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了晚飯,再次來到工作的酒吧門口,推開門,大廳內冷冷清清,只有三兩個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滿面笑容的交談,是不是傳來碰杯時的清脆聲響。筆神閣 bishenge.com
吧枱後站着一位姑娘,臉頰微圓,面容清秀,妝容卻看起來頗為老成。
張石走到吧枱坐下,區指敲了敲桌面,姑娘抬起頭,放下手中擦着的玻璃杯,熟稔招呼:「阿尼阿噻喲,客人nim,有什麼需要?」
張石豎起食指:「一杯啤酒。」
她點了點頭:「內,請稍等。」
半晌一杯啤酒放在張石的眼前,長長的玻璃杯內泡沫翻湧,金黃色的液體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愈加金光燦爛。
張石從錢包里遞過一張5000元的紙幣:「啤酒3000元,剩下的兩千是你的小費。」
對面的姑娘默默的行禮,收錢,拿起杯子繼續擦。
本想直接找店長的張石,突然對眼前這個沉穩的有些過分的姑娘有了幾分好奇。
張石敲了敲桌面,等她抬起頭就問:「之前好像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被對面的小姑娘用一種看怪蜀黍的眼神看着自己,張石想到可能被誤會了,連連擺手:「誤會哈吉嗎,我不是怪蜀黍,我只是好奇問問。」
對面的小姑娘定定的看着張石,眼神仿若再說「我還沒說,你就招了」。張石讀懂了這個眼神,無語的扶額。
張石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呢,也是這裏的兼職生,只不過我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這個時間的。」
小姑娘直愣愣的看着張石,沒有點頭也沒有發聲。只有眼神仿若再說「兼職生還來這麼貴的地方消費,當我傻。」
張石低頭平復下表情,抬起頭繼續硬聊:「我今天是因為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和店長談,所以才這個時間過來的,白天工作忙,沒時間來這兒。對了,一開始我是每天晚上的晚班,後來店長說要我把星期天的晚班讓出來,今天才知道原來我是讓給你了。」
小姑娘表情高冷,眼裏甚至有種居高臨下的鄙視:「編,繼續編。」
張石只當沒看見,滿是疑惑的小聲道:「誒?不是說高中生的嗎?看起來不像啊。」
小姑娘篤定的眼神,終於被最後一句看似自言自語的話語改變了。
張石又乘勝追擊問:「對了,聽說你還是練習生?哪個公司的>
小姑娘瞳孔一縮,不復之前的沉穩,怯生生的答道:「阿尼>
張石意外的揚眉:「sm?好巧,我之前就在sm工作了幾年。對了,你們的經紀部部長還是那個老女人嗎?帶着眼鏡的那個?」
小姑娘愣愣的點點頭,張石笑着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怯生生的回道:「朴秀榮易密噠。」張石本想問「多大了」,感覺太像怪蜀黍而作罷。
朴秀榮:「阿扎西之前在公司做什麼工作?」
張石放下手裏的玻璃杯道:「做manager,做了有幾年了。」
朴秀榮眼睛一亮,放下手裏擦着的杯子,雙手托着下巴好奇的問:「那阿扎西是不是和公司里的藝人都很熟?」
張石矜持的笑答:「也不是都熟悉,也就和少女時代很熟,superjunior裏面也就希澈關係近些。」
朴秀榮眼睛裏滿是嚮往的小星星,張石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幫我叫一下店長秀英乖巧的點頭,轉身離開。
張石跟着店長走進他的辦公室,寒暄之後,張石說明來意:「公司昨天安排我出差一個星期,後天就要離開了,昨天您不再,也就沒和您說,所以...鬧木卻送哈密噠。」
店長沉吟半晌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張石挫折手掌道:「從酒吧的角度,請假一周不合理,店長nim對我這麼照顧,我也不能提這麼過分的要求。只有一個請求,就是如果以後晚班缺人了,店長nim可以考慮一下我。」
店長點點頭:「看來你發展不錯,我也祝福你將來的事業更順利,至於店裏的事情,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你再來試試。」
張石感激的起身行禮:「康桑哈密噠,店長>
店長笑了笑:「你等我一下。」張石點頭應諾,專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一次性紙杯。
再次出現的店長手裏拿着一個白色的信封:「這是你這段時間的工資,你收好。」
再次走出酒吧的張石,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滿意的揚起嘴角。太陽早已落山,天空卻依舊沒有黑暗。
張石一邊低着頭在路邊走着,一邊給還保持着聯繫的每個人群發了一條kakao。關係一般的,發的kakao字數少,較正式。關係較親近的發的字數多一些,中間不變,開頭和結尾要針對性的變一下,不至於讓人看出是群發。
剛複製好中間的部分,正準備編撰頭尾,身後突然風起,一個男孩兒的聲音沒禮貌的大聲喊:「呀!前面讓開!讓開!!」
張石皺眉在決定「把他攔下,教育一頓」和「算了,讓開隨他去」之間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後者。
當張石敏捷的做出躲避的動作時,也已有些遲了,男孩兒踩着滑板從張石身邊飛速滑過,雙手張開的時候還是碰到了張石的手臂。
張石皺着眉,看着那個男孩兒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在下坡路玩滑板,速度還這麼快,真的不要命的熊孩子。
張石俯身撿起手機,好好吹了吹,看着邊角被磕出來的印記,心疼的不行。
把手機揣進兜里,聞着香味,在路邊攤買了一份蔥餅,美滋滋的站在站台邊吃着,上衣內兜里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張石恍然未覺。
張石拎着外套從外面打開房門,只見門內站着草娥,俏臉上滿是怒氣。
張石納悶的問:「誒?草娥你怎麼來啦?提前和我說一聲嘛,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
朴草娥閉上眼,胸膛起伏,顫抖着聲音道:「你把門關上...」
張石納悶的關上門,草娥用力咬着下唇,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張石立刻慌了,兩步走到草娥身前,手足無措的說道:「怎麼了這是?不哭不哭,求你了,別哭行嗎?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和oppa說,oppa給你做主,絕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