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的是血繼病,我治不了。」
八百萬家的客廳,綱手出了殘酷的現實。
旗木臨也拿起茶杯嘬了一口涼掉的茶水,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關於八百萬家大姐的事情,他其實也稍微打聽了一下。
身患絕症,藥石罔效。
為此,真律才嫁給了當時的勘定奉行大人。
結果八百萬家傾盡家財,依然治不好。
這樣的病,又怎麼可能治好就治好?
「她還能活多久?」旗木臨也問。
綱手伸出一手,「十年,最多十年。」
「十年麼?那時她才十來歲吧?」
旗木臨也神情不變,細細地思索着什麼。
「沒錯,這還是我為她吊命才會得到的數字。」
「十年,長不長,短不短,但總來變數還是很多的嘛,不定那時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呢。」旗木臨也倒是輕鬆道。
綱手搖頭道:「那可是血繼病,哪有那麼簡單?」
「你覺得真律夫人是個怎樣的人?」旗木臨也問。
「一個可悲的可憐人,不過其實也沒那麼值得同情。」
綱手忽地目光一橫,問道:「你該不會是同情她吧?」
旗木臨也笑而不語。
不久後,綱手就走了。
旗木臨也的有關福岡大貴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去和龍之介商量一下。
而且讓志村團藏慫恿猿飛老師這事,似乎也有點意思。
這些,她都得好好思量一下。
綱手前腳離開,真律便回到了客廳。
「臨也君,綱手閣下呢?」真律問道。
「有事先走了。」旗木臨也答。
「是嗎?」真律的情緒略顯低落,臉上也能看出哭過的痕跡。
她看着旗木臨也,神態略顯疲憊,問:「她都跟你了嗎?」
「姑且算是提了一下吧。」
聞言,真律不知該點什麼,坐下開始沏茶。
沉默了片刻,旗木臨也問:「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讓那孩子到木葉去。」真律沒有隱瞞。
「你呢?」
「她了,哪怕只是吊住性命,也得陸陸續續的花上很多錢,我走不了。」
「值得嗎?」
「不值嗎?」
這句話時,真律格外的平靜。
就像人要吃飯,天要下雨般,理所當然。
這時,桌面泛起淡淡的金光,如漣漪般蕩漾開去。
這種異常,頓時吸引住了真律的目光。
爾後,金色的漣漪之中,一卷古樸的捲軸如枯木般浮出水面。
旗木臨也拿起捲軸,放在桌面上。
「我需要錢,富可敵國的錢。」
真律看着靜靜的躺在桌面上的捲軸,先是不解,然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這東西裏面記載着可以治病的方法嗎?」
「我也不清楚,只能有那種可能。」旗木臨也坦白道。
「難道你就不怕你直接死在這裏嗎?」真律神情複雜。
旗木臨也笑道:「夫人要是有那個想法,大可試試。」
兩人目光對視,真律最終敗下陣來,她苦笑道:「我沒錢,我根本就不是那福岡大貴的對手,能夠維持現在的局面,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夫人似乎太看自己的價值了。」
聞言,真律沉默了一下,道:「你什麼意思?」
「福岡大貴也是人,總有失敗的時候,當他面臨窘境的時候,夫人何不落井下石?」
「你想我怎麼做?」
見真律已經意動,旗木臨也笑道:「這些為時尚早,現在的問題是,夫人敢不敢賭。」
「這個還需要賭?」
真律有點摸不清旗木臨也的意思。
「是的,必須要賭,因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旗木臨也無奈道。
這玩意他畢竟也是首次使用,效果如何,還真難請。
不然,他也不會等到真律山窮水盡的時候才拿出來。
現在,正是在真律最絕望的時候,給出希望。
旗木臨也指着桌面上的捲軸,道:「忍者和通靈獸簽訂契約,然後召喚通靈獸戰鬥,這個你應該聽過吧?」
真律微微點頭。
旗木臨也繼續道:「這東西和那玩意有點相似,但效力會更強,在上面簽下名字後,它將會賦予你一種特殊的力量,這種力量有可能治癒你女兒的病,但不管如何,簽下名字的你,將會強制性地成為受我使役的從者。」
他沒有隱瞞,而是一五一十地將得失了出來。
「我簽。」
「不考慮一下?」
「沒那必要。」
「爽快!」
旗木臨也攤開捲軸,里內遍佈着完全看不懂的蠅頭字。
摸起來像是紙張,也不知能否被撕爛。
旗木臨也從王之財寶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筆,交給了真律。
接過筆的真律沒有猶豫,直接在捲軸上籤下名字。
只有名字,沒有姓氏。
對此,旗木臨也也沒在意。
實際上,系統是對人起作用的,與「名字」沒有太大的關係。
旗木臨也猜想,所謂的「簽名」,只是一種「同意」的形式。
果然,還沒等真律放下筆,變化就已經出現。
紙質的捲軸化作七彩的光點,如朦朧的星雲流轉。
其中的一部分,沖向了旗木臨也。
剩下的絕大部分,則在桌面上變得越發的凝實。
最終,化作七彩的不規則結晶。
旗木臨也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玩意。
傳承結晶!
在遊戲的解釋是:由人類歷史與魔力奔流交互而產出的高純度的魔力結晶,甚至可以被成物質化的英靈。
這一刻,旗木臨也恍然大悟。
捲軸,恐怕是用來簽訂契約的,而繼承英靈的能力,靠的卻是傳承結晶。
那些被「肢解」了的英靈們的力量,被凝聚在傳承結晶當中。
這樣,才會讓人有可能繼承英靈的力量。
「這是什麼?」
真律看着忽然從虛幻化作真實的美麗結晶,不禁有點失神。
旗木臨也道:「這叫傳承結晶,裏面蘊含着你所需要的力量。」
「我該怎麼使用?」真律迫不及待。
旗木臨也卻是不急,反而問道:「在此之前,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繫?」
「聯繫?」真律微微一怔,抬起頭來。
旗木臨也微微點頭。
他剛才覺得屁股一燙,那大概就是用以使從者絕對服從的「令咒」了。
但,為什麼是在屁股?!
我艹泥馬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