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宰安全的走上台之後,鬆了口氣的張磊跟着其他人走了下來,忽然趕緊有束灼熱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轉頭順着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那種被注目的感覺又消失了。
張磊納悶的皺眉看着之前感覺的方向,目光掃過觀眾席的前排,在滿是抬頭鼓掌尖叫的人群中,一個短頭髮的姑娘低着頭卻有些顯眼。
十米開外的距離能看見的信息少的,紅色的衛衣裏面的白色的長袖t恤,下身一件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越看越有些眼熟的衣服,越看越覺得熟悉的人,短髮短髮短髮張磊隱隱約約的有種更深處的記憶在緩慢上涌的感覺,張磊耳邊甚至好似響起了那一聲熟悉而甜膩的呼喊:「oppa!」張磊不由的慢慢走向觀眾席走去,身後宋岷宇的呼喚聲把張磊喚了回去:
「張石xi,過來吧。」
「內!」
李政宰的通告結束了,南珠慧的電話也適時的打了過來:
「阿尼阿噻喲,南律師。」南珠慧爽朗的聲音傳來:
「張石xi,上次你委託我的事情已經基本上處理完畢,賠償的數目維持在17萬上下,也就是被推倒的13位藝人每人會獲得17萬左右的賠償款,總共是221萬,今天是最後磋商了張石xi要不要過來一下?」
「阿尼,我這邊還比較忙,我就不用去了,關於賠償款的數目我沒有異議,你問一下泰妍就好。」
「好,既然你忙,我就不拉着你了,再見。」
「內,麻煩您了南律師,再見。」
就在張磊接聽電話的那個瞬間那種被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的感覺重新出現,猝不及防轉身回頭去,卻只看見短髮和身邊女孩兒匆忙離去的背影。
下班的早順便繳齊水電費和瓦斯地暖的費用,剛出了繳費大廳的大門,收起手機關掉和泰妍的聊天界面,忽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是那個短髮女孩兒?應該不是,如果她跟到這裏自己肯定早就感覺到了,那麼
張磊加快步伐,50米後在離站台不遠的地方突然右拐進入小巷,七拐八拐之後發現一條僅比一人寬些的小巷,在一邊是一堵牆,另一邊是出口。張磊緊貼着牆站立,不到20秒就有兩個人急沖沖的沖了過來,一手刀打暈後面那個人,另一個手攥住前面的人,腳步微挪從腰間借力,一腳揣在那人的胸腹,借着腳力把摔在牆上。
從牆上自由落體到地上慘叫聲都被摔的走了樣,哼哼唧唧的呻吟聲。張磊拍了拍那人的臉蛋:
「別哼哼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
「你們那裏前幾天是不是回去一個男的三十大幾歲,滿臉胡茬,臉上掛彩了,身上一直喊疼卻查不出什麼來。」
「你嘶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你」
「他現在還疼着吧,你想先體驗一下更疼的版本麼?」
「」看着眼前小混混頗有幾分想死扛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比他身後的那個小子地位高些,知道的也更多。張磊搖搖頭有些惋惜的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磊把那人腳上的鞋帶抽出來綁在男人的嘴巴上順便再把自己剛買的口罩給他戴好,防止一會兒的尖叫聲動靜太大。
躺在地上那個小混混看着面前這個叫張石的小子手腳麻利,動作熟練的樣子本來堅定的內心突然有些慌亂,額頭的虛汗漸密。
等張磊把一套「分筋錯骨手」在他身上施展完了,倒在地上的那個小混混青筋畢露,慘叫聲在喉嚨間翻滾,胸腹誇張的起伏着。
慘叫又回歸到呻吟的時候張磊又拍了拍小混混的臉頰道:
「裝暈行不通啊,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
「」小混混依舊咬緊牙關的沉默讓張磊多了些興趣,張磊微笑着說道:
「你想好了,剛才呢只是第一級的水準,要是還不說的話,後面的那些高階的手段可就要一一使個遍了,到時候會不會落下什麼終身殘……」小混混想到什麼了,渾身一顫,嘶啞着聲音道:
「我我說!我說」
張磊戴上兜帽、口罩、眼鏡,回頭看一眼牆角被鞋帶綁着手腳,仍然還在昏迷當中的兩個小混混,大步流星的走出小巷,融入日落之後的人群中。
在鬧市區轉悠了幾圈確認沒有跟蹤之後轉道回家,掏出鑰匙抬頭看了看,門邊粘着的紙條已經斷了。
張磊從電視裏學的小招式,把一個顏色與門相近的小紙條一頭貼門上,一頭貼門框上,只要回家之前斷裂就說明有人在主人不在的時候不請自來。
門鎖並沒有撬開的痕跡,來人顯然是有鑰匙的,到底是誰?!
張磊手裏握着50公分的鋼棍,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門縫,後背弓起,隨時準備關門逃跑。
房間裏黑暗且靜謐,張磊緊張的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半晌聽不到一丁點的呼吸聲。
裏屋突然傳來了女人高昂的聲音:
「呀!34萬!你到底喝了什麼酒要34萬!」男人大着舌頭道:
「今今天,請後輩喝喝了喝一瓶洋酒……」
「呀,秀彬明天就要交鋼琴的學院費了,宇彬明天還要交英語課的錢,錢呢!」
「不不知道,不不上這些學院不不行嗎?」
「呀,酒醒了自己對孩子說試試」
張磊被那一聲如尖叫一般的「呀!」嚇的張磊猛的一顫,轉身欲跑。
卻忽然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總感覺像是鄰居的聲音,側耳傾聽才發現是鄰居大嫂在和自家男人吵架。
訕訕的轉身進門,上前一步伸手去摸玄關那裏的電燈開關。
「啪嗒」一聲,燈光亮了,眼前的一切讓張磊猛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