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虛氏部族。
虛夜山和虛夜月父女二人在會客廳里招待應邀前來的各大守護部族高層。
「虛老哥,你們虛氏部族真是有福啊,竟然能請來夜帝大人這樣的大高手到部族坐鎮,日後這瀛洲第一強部就是你們虛氏部族的了。」
一個守護部族的族長說道。
「什麼叫日後啊,現在不就是嘛!」另一個部族族長說道,「除了虛氏部族,還有哪個部族能夠擊潰拓拔部那幫狼蠻子?更別說斬殺黑狼王這等輝煌戰績了。」
「沒錯,虛氏部族現在就是我瀛洲人族的魁首了!」
……
各大部族的族長或者高層紛紛開口,讚嘆,送高帽。
虛夜山連連擺手:「諸位過譽了,過譽了,這些其實都是仰仗夜帝大人他老人家慈悲庇護,不然憑藉我們自己哪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什麼第一強部的話再也休提,否則小弟我臉上都臊得慌。」
然而他話雖然如此說,但臉上的笑容和得意勁兒卻是遮都遮不住。
心中暗贊夜帝大人英明,之前讓他女兒和千葉真子一起乘着黑羽巨鷹去各部族立威,果然有效,不但各個守護部族的核心高層都立馬乖乖前來,到了之後也都衝着他大拍馬屁,高帽不住地往他的頭上送,那感覺甭提有多爽了。
自從他執掌虛氏部族以來,就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
當然心裏美,表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否則就未免顯得有些小人得志了。
「虛老弟,你給透露一下唄,這次夜帝大人叫你把我們都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個部族族長忍不住向虛夜山打聽道。
其他人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
虛夜山卻饒有意味地不答反問:「雲老兄,你難道就一點都沒猜到嗎?」
說話的那個部族族長臉色微微一變,向在座的其他幾個部族的首領和高層看來一眼,試探性地問道:「虛老弟,你們這次請的都是守護部族,不會是和那份秘密有關吧?」
他這話一出,在座眾人神情都是微變,齊齊向虛夜山的臉上看來。
雲氏部族族長正說出了大家的疑慮和猜測。
因為虛氏部族這次請的人實在太有針對性了,守護部族一個沒落,但不是守護部族的一個沒請,要說這不是衝着守護部族來的,他們第一個不信。
他們這些守護部族又有什麼特殊之處呢?
要論實力,他們這些守護部族雖然是當初人族分裂時候的主要勢力。
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們雖然基本都還維持在人類部族中的一線勢力行列,但實力趕超他們的後起部族也不是沒有,如果根據部族實力來選人的話,來的肯定不止他們幾家。
而除了實力之外,他們唯一特殊的也只有當年幾家共同守護和保管的那份事關瀛洲人族希望的秘密和信物了。
虛夜山淡淡一笑:「看來大家也都猜到了嘛。」
「真的是沖那份秘密來的?」
「那份秘密你們虛氏部族不也一樣清楚嗎,幹嘛還要把我們大家都找來。」
……
雖然早就已經有所猜測,但當聽到虛夜山親口承認這件事,各部族首領還是忍不住驚疑不定,議論紛紛。
虛夜山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秘密咱們幾家都知道,但如果不能把大家的信物都給湊齊了,就算知道秘密也沒用啊。」
「原來虛族長你這次把我們大家請來,打的強奪我們守護信物的主意!」
一個部族首領當即臉色就變了,一臉的警惕和戒備,眼中隱隱有怒火閃現。
「虛族長,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虛兄弟,你這麼做可有點不講道義啊!」
其他幾家部族首領聞言臉色也都變了,一個個目光戒備地看向虛夜山。
要知道那信物乃是他們各自部族世代守護了近千年的東西,許多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一聽說虛夜山居然是打它的主意,原來的熟稔和熱絡頓時一掃而空,隱隱已經把虛夜山當成敵人了。要不是顧忌到這裏是虛氏部族的地盤,真要是徹底鬧起來肯定落不得好,有些性子急脾氣暴的恐怕都直接翻臉動手了。
即便沒有動手,將近十位築基後期甚至築基巔峰高手敵視的目光齊齊投射過來,氣機隱隱鎖定,還是讓人壓力山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虛夜月不由得心頭一驚,本能伸手就要去摸腰間的戰刀。
結果還沒等她的手握在刀柄上呢,卻陡然被一隻大手橫插過來一把攔住,赫然正是虛夜山。
相比有些驚慌失措的女兒,虛夜山卻是絲毫不見驚慌,甚至還有心思阻止女兒的過激反應,以免讓眾人生出誤會,使得場面失控。
「大家不要激動,請聽我慢慢解釋。」
虛夜山淡然鎮定地說道。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先來和這些人打個招呼,透透氣,就是擔心這些人到時候反應過激,惹惱了夜帝大人,出現不可預測的情況,這才特意來給眾人打上一劑預防針。
「好,那我們就聽聽你怎麼說。」
見虛夜山這樣的反應,大家都稍微放鬆了一點,其實他們也很緊張啊。
這畢竟是在虛氏部族的地盤上,真要是徹底翻了臉,他們即便能將虛夜山父女幹掉,恐怕也難以逃過整個虛氏部族的圍殺。
更何況虛氏部族裏還坐鎮着一個連黑狼王都能幹掉的恐怖強者呢。
「咱們都是守護部族,共同守護了這個秘密近千年,所以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虛夜山見眾人的情緒重新穩定下來,這才緩緩說道。
「但大家也不要忘了,我們之所以守護這份秘密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重新開啟這個秘密,使得咱們瀛洲人族能夠重新興盛起來,不再被那些妖孽畜生所欺壓,而不僅僅是為了守護而守護,那樣的話也就失去了先輩讓我們傳承守護這份秘密的本意了……」
隨着虛夜山的說辭,在座眾人中的一部分神情開始微微變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