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又過了一天,金融市場持續升溫,尤其是亞太區域,出現了很少見的一周,各項指數都有過百分之二十的漲】
太多的人賺得喜笑顏開,太多的人因為踏空了這次行情而苦惱,同樣,太多的人都看好下一個注資預期,準備調動自己的資金干一場大的。
金融市場永遠都存在一個奇葩現象,出現大跌賠錢的時候,很多人承受不住壓力扔掉自己用鮮血換來的籌碼,導致自己虧得不要不要的,而市場猛勢上沖的時候,會帶來大批的跟風者。
再精明的投資者終究只是人,是人就無法擺脫人性的束縛,貪婪之心,成為了襲擊他們的最大利器。
金融市場人氣高漲,除此之外,很多相關概念資源也水漲船高,總之一句話,華夏市場,日本市場,以至於韓國,印度,周邊等等國家的金融市場都出現了一波瘋狂的衝擊之勢。
不過在此刻,華夏京城市,金融市場監管部門最高辦公室,已經坐滿了很多人。
二號長也出席了這次緊急會議,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一年凝重。
「都說說吧。」二號長先打開了話匣子。
其中兩人對視一眼,一個人道,「長,恐怕這次市場瘋狂向上衝擊,會帶來很大的危險。」
二號長示意繼續說話下,這位點頭,「注資的確會帶來利好刺激,可從現在走勢形態來看,已經被早起潛入市場的外資惡意炒作,在強大的追捧下,馬上就會崩盤。」
一個星期各項指數過了百分之二十的漲幅,就連華夏兩市綜合指數都有近百分之二十的漲幅,那可是兩千點的幅度,完全不健康,金融市場最害怕的就是急漲慢跌,現在因為華日的資本合作,導致急漲,而這種急漲帶來的隱患也是非常恐怖的。
國家的確有監管部門,但監管部門,以至於國家高層,能做的只是宏觀調控,無法完全對市場進行控制。
「從現在的數據來看,這一周的瘋漲和下一次的資金注入預期,很多人炸鍋賣鐵的踏入了金融市場,一旦出現崩盤,又將會出現曾經生過的金融災難。」
這位剛說話,另一人就接話過去,「惡意做多市場的人很神秘,在瘋狂推高之後,他們的砸盤會更恐怖,即使國家出手,恐怕起到的作用都不會很大,人心是最難掌控的,現在真是……哎!」
聽着兩人的話,二號長安靜的抽着煙,頓時,沒有再說話,能夠清晰的聽到煙草燃燒的聲音。
過了很久,二號長將熄滅的煙頭杵在煙灰缸,「最壞的結果會達到什麼局面?」
「這……」說話的兩人再次對視,最壞的局面根本無法預測,人心的確是最難琢磨的。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砸鍋賣鐵的將所有錢投入了金融市場,準備趁着這次大撈一筆,偏偏這時候進去,等着他們的是崩盤,到時候想要逃都沒有機會。
在面臨這種絕望之下,什麼事都可能生。
為什麼說經濟是這個時代很重要的東西,人活着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需要金錢,當失去了金錢,會導致太多的事情生,人就容易走極端。
一個人走極端就算了,如果是成千上萬的人走極端,那麼,給社會帶來的威脅就太大了。
「有話就說。」
兩人第三次交替了眼神,一人道,「長,會展到怎麼一種局面根本無法預計,但預期肯定不會很理想,以往出現過金融災難,每一次都會讓社會產生動盪,要遏制,除非現在就從市場下手,將市場局部性的關閉。」
說着,他卻苦笑,「可要關閉市場根本不可能,國家插手自由市場,同樣會帶來很大的隱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解的。」
這也的確,從時間上來看,下周二就是第二次資金注入的時間,在周一市場還會進一步的活躍,如果國家強行的將市場關閉,那樣,投入資金的投資者會怎麼想?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局勢,看清楚局勢的,他們只關係的是自己的金錢。
二號長忍不住又點燃了一支煙,如今對華夏來說,還真是進退兩難,關閉市場,估計還沒等到那些潛伏在市場裏的敵人動襲擊,華夏就已經開始亂了,加上有心之人暗地裏的煽動,會出現很難收場的局面。
但如果不關閉,在眾多人對市場高度預期之下,市場出現了瘋狂的下挫,投資者能承受嗎?
曾經的香江,曾經的泰國,曾經的太多例子了。
「如果出現猜想的結果,我們全力挽救,能堅持多久?」二號長又問。
一人思量,神色不停的轉換,最後說道,「單論潛伏的那些資金,要想撬動華夏還是不可能的,可市場是自由的,害怕就是遭受多方伏擊,咱們現在可是站在浪尖上,一旦市場生逆轉,會給太多野心之人帶來機會,出現那種情況,我們堅持不了多久,除非……」
「除非什麼?」
「長,除非我們能完全掌握這次潛在威脅的根本,否則很難對症下藥。」
根本!
二號長心中苦笑,他的確知道一些,可能夠隨意亂動嗎?
議會再度陷入了沉默,每個人臉上都被凝重之色掩蓋。
過了很久,二號長站起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
其他人都愕然,今天的會議本來是要討論出一個應對之策的,可二號長現在決定散會,沒有做出一個決定,這該怎麼辦?
「長……」
環視了眾人一眼,二號長道,「順其自然吧,改變不了,只有接受,不管後果有多嚴重,都得去擔着。」
「這……長。」
「散會!」
看着二號長離開,眾人都一片啞然,能坐到現在的位置,誰不是人精,他們看出二號長在擔心另外的事,至於是什麼卻不敢確定,但他們知道,二號長擔心的事絕不比現在的難題差到哪裏去。
車上,二號長已經不記得今天抽了多少煙了,他也在不斷揣摩,夏風去了日本,現在有這麼一個極具威脅的炸彈,眼看就在倒計時了,夏風在這次事件中,又會怎麼處理。
其實一開始二號長就知道,會議其實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的,國家即使能夠出手,可以挽救,但真的能做嗎?
夏風現在在下一盤什麼棋,二號長還不能完全猜出來,可他相信夏風不是傻子,既然夏風任由事態展,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倘若國家方面在不商量之下就亂動,很可能會破壞夏風的計劃,甚至導致更大的危機出現。
對於一個領導人,站在他的角度,他不願意看到國家面臨危機,可往往在很多時候,必須做出選擇。
試問,又有多少人知道領導人在面臨問題的時候,是心力交瘁的。
「你這小子,究竟想幹什麼,你看到危機了嗎?」二號長自言道,心裏沉重不已。
恰好這時候,司機道,「長,有外線接入。」
外線!
聞言,二號長皺眉,「來源?」
「衛星電話,暫時無法定位。」司機又道。
二號長沉思了半晌,然後嚴肅道,「接入。」
順手拿起了車上裝備的電話,二號長屏住了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道,「你好。」
「長,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二號長一怔,剛還在思考這小子在幹什麼,這小子就來電了。
「我知道是你,哼!」二號長的語氣很不爽,縱然已經將脾氣休養練就到了很高一個水準,依然泛起了怒意。
電話那頭的夏風乾咳了幾聲,「長,你這是咋了,我貌似沒有得罪您吧。」
「你沒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了你,行不行?」二號長又哼了一聲。
「額……那個啥,長,您知道我向來愚鈍,能不能給個明示?」電話里,夏風笑着道。
「你!」努力將怒火壓制,二號長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問題很嚴重。」
夏風遲疑,帶着幾分不好意思說道,「知道一丟丟。」
「混賬小子,你是不是要氣死老子。」終於,二號長再也忍不住了,對着電話咆哮起來。
可電話里卻沉默了,變得非常安靜。
過了很久,傳來了夏風的一聲嘆息,「長,我知道情況很嚴重,我也知道處在您的角度很難。」
「你知道就好。」
苦笑了一聲,夏風又說道,「可是長,站在我的立場,有些事我必須去做,哪怕明知道會帶來很大的影響,明知道會帶來一場混亂,我也得做這樣的選擇。」
從夏風嚴肅的語氣中,二號長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實際上他能夠理解,他要是不理解,在會議上也不會說出那四個字,順其自然。
「難道真的不能有一點挽救嗎?」
夏風遲疑,吐了一口氣,「長,當世界不存在了,國家也沒有了,國家沒有了,您現在所擔憂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雖然這話很不好聽,但我說的是事實。」
聞言,二號長不知道該說什麼,作為領導人之一,他會從國家,從人民的角度出來思考問題,可仔細思考,現在世界的局勢這麼複雜,夏風一直處於更大敵人的交鋒中,遇到的問題會更嚴峻。
一旦的真的出現了那種級災難,導致世界徹底陷入混亂,現在所遇到的這些事,的確算不了什麼。
從某個角度來說,二號長覺得自己很操蛋,明明知道危機要來了,卻束手無策。
「長?」
「如果沒有其他事,就這樣吧。」說着,二號長語氣有些漠然。
剛剛準備掛斷,卻傳來了夏風的聲音,「等等。」
「長,這件事讓您為難了,不過這個電話,我是想告訴您,在沒有生之前一切都不用太悲觀,好了,不打擾您了,再見。」這次,夏風主動掛斷了電話。
可他最後這句話,卻讓二號長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