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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炮灰,要逆襲麼
這是和抓文機器作戰的防盜章, 30的訂閱即刻第一時間閱讀! 片刻後,林諾扶着山石站了起來, 剛剛他的動靜兒有點大了, 說不定會有人來查看,為免麻煩,他還是早點走的好——他在附近的村子住的挺舒服的,暫時還不想搬家。
&兒。」
隨着他一聲低呼, 漆黑宛如墨色的湖水輕輕蕩漾了下, 似有什麼東西掙脫了出來,然後湖水瞬間恢復了碧色, 卻在下一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冰凍, 不過眨眼之間,便變成了一塊巨大的白色堅冰, 還不時發出擠壓碎裂的聲音。
隨着湖水冰凍,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有些扭曲,白色的霧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涌了出來, 越來越濃。
林諾伸出右手,濃霧中出現一朵躍動的火焰狀的空洞, 歡快的跳上他的手心。
林諾左手一彈指, 火光乍現,一朵一尺來長的淡藍色火焰在他指尖出現, 他身上的碎冰瞬間消失殆盡, 濃霧也遠遠的避到了三丈開外。
濃霧退去之後, 他掌心的無形火焰便徹底看不見了,只能看見他左手藍色火焰似在被什麼東西吸食一般,慢慢消失不見。
林諾在火兒的「頭頂」彈了一記,道:「這次多虧你了,等我恢復過來,再請你吃個飽。」
若非有火兒下到湖水中,造出這麼一湖比冰還冷了數倍的「水」來,他這次未必能熬的過來——如今系統的手段是越來越卑劣了。
火兒在他手心跳了兩下,不太清楚的表達了下歡喜之情後,躍入他的眉心,林諾轉身離開。
自從上次受了重傷,林諾的身體就變成了個篩子,要攢點靈氣不容易,加上他也沒什麼事兒要辦,所以越過兩個山頭之後,林諾便落了下來,用兩條腿走路。
沒走多大一會兒,一朵「白雲」降了下來,停在他前面三丈高的地方,七八個人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其中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男孩冷聲問道:「你在這裏,可曾看見周圍有什麼異象?」
林諾回問:「什麼異象?」
男孩神色一冷,正要發怒,他身邊一人道:「他區區一個凡人,能知道什麼?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查看,莫要被人搶了先。」
那男孩冷哼一聲,架起「白雲」便走,林諾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見到我等仙師竟敢不拜,念你無知,今日只略施薄懲,如有下次——殺無赦。」
話音一落,就有一團黃色的火球從空中飄了過來,顯然為了增加威懾力,施法的人刻意減慢了它的飛行速度,只是它自帶鎖定功能,便是飛的再慢,也不是凡人可以躲得掉的。
林諾叫了聲「火兒」,火兒紋絲不動,只傳出幾絲嫌棄的情緒,顯然是嫌火球等級太低,不肯委屈自己下嘴。林諾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着火球飄進自己的左臂,又一揮掌將其中雜質甩了出來——他也討厭吃這種低等火焰,雖然能得丁點兒的能量,但雜質太多,敗胃口。
回到村莊的時候,天色已晚,林諾看着裊裊升起的炊煙,臉上露出笑容,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家中那一道苒苒的炊煙、窗前那一盞昏黃的燈火更加溫暖動人呢?
然而等再走近一些,熟悉的孩子們的歡笑聲卻沒有傳來,反而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林諾微微皺眉,順着血腥味走進村頭虎子家,進門便看見躺在炕上、胸口空蕩蕩一個大洞的虎子,和抱着虎子的屍身哭的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虎子他娘。
林諾靜靜站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前幾天他出門的時候,虎子還抱着他的腿,纏着他帶只活的小兔子回來,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兒,咧開小嘴露出還沒長齊的白牙,讓人的心軟成一團。
林諾終究還是沒能帶回他答應的小兔子,然而虎子也再不能跳起來,用那雙大大的眼包裹了霧氣委屈的看着他,等他從口袋裏變出草編的螞蚱,才會再度眉開眼笑。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諾轉身,便看見虎子爹和虎子的三個哥哥,手裏拿着鐵鍬、菜刀氣勢洶洶從廂房出來,臉上的神色既悲憤,又恐懼。
&要去!不許去!」虎子娘猛地沖了出來,攔在門口,眼中還在流淚,聲音悽厲:「你們要出去,就先殺了我!讓我先死!讓我先死!」
虎子大哥失聲痛哭:「娘!弟弟他不能就這麼……」
虎子娘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抱着虎子爹的腿,嗚嗚的哭:「……我已經沒了虎兒,求求你們,就算是為了我……別去死,求求你們,別去死……嗚嗚……」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抱緊了懷裏的人,生怕一鬆手,他就會和虎子一樣,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感受到妻子的恐懼和絕望,虎子爹手裏的鐵鍬墜地,回抱住顫抖的妻子,幾個孩子撲上去,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他們如何不知道這一去,等着他們的,只是一個死字,他們連將血濺上那人衣襟的能力都沒有……可是如何能忍,如何能忍!
林諾默然片刻後,轉身出門,門外,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站在門口等他:「小叔,爹怕你闖禍,讓我來村口迎你。」
林諾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男孩兒抹着眼淚道:「半個時辰前,村里來了幾個仙人,隨手打死了虎子家的牛,虎子氣不過,上前質問>
&們在哪兒?」
&打穀場那邊……」男孩兒說到一半,見林諾腳下轉了方向,頓時駭的魂飛魄散,撲上來死死抱住林諾的腿,哇的一聲大哭:「小叔,小叔!你別去……小叔,我怕……你別死,你別死……」
林諾彎腰將男孩兒抱起來,用指尖抹去他小臉上的淚水,笑道:「好孩子,狗兒這麼可愛,小叔怎麼捨得去死?小叔不死呢。」
他抱着狗兒慢慢朝打穀場上走着,狗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含着淚,卻不再啼哭,緊緊抱着他的脖子。走到半路,他們身後又多了幾個人,虎子娘終於沒能留住家裏的男人們,所以只好也拿起菜刀,同他們一起走出家門。
虎子大哥懷裏抱着虎子的屍體……既然他們也都要死了,一家子自然還是死在一起的比較好。
打穀場上人很多,殺雞宰羊烤着牛,這些人低着頭,無聲的做着手裏的活,忽然有人注意到這一群人,頓時焦急起來,拼命的揮着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坐在另一面喝茶聊天的幾人對林諾他們到來毫不在意,居中那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冷哼道:「我明明感覺到那裏天地震動,靈氣散逸,結果卻除了一大塊冰什麼都沒有,八成是被什麼人撿了便宜!」
&有可能有高手在那裏打鬥,留下的痕跡……」
林諾懷裏抱着小男孩兒,緩步上前,問道:「為何殺人?」
被他打斷的白衣青年抬手打出一道清光,隨口道了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回頭繼續道:「……交手的起碼是金丹期的高手,能一次性將整個湖水凍結……」
他沒能將話說完,駭然瞪大了眼,眼睜睜看着面前的人捏着自己的脖子將他從凳子上提了起來,一邊對懷裏的孩子笑的溫和:「怕不怕死人?」
狗兒含着眼淚搖頭:「不怕!」
他不怕死人,他只是怕死的是身邊的人。
青年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眼珠子瞪起來,嘴巴張合,可惜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被捏斷了脖子的屍體便被甩到一邊。
&你……」
林諾的目光掃過被嚇懵了的幾人,最後落在少年身上,依舊問道:「為何殺人?」
少年嘴唇微微顫抖,直到此刻,他依然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靈氣的存在,出現這種情景,不是此人真的是個凡人,便是他的修為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他強自鎮定下來,起身行禮道:「不知道前輩在此,是晚輩失禮了。晚輩卓穎>
林諾打斷道:「為何殺人?」
卓穎目光在虎子身上掃過,道:「那小孩在晚輩面前大呼小叫,太過無禮,晚輩才稍作懲戒……現在想來,實不該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稍後晚輩就……呃,前……前輩……」
卻是被一隻手捏在了脖子上。
林諾淡淡道:「既是無故殺人,那償命就是了,何來這許多廢話。」
卓穎嚇得魂飛魄散,知道下一刻這人便會毫不猶豫的捏斷自己的脖子,尖聲叫道:「他不過是個螻蟻般的凡人,壽不過數十,早晚都是要死的,殺就殺了,有什麼大……」
聲音戛然而止。
林諾丟開他的屍體,周圍剩下六個白衣的「仙人」這才反應過來,亮出法器將他圍在中間,卻不敢動手,一人色厲內荏叫道:「你為了區區一個凡人,就敢殺害我們少主,你知不知道我們少主是什麼人……」
林諾道:「不過是個築基期的修者,壽不過三百,殺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卻是先前那少年的原話。
那人一噎,又道:「我們少主還是個孩子,便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林諾扭頭看了他一眼,奇道:「你是在和我講道理?」
那人昂然道:「沒錯!雖然前輩修為過人,但也不能……」
他話說到一半,低頭看着自己空蕩蕩只剩一個大洞的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林諾道:「方才虎子來同你們講道理的時候,得到的似乎便是這個答案……希望我沒有答錯,我一向喜歡講道理的人,也願意同人講道理。」
但是這世上總是有些人,他們的道理永遠只同比他們強的人講,每每遇到這樣的人,林諾從不肯多費唇舌,隨手便殺了。因為於這些人而言,道理不再是道理,而是傷害別人、保全自己的工具。
沒人敢回答他,剩下五個人雖依舊「包圍」着他,渾身卻在而瑟瑟發抖,連手中的武器都無法握緊,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下一瞬會不會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殺了自己。
恐懼就像一把大手,牢牢地撰住心臟,他們到此刻,才終於明白那些凡人在自己面前的感受——沒有道理可講,沒有正義可言,生與死,不過看他人高興與否。
林諾有些無趣,他不是喜歡殺戮的人,他不願意去屠殺已經喪失勇氣的人,可是他同樣也清楚,別看這些人在他面前恍如孱弱無害、楚楚可憐的小兔子,可一旦威脅不再,又會露出比猛虎毒蛇還要可怕的猙獰面目。
只看他們頭頂的血光,便知道無辜慘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等既視他人為螻蟻,便莫怪今日被人視為螻蟻。」
揮袖,殺人。
他自己不在乎,方拓卻看得難受,卻沒有說話,只是唇角抿的更緊了些。
林諾又喝了一口,深吸口氣,終於轉頭看了方拓第一眼:「什麼事?」
方拓沉聲道:「還有兩個月……是你的生辰。」
林諾自嘲一笑:「所以你是來給我慶生的?」
方拓默然不語。
林諾吐了口氣,道:「不管你是來給我慶生的,還是來給我送行的,我都謝謝你。」
這不科學的世界,修真者的壽元就像林諾上輩子在科幻小說里看得基因鎖似得,升一次級開一次鎖,加一次壽命,到了日子,多活一天都不成。所以修真者整天就像被狗攆着似得拼命修煉啊修煉,活的還不如普通人純粹。
不過林諾沒這個煩惱,他的傷讓直接讓他沒了升級的可能,退出了這場生命與時間的長跑。
還有兩個月,既是他的生辰,也將是他的祭日。
方拓默然片刻後開口,聲音黯淡道:「我沒能搶到延壽果。」
林諾有些煩躁的又喝了一口:「三千多年,早活夠了。延什麼壽呢?」
&不會讓你死。」
林諾呼吸一窒,捏着酒罈的手頓了頓,道:「你也不是第一天修真,修真之路,從來都是越走越窄,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我如今是化神期。」
林諾臉色瞬間蒼白,抓着酒罈的手都開始發抖,最後暴怒起來,酒罈重重砸在方拓臉側的山崖上,厲聲道:「方拓,我他媽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他終於不再心存僥倖,以這個人的心性,不惜破誓發動千絲蠱來找他,豈會只是為了來替他收屍?
&我對不起你。」方拓閉了閉眼:「對不起。」
下一瞬,天旋地轉,兩個大境界的差距讓林諾的掙扎顯得微弱的可笑,他放棄了將手腕從方拓手心抽出來的舉動,咬牙道:「方拓,你若敢……我與你不死不休!」
&死不休?」方拓自嘲一笑,道:「好,那就不死不休好了!」
林諾不再說話,毀滅性的靈氣朝心脈匯聚,方拓抿唇,神色越發難看,一掌拍在他胸口:他熟知這人的性情,怎會讓他有用死亡的方式離開他的機會。
&不起,阿諾,比你你恨我,我更怕這世上沒有你。」
&拓!」
向來清冷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軟弱和央求,方拓手凝在半空,卻又一指封了上去。
林諾的話還未出口就沒了聲息,身體軟軟的垂落,唯一還能活動的雙眼下一瞬便被黑色的絲鍛遮擋。
林諾抿着唇,目光有些散漫的透過黑色緞帶,看着漫天星辰,心中默默豎起一根中指:這操蛋的世界,這操蛋的人生!
他不是第一次落入這樣的處境。
數百年前,他本在自己的秘密洞府等待涅槃重生,再醒來時卻恍如噩夢。
他被人以最不堪的姿勢壓在身下,心卻像飛翔在天際,身體被充滿、被取悅,那人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受到極致的快樂,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他的身體興奮的戰慄……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什麼都不願想,只想溺死在這無邊無際的愉悅和滿足中……
不對!這樣不對!
林諾心性冷漠的有些自私,不在意的東西,怎麼樣他都不在乎,怎麼樣無所謂,可有些東西,卻是半點不能忍。
他向來對自己比對旁人還要狠,他憤怒於這個男人的暴行和凌辱,但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身上不堪的。
他並不排斥的交合,但前提必須是兩情相悅,必須是心甘情願!
他咬爛了舌頭才勉強恢復一絲清明,噴了那人一臉血,將他擊飛之後才發現自己重傷依舊,完全不具備殺人的能力,便強撐着一口氣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他不辨東西的亂跑一氣,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女主林靈兒,林諾不支倒地,本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卻不想醒來的時候依舊在床上,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先前那個男人,就是男主方拓。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暗無天日,他陸陸續續逃了幾次,可惜都被找了回了。跑的最遠的那次,差點就成功了,方拓發動了千絲蠱,感應到了他的位置,才令他功虧一簣。
那段時間,他曾數次向系統求助,被困時他求它助他脫身,沒有反應;自行逃離後求它幫他屏蔽千絲蠱的感應,沒有反應;意識到方拓可能是在用某種方式替他療傷後,求它幫他恢復說話交流的能力,沒有反應;最後,他只求它能屏蔽自己的感知,依舊沒有反應。
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過去,方拓如往日般替他清洗身體,換上柔軟的長袍,解開蒙住他雙眼的緞帶……而後,將他的佩劍、法衣、空間法器一一放在他面前,最後從他肩頭撥出禁制他的法器。
林諾安靜的看着肩頭龍形玉釘帶着幾滴鮮血離開他的身體,然後一掌拍向正準備開口說第一個字的男人。
離劍感受到主人的召喚,歡鳴一聲飛入林諾的掌心,繼而橫劈,在方拓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林諾臉上平靜無波,但手下卻沒有半點容情,他修真兩千年,第一次對一人產生如此濃烈的殺意。
系統在他腦海里尖叫,發出刺耳的警報,林諾冷笑,別說他是什麼勞什子男主,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神仙皇帝,今天他也要將他剁成肉醬。
那一戰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周圍數百里山河都化為齏粉。
他功力盡復,甚至還提升了一個境界,而方拓卻似乎消耗很大,並不是他的對手。然而當他佔盡上風的時候,林靈兒來了,開始喋喋不休。
她告訴他,他已經昏迷數百年,告訴他是方拓給他服下可以凍結任何傷勢的神藥,他才能活到現在,告訴他這幾百年來,方拓帶着他闖了無數秘境,尋了無數靈藥,試圖治好他的傷……最後告訴他,因為他壽元將近,方拓萬般無奈之下才給他用了自己九死一生找到上古神物千絲蠱,在蠱蟲的作用下,渡了他一半的修為,才替他治好傷勢,並提升境界延長壽元,為此方拓足足降了一個大境界,幾百年修煉化為烏有……
林諾幾乎要氣樂了,是不是他還得感激男主的自我獻身、無私奉獻?
可是,有沒有人問過他,需不需要他的犧牲?有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用這種方式活下來?
他本以為自己重傷依舊是因為涅槃失敗,卻原來是被那勞什子「神藥」給生生打斷了,連身上的涅槃之力都被男主吸走了一半!他原該沉珂盡去,得到無上天資,如今卻莫名其妙昏迷數百年,根基已損,長生無望,還遭受如此凌辱,完了竟還要他感恩戴德?
他長劍橫掃,將男主女主一起捲入攻勢——你們既然這麼偉大,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然而他到底沒能成功,不是因為他被林靈兒的話所打動,而是因為出了家賊。
系統在阻撓他無果之後,竟然無恥的發佈了保護男主女主的任務,並在第一時間開始「消極任務」的懲罰,還試圖控制他的身體。
他這會兒發了狠,連繫統都控制不了他,可是在系統的干擾下,方拓和林靈兒卻屢屢在他劍下逃生。
此刻林諾身體也開始出現異樣,旁人到了他這般境界,靈氣循環往復,源源不絕,別說打三天三夜,就是打上三年也沒什麼問題,可他這會兒就已經顯出疲色,加上搗亂的系統,他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他們。
他停止攻擊,長劍遙指搖搖欲墜的男女主,逼方拓發誓永不引發千絲蠱之毒。
那時候,方拓用那雙黝黑的眸子,陰沉沉的看着他,沉默許久之後,立下心魔重誓。
心魔重誓,違者渡劫時心魔纏身,九死一生。
末了林諾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他沒有要求方拓解除千絲蠱,因為他知道,那玩意兒一旦種上,完全沒有祛除的可能。
千絲蠱是作者給男主開的又一個金手指,大約是嫌男主修為精進的太慢,才yy了這東西出來,世上僅此一對,是世間唯一一件可以讓人毫無隱患速成的神物。
據傳這東西是上古時期的一個大能,為讓修為低下的心上人能與他共享長生而煉製的。只要分別服下雌雄二蠱,靈肉交纏之際可分享雙方的修為、境界、資質等,另外還有一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功能:如只要服下雄蠱者心念一動,另一方便會慾念高漲難以自已,如雙方若心意相通,可感應到對方位置,如交合時若一方情動,另一方也會一發不可收拾等等。
只可惜這東西煉製難度太大,他的愛人沒能等到他完成便已經香消玉殞,是以此物便留了下來。
原著中,男主墜入一處迷失古地,身受重傷,遇到一個活了數萬年、修為驚人的「神女」,神女將他認作了前世的戀人,為了救他,給他服下千絲蠱與他雙修,並度了一半的修為給他。
事實上,這篇小說的女主名義上雖然是林靈兒,但真正和男主有過關係的,只有那位曇花一現的神女。
可如今神女不知何處去,種下千絲蠱的,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他和方拓。
林諾恨不得把那無良的作者揪出來一把掐死:男男女女那檔子事,就是體1液和體1液的交換,不懂就滾回去問你生物老師,沒事瞎寫個啥!
如果早知道方拓這個瘋子還會做同樣的事,上次見面他就該弄死他!他不是沒有機會!
自從與方拓大戰一場之後,林諾便對方拓避而遠之,但四百年前卻還是見了一次,而且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四百年前,沒事兒到處瞎逛的林諾不小心飄得有點遠,迷失了方向,便再次啟動了陣盤。他的陣盤定點傳送位置設置在他自己的密巢,就是他曾準備涅槃的地方,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過了,但這次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鳩佔鵲巢的方拓。
但方拓並沒有看見他,方拓快死了。
等琴歌再次不知道是睡着還是暈倒被水潑醒後,面前的人換了秦鉞與他的幾個侍衛。
秦鉞一身黑色大氅站在他面前,手裏拿着皮鞭,眼神陰鷙,氣勢逼人,全然看不出受了重傷的模樣。
見少年醒來,秦鉞冷哼一聲,用鞭身托起他的下巴,問道:「這幾日滋味如何?」
琴歌原就失血過多,整個人沒什麼精神,全靠這些人不時給他灌些參湯續命,哪有精神回答他的廢話,垂着眼並不吭氣。
秦鉞冷聲道:「那晚的刺客是誰?與你是什麼關係?現在藏身何處?」
琴歌倦的厲害,眼皮都抬不起來,秦鉞問了什麼也沒細聽,依舊閉目養神。
&的一聲,琴歌肩膀一痛,已是挨了一鞭,伴隨着秦鉞一聲冷喝:「說話!」
琴歌這段時間挨鞭子挨慣了,且秦鉞這一鞭也不算很疼,垂着頭沒什麼反應。
秦鉞狠狠扔下皮鞭,跨步上前,一把掐住琴歌的脖子,聲音低啞暗沉:「琴歌,寡人知道你不怕酷刑,可寡人也知道你怕什麼……寡人是答應過你不對你用強,可是卻沒答應過你,不讓別人對你用強!」
見琴歌猛地睜開眼睛,秦鉞手指微微用力,嘴唇貼近少年耳朵,低聲道:「你若好生回答寡人的問題,寡人便不讓任何男人碰你,不然,寡人讓這大牢裏的每一個人,都嘗嘗名震天下的琴歌公子,是什麼滋味!」
猛地甩手推開。
琴歌低喘了幾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便多了幾分精神,道:「你問。」
秦鉞沉聲道:「那個黑衣刺客是誰?」
&認識。」
秦鉞冷哼道:「不認識你會助他脫身,他會助你行刺?寡人看他對你言聽計從,聽話的很!」
琴歌淡淡道:「我們若認識,陛下早就成了刀下之鬼,哪裏還能在這裏審問人犯?」若他們兩個真是一夥的,當時怎麼會由他一人出手?
秦鉞寒着臉,又道:「侍衛這幾日遍搜皇城,在西門附近的牆根下,挖出一套鈎鎖,和你有沒有關係?」
&琴歌道:「我讓那黑衣刺客替我埋在那裏,以作脫身之用。」東西都被找到了,否認也沒什麼意思,反倒連累旁人。
&言亂語!」陳策喝道:「你行刺的桃園與西門之間一東一西,相距甚遠,行刺之後你怎麼去西門?你難道會飛不成?還是說,皇宮裏還有你的內應?」
琴歌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桃園內有一條溪流,有幾處水深且急。其中一處離我行事之地只有數十丈,我在旁邊準備了竹管,可用它換氣在水下藏身,等搜索過去之後,便反向離開……若是搜索嚴密,也可順水而下,去浣衣局尋機脫身。」
秦鉞不覺如何,可是看陳策舉着袖子連連抹汗的模樣,哪還不知道這少年的法子竟是極為可行的——也就是說,要不是他命大,那匕首刺偏了一分,又恰好秦逸趕到,這會兒這少年早就殺了他逃之夭夭了。
秦鉞心中怒火更甚,喝道:「你不是說和那刺客素不相識嗎?」
琴歌平靜道:「他因誤會了我的身份而挾持我,心存愧疚,我趁機要他借我武器防身,並埋下鈎鎖供我日後脫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