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子奕的手,不安分的伸進了田詩園的衣衫里。
他的手不同於時域霆,沒有長年握槍的厚繭,每一根手指的指腹處光滑而細膩,卻又帶着男人獨有的霸氣,伸進田詩園的衣衫以後,慢慢的從小腹處往上游移。
驚得田詩園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安子奕當然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動作更加溫柔,手掌里除了灼熱的溫度,便是無盡的輕柔。
在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後,要去解開她的那排扣子時,她拉住了他的手。
「別,阿奕,別!」
儘管此時此刻的田詩園,已經被他的如此霸氣,弄得有些七暈八素了。
她甚至想憑由他繼續下去,然後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女人。
可她沒有。
她克制住了內心裏的那股衝動,緊緊的抓着安子奕依舊在解她後排扣子的手。
而此時此刻,安子奕也確實是得逞的解開了她的後排扣子。
「阿奕,別這樣。」田詩園拉着他的手臂。
後排扣子一松,安子奕就更加得心應手的,摸到了一片柔軟。
田詩園抽了一口氣。
只覺得身子突然輕盈得,像是要飄起來了。
有種靈魂都要脫離的興奮感。
「阿奕,我們不能這樣。」
「我想好了。」安子奕的手撫摸着她的柔軟,唇也吻着她的耳畔,「我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不行,現在不行。」
「現在,我要你。」
「不可以。」
「我是你的老公。」
「我知道,可是真的不行。」
安子奕的手一次次的伸進去,又一次次的被田詩園抽出來。
最後安子奕索性翻了個身,整個人都壓在了田詩園的身上。
他們倆的這般姿勢,是最原始,最常見的一個姿勢。
也是男人征服女人,最有效的一個姿勢。
事實上,田詩園的心早就軟成一灘稀泥,身子也早就跟隨着安子奕的的霸氣而有了強烈的反應。
只不過,像田詩園這樣的女子,理智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任何情。
任何欲。
都戰勝不了她的理智。
就在安子奕拉着她的褲子,往下褪去的時候,她整個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了壓在身上的安子奕。
她這一用力,也讓安子奕清醒了三分。
「阿奕。」她看着安子奕眼裏分不清是情,還是欲的迷離目光,「你看清楚了,我是田詩園,我不是安如初。」
她也不知道,剛剛他對她的衝動,到底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
又或許,是他想把她當成是如初吧。
「我當然看得清楚。」安子奕眼裏的火光,漸漸小了些,「你是詩園,你是我的妻子。」
「既然你看清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衝動。」
「因為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他說到做到,要了她,就會對她負責一輩子。
「……」
「詩園。我的心可以慢慢的給你。」
「也就是說,你的心現在並不能給我,對嗎?」田詩園看着他。
他默認。
「也是,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愛上我。你心裏根深蒂固的住着一個人。」
「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樣過。」安子奕在夜色中,看着滿臉淒迷的她,「沒有哪個女人爬上過我的床。我和如初也沒有做過任何逾越的事。」
「你不用跟我解釋。」田詩園說,「你的過去我不會追究。我只是不想把婚姻和性,混為一談。」
「……」
「我要的婚姻可以沒有性。」田詩園又說,「但我要的性,一定必須得有愛。」
「……」
「安子奕,如果你不愛我,就別和我發生那樣的關係。」
「……」
「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只要你肯愛上我,真正的愛上我,我才願意把身體交給你。」
「……」
「如果你無法愛上我,那說明我不夠優秀,不夠吸引你。」
「……」
「至少現在,我就不夠吸引你。」
「……」
「我不想要這樣的關係。」
「……」
「對不起,今晚我真的不能。」她垂了頭,身體裏被安子奕撩起的那些欲與念,也一點點的熄滅,變得更加理智,「我真的不能就這樣給了你。」
「我沒有讓任何人配過我的身體。」她垂着頭,不願抬起來,「連我前夫都沒有過。」
「……」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
「如果沒有愛,我不願意輕賤自己。」
安子奕認真的聽着,聽得心裏頗有感觸。
如今她二十五歲了。
別說她結過婚,就是沒結過婚,像她這樣年齡的女孩,也很少再有處子之身了。
可她卻一直保留着自己清白的身子。
何其難得!
安子奕對她談不上是愛。
但就是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我一直在等那個人,等那個能讓我願意把身子給他的人。」田詩園這才抬起頭來,滿眼酸楚的看着安子奕,「阿奕,你會不會是那個人?」
「給我一些時間。」安子奕捧着她的肩,「我會成為那個人的。」
她說的沒錯。
如果他不愛她,就別要了她的身體。
他的血液依舊是燃燒着的,可他克制着。
剛才他衝動着,早已扒亂了她的衣服,以至於她雙肩上的衣服都退了下去,露出她美麗消瘦的雙肩來。
「對不起!」安子奕把她雙肩上的衣服理了理,「剛才是我衝動了。我也不想傷害你。」
「……」
「園園,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成我你等的那個人的。」安子奕依舊捧着她的雙肩,看着她充滿酸楚的眼睛,「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田詩園看着安子奕,眼裏掉落出晶瑩的淚水。
「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安子奕屈起拾指來,試過她臉頰上的淚痕,手指還停留在她的臉頰間,輕輕撫着她的臉,「對不起!」
她搖頭,眼淚落得更厲害,再抬頭時同樣認真的看着他,「你會是我等的那個人嗎?」
「會的。」安子奕重重的點頭,「再給我一些時間。」
田詩園也點了點頭,「我們彼此都給彼此一些時間。」
她始終相信,她若盛開,蝴蝶自來。
也許這一次,是真的能看見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