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階的強者相當於人類王國的戰略性力量,一言一行都受人矚目,在他們獲得權力的同時,也失去了個人自由。黃金騎士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領地內,身邊全是忠心耿耿的精銳扈從,出去打個獵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如果想要出訪鄰國,必須提前幾個月做準備,先徵得本國國王和受訪國的同意,再由教會出面安排,神職者一路隨行監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國王怕本國的黃金強者被人謀害。
個體的力量再強大也有限,只要是生命就無法擺脫死亡的命運。破壞力驚人的黃金騎士悄悄潛入其他領地,只會被視作最大的惡意。如果當地領主有十足的把握,絕對要嘗試圍捕或誘殺。
事實上,任何一方勢力的首腦都為權力和名聲所累,沒事最好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着,別想自由自在地出去浪。
人類國度中也存在一些崇尚自由且實力強大的遊俠,可他們仍然要藉助教會的信譽和世俗領主打交道,身上總揣着教堂頒發的證明文書,避免和村民發生衝突。當遊俠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身邊自然聚攏一幫追隨者。遊俠和他的追隨者如果不願意接受領主的招攬,教會的高階牧師會把消滅野外怪物的任務委託給他們,報酬當然是合法的領地開拓權。遊俠即便嚮往個人自由,往往也要為自己的追隨者考慮,最終還是變成一股勢力。
奧古斯特家族的先祖就是最好的例子。
貴族一旦擁有黃金階的實力,立刻會被所屬的政治集團抬上權力的寶座,各種麻煩也接踵而至。
道理誰都懂,切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維克多並沒有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邊將漩渦叢生,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行鑄造金、銀索爾的暢想中。
黃金團和鑄幣權各有側重,對維克多的意義都非同小可。如果單從政治和經濟的角度出發,一個賺錢,一個印錢,一個遵守遊戲規則,一個制定遊戲規則,雙方高下立判,鑄幣權顯然高端大氣上檔次。
從現實情況出發,黃金團和野柳城,維克多想了就能做,鑄幣權暫時也只能想想。不過,黃金團發展到後期,肯定要涉足金融領域。貨幣的發行權掌握在外人的手中,黃金團一下就被卡死了。維克多未雨綢繆,提前拋出貨幣流通理論,就是想引導西爾維婭能朝這個方向努力。按照他的估計,沒有個幾十年,索爾盟約不可能被推翻。
維克多沒料到,恩比瑟那個胖子對鑄幣權念念不忘,想用岩磚技術換取永久鑄幣權,而且還是自由鑄幣!
約克家族制定的計劃很周密,從青磚到鐵磚再到岩磚,背靠渡鴉鎮的野蠻人,團結岡比斯王國,拉攏諸國王室,脅迫教會修改索爾盟約,層層鋪墊、步步為營,不僅完美掩飾了岩磚的來歷,還有八成的可能拿到鑄幣權。
西爾維婭表示,願意把自由鑄幣權分享給蘭德爾家族,要求維克多放棄支持朱蒂夫人。她的理由很簡單,約克家族不是不能保住朱蒂的權勢,但在這件小事上出爾反爾,有損神靈騎士的顏面。
幸福來得太突然,維克多無需考慮,當即就答應了。
自由鑄幣權握在手裏,黃金團還能飛了不成?
按照約克家族制定的計劃,短則4年,長則8年,維克多就可以用岩磚修建平湖鎮的城牆和堡壘,等大教堂的主體部分竣工,平湖鎮立刻升級為城市。保衛煉金塔的山丘燭堡要塞也能動工了。
有易守難攻,自給自足的燭堡要塞,有自由鑄幣權,有7號煉金塔,維克多從此高枕無憂。
當然,自由鑄幣還是要交稅的。維克多所鑄的貨幣,一成歸教會,剩下的兩成歸王國,其餘的部分,按照附庸領主的標準,和約克家族三七分成。也就是說,維克多每鑄造1000金索爾,只能得到504金索爾。
問題在於,維克多幹嗎非要鑄幣呢?他有更好的選擇。
煉金塔製造煉金生物的規則是,用煉金塔主人的氣運交換煉金生物,具體表現為獻祭財富,包括貨幣和各類物資。但煉金塔計算物資的價值低於貨幣的的流通價值。
舉個例子,如今貨幣升值,製造一個800金索爾的煉金戰獒現在只需要788金索爾,用蘭德爾領生產的牛皮來換,還是那麼多。而788金索爾卻能買到原先價值830金索爾的牛皮。假如貨幣沒有價值,那也只能用物資來獻祭。
由此可見,煉金塔的獻祭對象鼓勵維克多用物資交換煉金生物。
按道理,維克多應該採購牛皮,獻祭給煉金塔。可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煉金塔的交換機制到底意味着什麼?但他把「氣運」總結為損人利己。就好像,村民上繳的豬肉值錢,煉金民兵飼養的豬不值錢,維克多獻祭村民的豬肉,村民吃到嘴裏的豬肉就少了。維克多得到的是無法生育,壽命短暫的煉金生物。而村民的孩子因為缺失肉食,營養不良,變得瘦弱矮小。
所以,維克多遵循一個樸素的原則,煉金塔獻祭對象想要的東西,統統不給,就給金幣。
誰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總之不是人!
維克多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煉金塔計算金、銀的價值遠遠低於金索爾和銀索爾的流通價值,但銅料和銅索爾等值。那是因為銅索爾原本就代表銅料的價值。
反過來說,維克多有了金銀索爾的鑄幣權,直接獻祭金料和銀料就行了!
山區要塞存了近百噸的銀錠,維克多正愁沒法出手。而且,蜥蜴沼澤那麼大,總會有金礦和銀礦。事實上,走私商隊煉金民兵在山林中已經探明了1座金礦。維克多完全有能力,開採那些礦物並悄悄地運回蘭德爾領。
這項工作需要黃金團來完成。
黃金團的功能不僅僅是賺錢,它還具有軍事功能、情報搜集功能和物資採集功能,同時肩負着探索煉金帝國遺蹟的任務。
鑄幣權很重要,維克多也沒準備放棄黃金團!
西爾維婭認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讓維克多在野柳城和鑄幣權之間做出選擇。可是,她不知道維克多有煉金塔。
魚和熊掌,維克多都能要。
西爾維婭有一點說得沒有錯,黃金團在蘭德爾子爵的手上,見光就死。
這個道理,維克多一開始就知道。但放棄野柳城的話語權,不代表放棄黃金團。除了野柳城,他還有松林鎮。
松林鎮位於契布曼領的西南角,只要步行兩天就能抵達維克多的秘銀礦。它同時扼守一道天然的峽谷通道,峽谷的另一頭是布里亞特領的牛尾村。那個村子位置相對偏僻,距離野柳城四十多公里,主要依靠盤剝山民手中的物資過活。村民侍奉的主人是朱蒂的父親——馬修男爵,
維克多和契布曼家一直在松林鎮暗中交易秘銀、精金和藥劑。最初的時候,他利用秘銀交易,要求松林鎮放寬對自由民商人的限制,免除過境稅。他的本意是想把松林鎮打造成走私商隊的黑市。剛開始,蘭德爾家的走私商隊也都是松林鎮出發的。
後來,朱蒂成了維克多的情人,野柳城順理成章地落入蘭德爾家族的手裏。維克多卻擔心野柳城人多眼雜,容易暴露走私商隊的秘密,仍然堅持走松林鎮黑市這條線。直到維克多完全掌控了野柳城的地下勢力,又完善了布里亞特領公共運輸,才把黃金團的黑市挪到了繁華的野柳城。在這個過程中,牛尾村的村長已經成了黃金團的暗子。
現在,鳶堡和四大公爵都擠進了野柳城,想把布里亞特領打造成各大勢力的兵站和物資轉運點。野柳城市場和地下勢力肯定要重新洗牌。就算維克多保住朱蒂的權勢,黃金團也會暴露在各大勢力的密探眼中。
野柳城不再具備充當黃金團黑市的條件。
維克多決定重新啟用松林鎮黑市!
關鍵是抓緊時間,搶在朱蒂徹底失勢之前,讓老約翰用暴力手段迫使黃金團的黑商到松林鎮進貨,同時把契布曼伯爵拉下水。
難度幾乎沒有,契布曼家族本來就在水裏,除非他們不想用精金換秘銀。
維克多的車駕並未進入蘭德爾領,而是直接駛向了野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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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柳城,野柳堡。
朱蒂夫人雙腿併攏,儀態優雅地端坐在水蜥皮沙發上,金色秀髮盤成貴婦髻,露出白皙頎長脖頸,嬌艷紅唇噙着淺淺的笑意,碧綠眼眸宛如兩汪春水,柔情脈脈,顯得格外地嬌媚動人。
新任治安官韋林.布里亞特勳爵筆直地站在客廳的中間,雙手緊貼褲縫,目不斜視,姿態恭敬的好像訓練有素的管家,而不是一名騎士貴族。
若是往常,韋林肯定要向美麗妖嬈的布里亞特子爵夫人行注目禮,儘管這位以艷色著稱的高貴夫人並非他能染指,但含蓄地欣賞一位夫人的美貌符合貴族的社交禮儀。這時候,韋林總會幻想蛛絲長裙之下的迷人風景,有一天,會對自己展露真容。
韋林並非好色之徒,在他的眼中布里亞特子爵夫人美貌且淺薄,如同一個脆弱精緻的花瓶。但如果擁有這個花瓶能夠標榜自身的權勢和地位,任何騎士都會對她浮想聯翩。
作為布里亞特子爵和奧斯丁的堂弟,韋林認為是朱蒂害死了家族的兩位大騎士,讓野柳城失去了自主權。受到馬修男爵的打壓後,以韋林為首的家族成員更加怨恨朱蒂。幸好,家族繼承人普里莫血脈高貴,聰慧過人,年紀雖小,卻能辨明是非,在布里亞特子爵心腹僕人幫助下,韋林和他保持聯繫,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舅舅和外公權勢太大,危害家族的穩定。韋林等人倍受鼓舞,默默蟄伏,期待普里莫有朝一日,能夠重振布里亞特家族。
然而,就在兩個月前,事情又發生了變化。普里莫的舅舅響應國王的號召,率領三位家族騎士和600名士兵南下契布曼領,參加魚人戰爭。尼姆公爵和喬舒亞公爵的使者聯袂拜訪韋林勳爵,希望能拿到野柳城市場的商鋪份額。他們允諾約克家族不會幹涉布里亞特家族的內部事務,並拿出鳶堡秘制的精力藥水,幫助韋林和另一名見習騎士晉升騎士。
約克家族允諾,不干涉布里亞特家族的內部事務。是不是說,朱蒂被蘭德爾子爵拋棄了?
韋林等人士氣大振,迫不及待地拿出馬修男爵貪墨的證據,一舉奪回野柳城治安官的職務。
揚眉吐氣的韋林勳爵再看朱蒂夫人眼神就不一樣了,心裏也多了一些別的想法。
家族培養血脈強調主次有別,按照貴族的傳統,失去丈夫的貴夫人應當在繼承人成年之前,離開家族的權力中樞,以免干擾家族的血脈傳承。貴如岡比斯王后的凱瑟琳也都不能例外。朱蒂並非布里亞特家族的守護者,她只是一名女見習騎士。既然朱蒂已經為大騎士孕育了後代,對於高貴的蘭德爾子爵而言,她的美色無足輕重。
可朱蒂畢竟是普里莫的母親,她的麾下聚攏了三名騎士,本身又是自然覺醒的見習騎士,她服用品質卓越的精力藥水,有機會成為初階騎士。布里亞特家族現在勢弱,更需要團結家族內部的力量。逼迫朱蒂外嫁,未免可惜。
韋林很想找個機會和朱蒂夫人開誠佈公地談一談,讓她認清形勢,幫助布里亞特家族的秩序重新恢復正軌,最好能在家族內部挑選一位騎士作為伴侶。
今天,韋林勳爵受到朱蒂夫人的單獨召見,興沖沖地趕了過來,走進野柳堡最高的書房,卻看到一位不速之客背對着他,站在窗前,眺望野柳城的景色。
他個頭高挑,體型勻稱,穿着寬鬆的細亞麻襯衣和長褲,背影顯得有些單薄,烏黑的短髮遮不住略尖的耳朵,後頸的肌膚光潔瑩潤猶如精心打磨的水晶釉石,窗口的微風環繞他的身體,吹拂頭髮和襯衣仿佛水波流淌,盡顯自然動態之美,而他靜靜矗立的沉凝卻讓人感受到水波之下,洶湧澎湃的力量。
韋林此刻就好像站在冰冷的河水中,他屏住呼吸,垂手肅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河水的暗流所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野柳城治安官的耳畔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野柳的市場區是我親自規劃的……如今,它已經變得如此繁華。」
那名男子轉過身,淡淡地問道:「韋林治安官?」
韋林勳爵看到一雙黝黑眼眸仿佛寧靜深邃的夜空,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恭恭敬敬地施禮道:「韋林.布里亞特見過蘭德爾閣下。」
蘭德爾子爵點點頭:「我見過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
韋林深深鞠躬,倒退着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後,沉重的壓力緩緩消散,腦海中卻生不出任何多餘的念頭,只想快點離開野柳堡。
「親愛的,你就是為了見見我的新治安官?」
朱蒂笑吟吟地走上前,挽住維克多的胳膊,好奇地問道。
因為要召見附庸下屬,她穿了一件較為保守的蛛絲束腰長裙。長裙裁剪地極為合身,將酥胸長腿,纖腰翹臀勾勒地淋漓盡致,典雅中暗藏誘惑,不禁令人產生將長裙撕碎的衝動。裙擺下探出半隻纖纖玉足,腳趾玲瓏圓潤,雪白柔嫩的腳背上隱約可見到纖細血管,雖然不像超凡女騎士那樣完美無暇,但那種生命的脆弱反而能激發男性最原始的本能。
朱蒂貌美如花,性情溫柔,對維克多百依百順。維克多身邊最愛吃醋的妮可和翠絲莉卻從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事實上,莉莉婭和愛麗娜姐妹都屬於被她們無視的角色。
美貌如花又能維持多久?即便朱蒂共鳴24個元素位,跨入資深騎士的行列,也會有徐娘半老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她和維克多站在一起,如同母子。
生命層次的差距註定朱蒂不能成為維克多的伴侶。
維克多沒有高階騎士的感觸,他對於自己的女人不敢說一視同仁,卻總有幾分情意。但隨着實力的提升,維克多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再看朱蒂就明顯感到自己內心的淡漠。
作為自然晉升的女見習騎士,朱蒂原本有微弱的機會衝擊白銀領域。可她孕育了布里亞特子爵的血脈,在享受優渥生活的同時也斷送了自己的騎士之路。據說,奧貝爾子爵與朱蒂感情和諧,但甜蜜的愛情如曇花一現,難以長久。朱蒂使用精力藥水晉升初階騎士,還能再生育一個孩子,如果晉升失敗,再也沒有生育的機會。奧貝爾子爵必然要物色新的女人。
說到底,朱蒂和奧貝爾的生母都是布里亞特家族繁衍血脈的生育工具。
這幾乎是小家族女見習騎士的宿命。
看着朱蒂春水盈盈的碧綠眼眸,維克多生出憐惜之情,手指溫柔地撫摸光滑細嫩的臉龐,問道:「如果有一天,普里莫要趕你走,你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朱蒂輕笑搖頭,自信地說道:「普里莫是我的兒子,我了解他!」
維克多大失所望,真正的伴侶應當心意相通,並肩而行,可以沒有力量,沒有永駐的青春,但不能缺乏智慧和意志。
朱蒂執掌布里亞特家族這麼長時間,對於局勢變化竟然毫無所察,連兒子被人蠱惑都不知道。維克多還要通過契布曼伯爵之口,才能了解野柳城的變化,並馬上意識到,朱蒂將失勢。
維克多現在要搭救朱蒂很簡單,只要公開展示黃金階的戰力,朱蒂的困局不解自解。
可這有什麼意義?幫她一次、兩次、三次、但不能沒有止境。
如果契布曼伯爵保持沉默,等朱蒂被趕出野柳堡,維克多做什麼都晚了。
西爾維婭都不公然干涉其他領主家族的內部事務,何況維克多?
實際上,維克多寧可失去野柳城也不能公開自己的真實戰力。
萬一,煉金生物發現新的煉金塔,蘭德爾殿下屁股後面跟着一大群神職者和騎士貴族,維克多還不鬱悶死了。
維克多能建野柳城市場,就能再建一個松林鎮黑市。他可以放棄野柳城的商鋪份額,也能放棄朱蒂。
西爾維婭說要把布里亞特子爵夫人送給維克多當資深騎士侍女,輕蔑地如同送一件玩具。
如果朱蒂剛剛肯認真思考維克的提問,無論她怎樣回答,維克多都會選擇放手,送給她黃金恢復藥劑,再讓她改嫁某個小領主。
這對於朱蒂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她跟着蘭德爾殿下,連孩子都不會有,只能當一個花瓶,一件可以隨意蹂躪的玩具。
現在,維克多決定把眼前的這位尤物佔為己有。
「親愛的,你怎麼了?」
俊美的蘭德爾子爵不復往日的溫柔優雅,侵略性的目光讓朱蒂心如鹿撞,就好像面對一頭巨龍,攝於它的威嚴,又迷醉於它的優美和強大,不由得產生渴望被徹底征服的心意。
奇妙又陌生的感覺令朱蒂艷如桃花又戰慄不安,飽滿的酥胸隨着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當維克多靠近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去,卻被維克多捉住潔白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
朱蒂如泣如訴的聲音在維克多耳中似嬌喘,似哀求,飽含着濃烈的渴望。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背後划過,空氣亂流如同鋒利的剃刀,割開堅韌的蛛絲長裙,卻沒有傷及到吹彈可破的肌膚。
長裙滑落,滑落的還有朱蒂脆弱的心防,她發出一聲長吟,倒在蘭德爾殿下的懷抱里,就好像瑟瑟發抖的小白羊。
維克多抄起布里亞特子爵夫人的纖腰長腿,橫抱着走向水蜥皮沙發,享受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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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維克多離開野柳堡,布里亞特子爵夫人罕見地沒有送行。
維克多登上馬車,透過車窗看了看巍峨聳立的野柳堡,暗暗嘆了口氣,旋即搖頭失笑,眉宇盡展。
「出發吧。去牛尾村,繞道山林峽谷,今夜之前,趕到松林鎮。」
維克多放下藺草車簾,車輪滾動,馬車向野柳城的南門駛去。蘭德爾家族的車駕沒走多遠,一道悅耳的女聲遠遠傳來。
「蘭德爾閣下請留步,鳶堡駐野柳城的稅務官,宮廷男爵,伊莎.提利爾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