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感覺到恍恍惚惚的,總覺身體好像一片葉子一樣輕飄飄的?我是不是要上天堂了,是不是要死了?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
秋菊驚恐的問道,眼光充滿了深幽,悲涼,痛楚,但是又帶着一絲期盼。
「沒事的,不要想這些不吉利的東西。我門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我安慰她說道,看來這個女人有點神智不清了。
真是令人擔憂。
雖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之前的所作所為給了不好的印象。
但是現在已經投靠到我這邊來了,最主要是女人們已經接納了她,身為這個小團體的男人,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這段時間她沒有什麼不好的表現,除了對我偶爾風騷之外。
這個都是可以理解的。
女人在危險的環境下都想得到強者的庇護,身上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只能拿身體作為代價來換取保護和食物。
這種現象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存在,即使是在現代文明社會。
現在沒有藥物,我需要出去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得上的草藥。
「你們三個在山洞裏負責看護好秋菊,我出去在附近看看有什麼可用的草藥嗎?」
我一邊說,一邊背起籮筐,別好弓箭,拿上軍用鐵鏟。
「對了。另外,你們暫時不要靠太近秋菊,避免一切可能存在的傳染。還有警惕一點四周,做好防禦工作。」
女人們聽話的點點頭,讓我快去快回。
這個世界的植物和地球上的差別是比較大的,只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每一種中草藥都有它的生長習性和環境,在這麼局限的範圍內飾非常的難找的。
如果是藥物或食物中毒的話,經常使用到中藥草有:甘草、石蒜、瓜蒂、刮筋板、金花草、金錢草、綠豆等。
但是這些東西在這個世界哪裏能這麼容易找得到,只能寄希望於找到一些代替品。
現在我只能採取一種最原始的辦法:尋找和嘗試。
遠古傳說中的神農氏,是傳說中的農業和醫藥的發明者。
他遍嘗百草,教人類醫療與農耕,掌管醫藥及農業的神祇,被醫館、藥行視為守護神。
神農氏嘗盡百草,只要藥草是有毒的,服下後他就可以看到內臟會呈現黑色。
因此什麼藥草對於人體哪一個部位有影響就可以輕易地知道了。
只是後來,由於神農氏服太多種毒藥,積毒太深,不幸身亡。
我現在就像他一樣,仿效一樣的做法。
但是在我嘗到一株毒草,被麻痹了半個多小時後,我就徹底放棄了這種做法。
連神農氏都因為積毒太深,不幸身亡。
我那樣做是極其幼稚,對自己和對女人都是不負責任的。
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在河邊喝水的時候,在灌木叢中發現了幾株光亮直立的植物,葉子像羽毛形狀斜展分裂。
「金花草?!」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難怪這麼熟悉,只是葉子和根莖都比以前的粗大。
這個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片原始森林裏的動植物都普遍比地球上的大。
金花草是烏蕨類草本,常生於林下或灌叢中濕地。金花草可以全草入藥。
四季都可以採集,夏秋更是採集的好時段。洗淨後曬乾或者新鮮時都可以使用。
金花草具有清熱,解毒,利濕,止血功效,另外農村的老人還用它來治療食物中毒,農藥中毒。
我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了。
我把這些金花草摘下來放在籮筐里,塞滿了一籮筐。
這些難得的草藥可以多摘一點備用。
我再尋找了一陣子,但是其他草藥也沒有找到了,野果倒是採集了不少。
由於掛念着女人們,我也沒有多滯留在天黑之前趕了回去,帶回來一籮筐的金花草和一些野果,還有一隻被我射死的小型野獸。
「天天怎麼樣?找到什麼可用的東西嗎?」
女人們一看我回來,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着急地問道。
「採集到一些金花草,也不知道對這些症狀有沒有效,但是沒有其他藥物,只能嘗試一下了。」我一邊說一邊解下草藥,讓女人們拿去洗乾淨。
我觀察了一下秋菊的症狀,好像更加的嚴重了,接近昏迷狀態,而且嘴唇和舌頭都變成紫色的了。
當我把一些新鮮的金花草葉子絞出一些汁液滴進秋菊的嘴巴里,每兩個小時就餵一次。
「天天,這些草藥會有效果嗎?」
「我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她的這種症狀有點像中毒或者感染了什麼。只有等到明天才可以看到效果了。」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因為找不出患病的根源。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第二天早晨,金色的紅日從萬山叢林中慢慢上升,燦爛的陽光灑遍整個大地,驅散了森林裏的似煙似紗的霧氣。
這本來是一個好兆象,但是一片日麗晴空並沒有降落到我們頭上,並沒有驅散我們心中的陰霾。
相反我臉色陰鬱,眉心隆起,心中密佈着烏雲。
其他三個女人出現了相同的症狀,全身虛弱無力,眼睛裏出現紫紅色的血絲。
秋菊就更加嚴重了,整個人都昏迷不醒了,全身都變成了紫色,十分的恐怖嚇人。
原本寄託希望的金花草並沒有發揮藥效,而且這種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為什麼都出現了這種症狀了?
難道是其他三個女人是被傳染了,但是為什麼我卻沒有出現這種症狀呢?
「天天,我們是不是都被感染了?」女人們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事,你們不會有事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們的。」
我溫柔地安慰她們說道,內心卻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掛壓我的心窩上。
這份精神壓力只有自己能體會。
身為一個領隊的男人,還是一個學醫的,卻不能治療跟隨自己的女人們。
這是一種多麼難受的事情,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卻不能就此放棄和崩潰,我要的是找出治療的方法,找出患病的根源。
「天天,你……你的眼睛……」
李美紅好像發現了什麼,驚恐的叫起來。
林冰兒和朝音看着我的眼睛,也好像發現了恐怖的事情。
「怎麼啦?你們?」我驚疑的問道,「我的眼睛怎麼啦?」
「你……你的眼睛和我們一樣,出現了一絲紫紅色了……」
三個女人渾身顫抖,躺着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動起來了,然後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下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