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秦晴晴幹什麼?」
還是看別人打電話,這是侵犯人家啊。
秦晴晴跟電話那邊的人通話不過三言兩語,薄涼卻覺得怪怪的,她的臉色有些慌張,神情警惕的盯着她舉行生日宴的包間,那模樣,生怕裏面有人出來偷聽她講電話似的。
很快,秦晴晴就坐電梯離開包間範圍,最後,下到度假山莊錄下,薄涼還沒對秦晴晴的警惕之心做出一個合理的猜測,然後,畫面切換到了一個人身上。
薄涼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寧語?」
怎麼可能是寧語?
那個時候,寧語不是應該在美國嗎?
而且
竟然這麼巧,她也到這邊來?
而且,她怎麼在外面站着?不進到酒店裏來?
接下來,秦晴晴和寧語碰面,打招呼,薄涼更加驚訝了,「她們認識?」
可她跟秦晴晴同班這麼久,沒見過寧語和秦晴晴有任何往來。
沈慕檐:「應該。」
不知為何,薄涼緊張了起來,緊盯着屏幕,就見到寧語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遞給寧語,「這東西怎麼用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待會用藥的視乎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
「知道了。」
秦晴晴那張尚且還稚嫩的小臉顯得很緊張,匆匆接過東西就離開了。
薄涼吞了吞唾液,「那是什麼?」
她有不祥的預感。
既然沈慕檐要給她看這個,那這件事,或者是這樣東西,都關乎到她。
薄涼的腦子空白片刻後,亂成了一鍋粥,腦子急切的回憶着當年發生的一切。
像他們這種包間裏,是沒有監控的,接下來一段時間,沈慕檐跳過了,鏡頭又切換到了她和裴漸策身上。
那個時候,他們好像喝多了,兩人臉色潮紅,步伐不穩。
薄涼記得,當年她確實喝多了。
不過,沈慕檐很快又把鏡頭切換回來秦晴晴的身上,她又在跟人談電話,不過,她一開口,就把薄涼給驚到了:「怎麼樣?沈慕檐到了嗎?」
薄涼猛然抬頭,「你你這天回國了?」
「嗯。」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我」
她根本不知道。
而且
關於沈慕檐,她都不知道的事,秦晴晴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互相不認識的。
薄涼腦子轉的飛快,忽然一凜,「跟秦晴晴通話的人是寧語?」
「對。」
「這」
薄涼腦子更亂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很快,沈慕檐就把畫面切換到了她和裴漸策身上,啤酒肚扶她進去了她房間,緊接着送醒酒湯的服務員到了,之後,就看到寧語打了個電話,這邊給他們送完醒酒湯的服務員接起了電話。
「寧語給那個服務員打電話?」
而且,還是私人電話!
一般來說,一個酒店旅客,怎麼可能有酒店服務人員的私人電話?
「對。」
緊接着,他們兩人的對花,讓薄涼背脊起了一身惡寒,薄涼語氣冷了下來,「秦晴晴和寧語,他們他們想幹什麼?」
看到這裏,薄涼就是再糊塗,都知道事情非常不對勁了。
她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既然牽扯到她和沈慕檐,寧語肯定是不懷好意,那
隱隱作痛的腦仁忽然靈光一閃,回憶起了當年,她已經遺忘掉的一幕,「寧語和秦晴晴給我下藥?」
沈慕檐聲音沙啞,「想起來了?」
「我」薄涼臉色很難看,「我當時喝了酒,頭是有些痛,但喝了醒酒湯後,我那時候隱隱的覺得很熱,很煩躁,那種感覺沒持續多久,我就沒印象了,但但上一次那姓唐的給我下藥是,我其實就覺得這種感覺
有些熟悉,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可為什麼?」薄涼不懂,「寧語這麼做還能找到出發點,可秦晴晴,她」
她還沒說完,屏幕里就出現了秦晴晴和她同桌的對話,薄涼僵在了原地,「她以為我腳踏兩條船?」
「嗯。」
「胡說八道!我跟漸策只是朋友而已!」
「一個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做壞事,自然要找能做壞事的藉口才能順理成章,貌到岸然的動手了。」
薄涼心裏,腦子裏堵着一股氣,不上不下的。
接下來,她看到沈慕檐出現在了她房間門口,而她房間又沒開門
薄涼慌了,忙攥住他的手,紅了眼眶,「那那你的意思是,我我和漸策,真的」
「沒有,漸策比你清醒一些,他停下來了。」
「真的?」薄涼不太相信。
他擔心沈慕檐怕她傷心,所以編織出來的謊言。
她難得這麼主動,沈慕檐順勢伸手抱住了她,將她攬入懷中,「真的,不信你看。」
薄涼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所有心思都落在監控上了,一雙小手緊張的死死的攥着沈慕檐的衣袖。
見到秦晴晴悔改,和她同桌一起進去了她的房間,沒一會裴漸策就衣衫凌亂的從她房間飛奔出來,薄涼的心頭大石總算落下了,整個人癱軟如泥,身軀都靠在了沈慕檐的懷裏,紅了眼眶,「嚇死我了」
她還真的擔心,她和裴漸策真做了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麼,以後她該怎樣面對他和裴漸策?沈慕檐大掌抱着她的後腦勺,輕輕的將她的腦袋摁在他的胸口,「本來,我並不打算跟你說這件事的,擔心你知道後,會覺得尷尬,但這幾天下來,我發現我要是不好好跟你說清楚,你是不會原諒我的,我
只好叫人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查清楚,一一攤到你面前來,讓你看清楚,以還我清白。」「你」薄涼紅了眼眶,不知為什麼,卻很想笑,瞪着他,「說到底還是你不好,你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下倒好了,驚喜變成驚嚇了。而且,你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進去阻止我們嗎?你你竟然就這樣走了?你難道就不會想,我和漸策估計是喝醉了嗎?怎麼就斷定我們是誠心背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