高韻錦上床,要抱着她睡覺。
高韻錦還沒洗澡,推了推他,傅瑾城親了親她的小臉,「我也沒洗,難道你嫌棄我?」
他只是隨口一說。
剛才他吐的時候,她尚且不嫌棄他,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嫌棄他沒洗澡?
高韻錦沒跟他爭,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抱着,她的身上暖烘烘的,他抱着沒撒手,兩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傅瑾城醒來的時候又已經是生龍活虎了。
高韻錦還沒醒,就被他抱着進去了浴室洗漱洗澡了。
兩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幸虧他們醒得早,不然他們早上上班准得遲到。
傅瑾城是想送她去上班的,但是他自己有要事要忙,來不及了,就先走了。
薛永樓在這邊的工作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高韻錦現在也不用整天都待在他身邊幫他處理事情了,也有時間開始忙自己的事。
忙到了下午,薛永樓的電話才打過來,讓她上去一趟。
她上去了,文件還沒處理好,他辦公室的固話就響了起來。
她立刻過去接了起來,是前台的電話,跟她說有一位姓林的先生說要見薛永樓一面。高韻錦猜測,那位姓林的估計就是林以津,她把原話跟薛永樓複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