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發現前面的道路已經不一樣了!
原來這裏又是一個山坡的懸崖。
峭壁!
在此時這黑暗的夜裏,猶如一頭張大嘴巴的野獸,正要作勢撲去。
突兀的石頭就好像無數的獠牙呲露在懸崖峭壁上。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這裏的地形實在是太奇怪了,已經出現了幾次懸崖山谷,還有森林沼澤之類的。
這詭異得可怕的地形讓我心中一凝,以後恐怕會有更加恐怖的地方等着我,道路更加的難走了。
「天天,你看這裏是不是有野獸掉下去了?」
朝音湊近過來,借着火光看到懸崖邊上還有不少被踩踏的痕跡。
「嗯!之前我們聽到的慘叫聲很可能就是這野獸墜落山崖的慘叫聲了。小心點,你們別靠太近。」
我點頭沉吟道,當時還以為它們是遇到了更加強大的怪物了呢。
不過目前估計沒有哪一隻大型野獸能比這一群憤怒的畜生更加的可怕。
真空那個傢伙難道也掉下去了?
我站在山崖邊緣往下看去,只見懸崖峭壁下去是數米似犬牙交錯,在淡淡的夜霧下,再往下就看看不清楚了。
根據他的這種奔跑速度,再加上是夜晚,十有也是跟着掉下去的了。
大晚上從上面掉下去,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想起那個奇怪的男子,為了失蹤的女人孜孜不倦的尋找下去。
姑且不說他的為人怎麼樣了,就這份對心愛女神的執着就值得我敬佩。
「真空,好好安息吧!」
站在懸崖邊上的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天天,你剛才說什麼真空來說着?是之前被野獸追的那個男人嗎?」
林冰兒不解的問道,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是的,他是我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不過他現在真的已經變成真空了。」
我淡淡地說道道,心中卻夾着一點淡淡的憂傷。
「噗呲!」一聲響。
山崖下面傳來一下打噴嚏的聲音!
這下可把大家嚇得不敢說話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剛才明顯就是人打噴嚏的聲音。
可是誰又會在大半夜在懸崖峭壁那裏打噴嚏呢。
「鬼啊!」
那兩個白人男子大聲喊了出來,嚇得不停地朝後退了幾步,嘴唇不停地顫抖。
那缺少了幾顆的兩排牙齒上下相碰,發出咯咯的聲音。
女人們也被他們這麼一喊嚇到了,不約而同的靠在我的身邊。
現在對野獸倒是還好一點,但是面對種未知的不詳鬼物,女人們自然害怕得要死。
我也警覺地看着下面,鋒利的眼睛裏充滿了戒備。
「鬼泥煤!誰在說老子的壞話?害老子打噴嚏了。」
懸崖峭壁下面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聲音非常的熟悉。
除了真空那廝還會有誰的。
「真空,是你嗎?」
我微微一怔,隨即大聲地問道。
這廝的命還真大,這都沒有死。
九條命嗎?
「天天?!是我啊!救命!救命……」
真空認得是我的聲音,隨即驚喜地大聲叫道。
但是後面更多的是「救命」兩字,失心瘋一樣狂叫着。
根據聲音的距離,可以大概地判斷他所處的位置還不是很遠,只是在上面也看不到下面的他。
這裏可以攀岩的地方不多,而且是大晚上的,冒險攀岩下去就太危險了。
還是想一個妥當一點方法好。
「大家在這附近找一下,儘量找那些粗大堅韌的蔓藤,另外男的找不到的話就是脫褲子給結繩。」我轉身朝說道。
這裏唯一穿着布料就是兩個白人男子和那個小鬼了。
他們自然不想脫褲當繩索,就比其他人都顯得比較積極,趕緊在四周灌木和樹木之間翻看。
好在附近的蔓藤還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
「天天,怎麼樣了?快點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懸崖峭壁下面又傳來了真空焦急等待的聲音。
「馬上就好了,你在哪裏位置?距離有多……」
我拿住打結連在一起的蔓藤喊道。
由於下面實在太過於昏暗,加上一層淡淡的夜霧籠罩。
還不能看清下面的事物,只能聽聲音和不斷試探了。
經過一番聲音確認和試探,終於感覺到繩索的一頭被拉住了。
「你能自己抓住蔓藤爬上來嗎?」我大聲的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老子能自己爬上去,我還吊在懸崖峭壁那裏涼快啊!」
真空那廝聽得不由得發火了,估計再墨跡下去他就堅持不住了。
「那你綁好自己身體,抓緊了,我現在就準備拉了。你們兩個也過來幫忙。」
我對着下面喊了一句,然後轉身朝那兩個白人說道。
當把真空拉上來的時候,發現這個傢伙是把蔓藤簡單地纏在腰間,另外一隻手抓住蔓藤讓我拉上來的。
而且他渾身都是血跡斑斑,可見摔下山崖讓他受傷不小。
更讓其他人詫愕的是,這個渾身血跡的男人一邊的手腳都是耷拉着,只有另外一邊的手腿是正常的。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救我的。不過你再來遲幾分鐘我就堅持不住了。」
真空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渾身都是冷汗,就好像是剛從石磨上解下來的老牛。
「……」
我不由得一陣無語,心中則暗暗道:老子才沒有早想到要救你呢。
「踏馬的!跑太快了。剎不住了。一邊手腳又摔斷了。」
真空一邊說道,一邊看着自己的傷然後再看看我。
原來這個傢伙在奔跑的慣性之下,掉下了山崖。
在山崖下連續撞斷兩根樹樹杈後,被另外一根樹杈擋住了,整個身體也趴在樹枝上。
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的,一直苦苦地堅持到現在。
但是那一根因為後面的野獸的墜崖也開裂了,搖搖欲墜的狀態中。
「手腳又脫臼了!」
我檢查了一下真空的身體,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已經是第二次脫臼了,肯定多少會對關節處有所損傷。
而且這個男人身上被懸崖峭壁上的石頭摩擦出一道道的傷痕,身體上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
「一天內能遇到兩次你,真是有緣分。哈哈!」
真空哈哈大笑道,但是我能看到他強忍着身體上莫大的痛苦。
「是啊!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我倒霉了。」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一個奇怪的人,雖然不想看到他死去,但是也實在憋不出太多的熱情。
畢竟了解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