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離開之時,夏風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態,實際上他心中很高興,這應該怎麼說呢,真是想什麼就來。
他一直在猜測這些跟蹤者是什麼身份,沒想到是菲克的人,至今為止,他沒有見過菲克,頂多就是知道這個人而已,菲克的人來日本,似乎在表明某種態度。
一開始夏風用兩個身份出現,就是為了在亂局中站穩,他想過怎麼牽動菲克一方和教會,甚至很少露面的巨人一族。
可菲克和教皇都屬於那種隱忍力很強的人,他們的成府都非常深,要牽動他們很困難。
這次在日本,月牙紋身男人一方出現,讓夏風動了很多念頭,偏偏這時候菲克的人找上門了。
這是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龍王的話還迴蕩在腦海里,與其被動的等待,還不如主動一點,製造一些混亂。
物極必反,當水被攪渾到了一定的狀態,很多東西就會顯現出來。
儘管現在夏風已經掌握了不少,但還有很多疑問,有關白髮老人,還有七大皇者的事。
七大皇者的事,他也決定要找一找龍主,那傢伙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說實話,對此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要不是這次段毅來了日本,有些事他還不清楚。
可龍主為什麼要刻意隱瞞,他是在擔憂,還是有什麼另外的目的呢。
「你這傢伙,老子看你這次拿什麼話來說。」哼了一聲,夏風邁動步子,又低估了一句,「菲克,歡迎參加遊戲。」
夏風就這麼走了,讓菲克兩個手下雲裏霧裏,因為不知道夏風這算什麼意思,那又如何向菲克反饋消息。
「他這算什麼?」一人問。
另一人白了一眼,一p股坐下來,沒好氣道,「你問我,我還想知道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照實說,也許頭兒會弄明白夏風的意思。」
美國某處。
菲克收到兄弟傳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夏風不拒絕什麼,也沒有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沒有任何表態,究竟在考慮什麼呢。
按照常理來說,夏風應該會動心,現在的局勢,對於華夏,對於日本,還有整個亞太地區來說都不是很樂觀。
「頭兒,怎麼回事?」
看了面前的兄弟一眼,菲克搖了搖頭,沒有了往日的姿態,沒有多少,起身離開了房間。
長期跟在菲克身邊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彼此聳聳肩,都弄不菲克是怎麼了。
輾轉到了另一個房間,菲克努力的沉思,教皇那老傢伙才找來,兩人進行了深度的密談,對現在的大環境,以及可能會發生的事都做出了預測,在敞開心扉之後,兩人都有了更新的認識。
讓人去日本找機會接觸夏風,也是為了給自己鋪一條後路,但現在夏風的反應很奇怪。
故此,菲克又猶豫了起來。
「夏風,你究竟在想什麼呢。」菲克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就在這一瞬間,房間裏忽然發生了變化。
空曠處躁動,然後扭曲,跟着閃耀起了白色強光,讓菲克睜不開眼,等他迷離的眼睛睜開時,面前卻多了一個人,不是夏風又是誰。
這是……菲克心中大驚,光舟,這是曾經導致七族世界和另一個世界戰爭的未知飛行物,夏風竟然擁有它。
看到菲克的表情,夏風嘴角上揚,他是第一次見菲克,可他們這類人,即使陌生,也不會露出異樣。
「我的出現讓菲克先生很詫異啊。」夏風自顧走來,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在鼻子邊上聞了聞,「上品的紅酒,嘖嘖,有錢人的確會享受。」
對於夏風的出現,已經不能說是詫異,而是驚訝,是震驚。菲克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夏風身上,並沒有因為他的隨意就放鬆警惕。
剛剛才收到反饋回來的信息,夏風跟着就出現了,有光舟這種神奇的飛行器,的確是一大助力。
剛才還在思考夏風在想什麼,但這時候菲克已經敢篤定,夏風很感興趣,否則他不會來。
「我仔細的做了思考,認為我們彼此應該見一見,也讓瞻仰一下菲克先生。」夏風半帶開玩笑的說着。
想清楚了一些事,菲克恢復常態,沒有了剛才的警惕,輕鬆的笑了笑,「夏老弟,你這話可是在打我的臉啊,瞻仰,這個詞語用在你身上更合適。」
「哦?」夏風笑了笑,「為何?」
「在極短的時間裏從潛能鎖四門中期到現在的神禁強者,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夏風笑而不語,這樣的話對他來說起不了任何作用。
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放下酒杯,「我這人很直接,不喜歡繞彎子,你的人說的,是你的意思嗎?」
菲克沒有立即回答,他在觀察,試圖從夏風眼神中發現一點什麼,可他失望了,夏風的眼睛裏沒有閃爍。
「菲克先生?」
回過神來,菲克淡淡的道,「有人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過去一天的金融市場反應如此強烈,但這僅僅是開始。」
「這麼說菲克先生已經猜到了明天,以至於後面會發生了什麼了?」夏風一直發問。
菲克搖頭,「我還不是神,世界上也沒有神,對沒有發生的事不做評論,不過……」
「不過什麼?」夏風輕輕一笑,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菲克的身上。
菲克也倒上了一杯酒,坐到了夏風的對面,先凝視着夏風,然後喝了一口,又看着他,說道,「我想說的是,現在的局勢不太樂觀,我不做預測,可很多事已經擺明了,不是嗎?」
「那菲克先生如果是我,又會怎麼做呢?」夏風反問。
這次,菲克又沉默了。
乃乃的,遇到一個二個都是這種人,有時候夏風真的很想罵爹,能不能別這麼費勁。
可有什麼辦法呢,隨着局勢的發展,早就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既然踏上了這條路,不論怎麼都得走下去。
為什麼菲克會有這種想法呢,在來的路上夏風在猜測,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因為現在的局勢在變化。
最初他和教皇那老傢伙都按兵不動,等着西隆索幾方鬧,他們忍耐着,想坐收漁人之利,可誰又知道,局勢的發展並不是像他們所希望在進行。
莫九一方垮了,西隆索幾方又因為利益起過衝突,現在更隱藏在地下,議會一方也受到了衝擊,理應來說,他們兩方是實力保存得最好的,而且一個控制經濟,一個控制信仰,要想做什麼事,比西隆索他們更有力度。
偏偏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以前只是隱隱捕捉到的神秘勢力現身了,在暗中推動各大勢力之間的爭鬥,而且更有人接觸過他們,還是那麼強勢。
從那時候開始,菲克和教皇都有所想法了,他們想摧毀其他勢力,獨大是不可能的,他們想過聯合,卻各懷心思。
世界局部的爭鬥逐步的在上演,華夏輾轉到了日本,而日本這次,又湧出了一股勢力,這對於菲克兩人來說,更是一個極大的衝擊,他們任何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迷茫,這麼摸不清。
可惜,這一切卻是事實。
所以教皇第二次找來了,他們推心置腹的彈了彈,而菲克也安排了人去日本,希望能和夏風有接觸。
偏偏現在見面了,夏風就坐在面前,菲克卻顯得有些遲疑,沒有見面的時候,任何心思都能動,當着面,性質完全不一樣。
「如果我是你,我會想着如何減輕壓力,你怎麼也算是華夏之人,這一場經濟風波可大可小。」
聞言,夏風笑了。
「你笑什麼?」
交換了雙腿,夏風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沒有點燃,說道,「菲克先生,你知道,我們是同一類人。」
「嗯?」
「像我們這類人,心中有國家嗎?你有嗎?哦哦哦,你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別談有國家了,你們就連你們自己應該堅持的東西都拋棄了,嘖嘖嘖。」
無疑,這話讓菲克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很不爽是吧,我知道,可我能夠理解,華夏有句古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的做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沒錯,可是……」說到這裏,夏風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而菲克的雙眉繼續推高,凝視着夏風很久,最後終於開口了,「夏先生,你究竟想說什麼?」
「很簡單,華夏是不是會遭受損失,我一點不關心,以你的智慧,知道我關心的是什麼,我說了,我這人很直,也很單純,不喜歡玩虛的,所以,我開門見山。」
很直,很單純!
聽到這話,菲克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要是換一個人或許還沒什麼,面前這傢伙要是很單純的話,世界上就沒有會玩弄心思的人了。
「在日本除了另外人,最少有兩方在跟蹤我,其中一方是你們,另一方應該是教會的人。」說着,夏風將煙點燃,吸了一口氣,眯着眼睛,「菲克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選擇。」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夏風的眼神比剛才變得犀利,真的跟刀鋒一般。
「你來了,並且問出了這個問題,又何必我來回答呢。」菲克自笑道,「你都說了不喜歡繞圈子,現在算什麼。」
「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當然,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開什麼玩笑,既然來了,夏風豈會沒有準備,恰好他手裏有籌碼,有籌碼就得好好利用。
這麼一說,果然勾起了菲克的興趣,他忍不住追問,「什麼事?」
可當問出來的時候,菲克就感到了後悔,夏風怎麼可能輕易就說出來,自己不拿出一點東西來,夏風是絕不會開口的。
沒有見面之前,菲克只認為夏風不好對付,可一見面之後,他發現夏風比自己想像的更難對付。
「一股神秘勢力還沒弄清楚,現在又出現了另一股神秘勢力,莫非菲克先生不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
菲克眼皮挑動了幾下,屏住呼吸,「你知道!」
「沒錯,我是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弄清楚了這些人想幹什麼,那麼,菲克先生,你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