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威眼中彌起一抹冷冽之色,說道:「難怪東洋第一武聖富士奈川,會栽在你的手上,看來果然實力不凡,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把人救走的。」
林飛說道:「我勸你還是把古老先生放出來,不然,你將會和你大兒子宗國強一樣下場?」
聽到這話,宗天威臉色一變,問道:「你把國強怎麼了?」
「我廢了他的武功,不過他抓走了星月門門主,引起星月門上下眾怒,所以他被星月門上下亂拳打死。」林飛說道。
「什麼?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宗天威眉頭緊皺,眼中凝滿了痛苦與仇恨,咬牙切齒說道。
話聲一落。
轟隆。
武聖之氣驟然爆發,令空氣為之震盪,一股氣浪往四下波及開來,捲起風沙,吹得四周樹木落葉飛舞。
剎那間,別墅前空地上,殺氣席捲,風暴肆虐。
宗天威如同老鷹一般,縱身飛起,一爪抓向林飛。
爪影如電,黑氣繚繞,陰毒氣息逼人而來。
隨着宗天威這爪影抓出,從他手爪中擊出一團黑氣,擊向林飛。
嗖。
黑氣疾射而出,迅疾無比,剎那間籠罩了林飛整個人。
看到林飛為自己黑氣所擊中,宗天威發出狂聲大笑:「哈哈哈,林飛,你已經中了我的五毒陰魂爪的五毒煞氣,你就等死吧!哈哈哈……」
宗天威之所以如此得意忘形,狂聲大笑,是因為他修煉了一門極為陰毒功夫,名為五毒陰魂爪。
這功夫,需用當世最毒五種毒蟲的毒液,日復一日塗抹手掌,運行功法將毒液煉成五毒煞氣,隱入雙手皮肉之下。
這五毒陰魂爪的五毒煞氣,因為修煉之法太過陰毒,每日用五毒塗抹手掌,十年方能小成,五十年才能大成。
而宗天威練此陰毒功法已經五十年,已經達到大成,他這一爪擊出,凡是為五毒煞氣擊中者,普通人即刻化為白骨,就是武聖五層實力武聖,中了五毒煞氣也活不過一個小時。
黑氣纏身的林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在宗天威看來就是坐以待斃。
宗天威當然不會在沒有拿到北斗陣圖和武聖心經前殺了林飛,他的一爪,原本抓向林飛天靈蓋的手爪,轉而抓向林飛的右臂,他想卸掉林飛兩隻手臂,這樣林飛就會成為廢人。
到時還不得任宗家擺佈?
唰。
爪影落下,在空氣中抓出道道凌厲氣浪。
眼看宗天威凌厲如鋼爪的手爪,就要抓在林飛右肩上,將他皮肉撕開,捏碎他的骨頭。
千鈞一刻!
原本閉着眼睛的林飛,霍地打開了眼睛,目光若冷電,攝人心魄。
同一時間,林飛身上氣勢大漲,恢宏驚人,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氣流,一下子將籠罩全身五毒煞氣沖得無影無蹤。
下一刻,林飛身影模糊,原地消失,快如鬼魅。
宗天威這凌厲一爪落下,卻在空氣中抓了個空。
他心頭不由一凜,眼中更是閃起一抹難以置信,林飛明明中了他的五毒煞氣,竟然能夠安然無恙逃脫,並且躲過了他的五毒陰魂爪?
這怎麼可能?
可是他落在什麼也沒有的空氣中,連林飛衣角都沒有碰到的手爪,卻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從他後面,一下子冷不防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宗天威臉色一變,一下子想到這從後搭在他右肩上的手掌,一定就是剛剛忽然消失不見的林飛手掌。
「嘿,你不是想卸我的手臂嗎?那試試我把你右臂卸下來滋味。」林飛話聲從後傳來,讓宗天威毛骨悚然。
他幾乎毫不猶豫轉身攻擊向身後林飛,然而他還沒有轉過身,林飛就好像知道他想幹什麼一樣。
咔嚓,骨頭碎裂聲音響起。
「啊!~~~」宗天威頓時感覺自己右肩骨頭,一下子碎裂了,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他別說想攻擊林飛,就是連力氣也使不出,林飛抓在他右肩上的手掌,有着一股驚人的力量,讓他整個身子除了痛,就是完全失去了知覺。
「說,古老先生被你們關在哪裏?」林飛控制住宗天威後冷聲問道。
宗天威一臉痛苦,臉色煞白,滿頭冷汗,說道:「古月河就在……這棟別墅裏面!」
林飛命令道:「帶路,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不要殺我,我帶路。」宗天威乖乖投降。
然後,宗天威被林飛押着,走進了花崗岩別墅。
一走進別墅,林飛發現別墅之內,空蕩蕩,什麼家具擺設都沒有,四周牆壁電燈也是燈光暗弱,將別墅裏面映照的好像鬼屋一樣。
不過林飛也看出,這座別墅花崗岩牆壁,十分堅固,看來這是宗家專門用來關押絕頂高手地方,甚至武聖也未必能夠轟破這花崗岩牆壁。
「古老先生關在幾樓?」林飛看了眼往上樓梯,向宗天威冷聲問道。
「古月河關在第三樓的1號室。」宗天威答道。
兩人隨即沿着樓梯往上走。
來到二樓,林飛發現除了客廳擺設有簡單一套沙發,再無其他東西。
而二樓大約有四五個房間,都是鐵門關着,門上寫着12345的數字。
因為宗天威說古月河被關在三樓,所以林飛沒有過去查看這些二樓房間。
兩人緊接着來到三樓,和二樓擺設一樣,客廳也有一套沙發,除此什麼也沒有。
林飛目光看向三樓的房間,很快落在鐵門上寫着1字的房間,隨即推着宗天威走了過去,向他問道:「古老先生是不是關在這裏?」
宗天威連忙點頭:「是,他就在這裏。」
林飛看到房間鐵門旁邊有一個電子感應器,似乎是開門用的。
「快把門打開。」林飛說道。
他已經看出這房間鐵門,並非是普通鐵門,而是特種金屬,似乎能夠抵抗強大力量的攻擊。
宗天威答應一聲,另一隻沒有被林飛控制的左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磁卡,在門上感應器上一滴。
隨着儀器發出滴的一聲,門一下子打了開來。
映入林飛眼帘的,是燈光昏暗的臥室,但他卻能看到臥室角落,鐵鏈吊着一個身穿血跡斑駁唐裝,耷拉着腦袋,白髮垂拂的老者。
這老者身形看起來極似是古月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