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旗木臨也抵達千手家時,正好碰上了將要出門玩耍的繩樹。
繩樹神色古怪地告知他「綱手還賴在床上」後,便一溜煙的奪門而出。
對此旗木臨也並沒在意,倒不如說是巴不得如此,他可不擅長應付小孩子問這問那。
輕車熟路的來到綱手的房門前,旗木臨也便聽聞細微的呻吟聲自房內傳出,頓時臉色古怪。不是他的內心污得一塌糊塗,實在是剛經歷了昨晚那種刺激的事情,他對於這個淺唱低吟尤其敏感……
當然,旗木臨也也不至於因此而起反應什麼的。
「咳咳……」
或許是因為腳步聲太輕,自娛自樂的綱手並沒有注意到,於是旗木臨也便故意發出提醒。
房內的聲音果然戛然而止,但旋即又響了起來。
這麼刺激嗎?!
旗木臨也頓時坐蠟。
面對這種肆無忌憚的誘惑,即便是他也沒法坐懷不亂啊!
就在旗木臨也斟酌着該作出何種抉擇的時候,綱手的聲音卻是傳來了。
「是臨也來了嗎?進來吧。」
面對邀請,這還能說什麼呢?
旗木臨也喟然嘆息,抱着寧辜負世界不辜負佳人的覺悟,毅然推門而進。
然後,他看到了身穿睡衣趴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綱手。
「受傷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旗木臨也臉帶慍怒。
綱手白了一眼,沒好氣道:「什麼受傷,我只是宿醉頭疼,快過來給我揉揉。」
聞言,旗木臨也微微一怔,目光在綱手胸部、臀部徘徊,愕然而問:「揉哪裏?」
綱手羞怒:「我只是頭疼!」
旗木臨也訕訕一笑,也沒有繼續鬧,趕緊跑過去給綱手揉太陽穴。
他覺得自己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後確實有點食髓知味,這日常都快要沒有常了。
被旗木臨也用力的揉了片刻,綱手才身心放鬆地趴在了床上。
但這卻是令旗木臨也大飽眼福。
綱手身上的睡衣是無袖的那種,為了圖個涼快開口還不小,如此平趴着,胸部在擠壓下從開口露出了大半的側乳,令稍微有點羞恥心的人都不忍直視——這當然沒包括已經掉光節操的旗木某人。
對此,綱手還渾然不覺。
當然,旗木臨也也只是看看而已,還不至於要揭竿造反。
況且像這種形形式式的光景,他上輩子也沒少看;雖然只是在照片上。
不過經此一事後,旗木臨也也沒興趣對「綱手受傷」一事「興師問罪」了。
既然水戶能找上他說出那種話語,其實就已經證明了綱手的傷是可以得到妥善的解決的。
於是,旗木臨也把心神都落在了另外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上。
「綱手老師,你覺得我怎樣?」他問。
綱手稍微側過頭來,看了一眼旗木臨也純潔的眼神,「色胚。」
媽耶,有你這樣評價自己的徒弟嗎?!
我跟你說你這樣遲早會被自己的徒弟……
旗木臨也尷尬地輕咳一聲,「綱手老師,你這話就有毛病了,正所謂食色性也,男女問題屬於康樂問題,若是人人視之如虎,我們人類還怎麼發展?難道非得等到老年化、少子化的到來才幡然醒悟嗎!」
氣勢滔滔地吐完這番說辭,旗木臨也才說到正題上,「況且我問的是我作為忍者的才能。」
綱手自然是被旗木臨也說得一愣一愣的。
那些莫名的冒出來的詞彙,是她從來都沒聽說過的,但卻又意外的能聽懂。
而且……似乎很有道理的感覺?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一個小屁孩忽悠的,於是立刻把注意力落在了旗木臨也最後的那句話上,她一時間有點沒搞懂旗木臨也何出此言。
就綱手看來,旗木臨也作為忍者的才能自然是有的,各方面都屬於一流的那種,只要繼續不懈努力下去,成為上忍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然而,旗木臨也能問出這種問題,必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時,綱手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她坐了起來,認真地注視着旗木臨也,「臨也,我受傷的事情,你應該也從水戶奶奶那裏聽說了吧?」
面對如此嚴肅的綱手,旗木臨也一時難以習慣,但也只能是微微點頭。
他確實是在水戶口中得知的。
但這和他的問題有啥關聯嗎?
綱手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雙手落在了旗木臨也的肩上,「臨也,說實話,我固然是被你打傷的,但這也是無學藝不精的緣故,與你無關。況且你得搞明白一件事情,所謂的忍術乃至于禁術都只不過是道具,並無善惡之分,事情的好壞,終究還是在乎使用它們的我們。」
旗木臨也頓時哭笑不得。
感情綱手是覺得他在為此事而愧疚。
好吧,他確實為打傷綱手而感到愧疚,但這並非令他放棄追求更加強大的理由。
變強,變得更強,強到可以改變一切——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立下的目標,期間或許經歷了無數的波折與嘲諷,但這依然是他至死不渝的目標。
他已經厭倦了什麼也改變不了的人生。
也正因為如此,旗木臨也才覺得自己得學會更加貪婪的所求。
哪怕接下來的問題對於忍者而言其實已經是逾越。
旗木臨也:「綱手老師,我想知道的是,我能不能學習濕骨林的仙人模式?」
「濕骨林的仙人模式?」
綱手微微一怔,旋即臉色一紅。
下一刻,旗木臨也滿臉懵逼的從窗口倒飛了出去。
什麼鬼?!
屋內,還保持這揮拳姿勢的綱手氣喘呼呼,臉上還帶着激動的潮紅,啐了一口。
「水戶奶奶怎麼就把這種事情告訴這傢伙呢。」旋即,她仿佛又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於是就大聲地補充了一句,「一個月後你再來找我。」
千手家外,已經撞破了一棟牆,並牢牢地貼在另一棟牆壁上的旗木臨也滿臉懵逼。
這到底是成還是不成?
這時,他看到了一位遛狗的犬冢族少年。
「嘿兄弟,相見就是一種緣分,能不能幫個忙過來把我從牆上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