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隻孔雀獸直接拖到隱蔽的林子裏,孤闕拔掉楚七腰間的匕首,就開始對着這兩隻手腳放血。
小松鼠驚呼,「你幹嘛?」
「噓。」楚七一把捂住他嘴,靜靜的看着孤闕放血,那血液已經呈一種青綠色,突然明白了,他這是給他們放毒呢。
小松鼠也愕然的瞪大眼睛,原來如此?
「孤闕,這裏交給你,我還要辦點事。」楚七將小松鼠手裏的小火把拿了,她自己的早在看押房那邊就扔了。
孤闕放好血,收了匕首,目光邪佞的盯着她,「你又要做什麼?」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楚七從箭籠內抽出一把木箭,用火把點燃了箭端,三支搭在弓上,走到附近的制高點,射向那一排的卵房屋頂。
那屋頂是用一層乾草樹枝搭的,如此,能充分的享受的陽光的溫暖。
可也正因如此,一沾火就着。
三支火箭落上去,迅速竄起火光來。
楚七心頭憤恨這些變態的傢伙,又連射了三支出去,很快,那一排的屋頂,全部燒了起來,火勢踏了下去,屋裏的一切很快就淹沒在火光之中。
這樣的火勢,很快引來許多蟻獸前來。
孤闕無奈的睨着她,「你可真能惹事。」
「趁他們慌亂,咱們快撤。」楚七嘿嘿一笑,轉身去看克萊和族長,這兩人總算感覺到了痛意,神志也清醒多了。
楚七扶了克萊起來,另一隻,就想讓孤闕扶。
孤闕嫌惡的掃了眼巴澤,「長翅膀做什麼的?不會飛啊。」
「他受傷了。」楚七滿頭黑線。
巴澤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冷落至此,倔強的想站起來,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腿軟啊。
沒想到,孤闕還真就惡毒的給指了出來,「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不過就一點皮外傷而已。起不來,完全是嚇破膽的。」
巴澤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克萊也跟着受牽連了,怎好意思再讓小雌性扶着自己。
「阿楚,我,我自己走。」
「走什麼,翅膀用起來。」孤闕嫌棄的盯着克萊,裝那副可憐樣給誰看?
克萊抿了抿唇,又看了看楚七。
「能飛嗎?」楚七就問。
克萊化作獸身,輕輕拍拍翅膀,「能,就是有點疼。」
「上去。」孤闕直接將楚七抱起,給扔到了克萊的羽翼上。
巴澤自然就明白了,忙也換作獸身,孤闕大喇喇的就坐了上去。
這廂,兩隻孔雀獸才扇動翅膀,就有大批蟻獸朝這邊圍了來。
「快走。」孤闕一巴掌拍巴澤的頭上,巴澤忙的飛起,用盡生平所有的力氣飛着,克萊也緊緊跟着。
但,兩人精力損的差不多了,即便用盡力氣,也飛不多高,坎坎從那些蟻獸的頭頂擦過,差點就被拽下去。
還好,楚七箭帶的多,幾枝利箭,射的那些蟻獸抱頭鼠竄。
而此刻,站在卵房跟前,看着那濃烈的火光,安琪拉整張臉上滲滿駭人的氣息,微微仰首,看着頭頂那站在孔雀身上,拉弓射箭的雌性,驟然眯起了眼睛。
庫阿部落的那隻小雌性?
打死她都不會忘記這小東西。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貝絲叢林又碰上了......
楚七也看到了那巨人似的安琪拉,當即三支利箭便對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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