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千面狐狸
金在熙,南高麗宮廷廚師世家繼承人,目前家裏經營者朝西半島跟東亞,甚至世界各國的著名餐飲集團。
他為了家族中做菜的方式,捨棄學習泡菜,而跑到巴黎學習廚藝。
在一次恐怖襲擊中,他被蕭衍的師父所救,後來他進入公司學習,逐漸的成為一名傑出的保鏢跟特工。
他的優點特長,就是易容偽裝,這點是跟着三師父學的,總之在蕭衍他們兄妹之間,他的易容術最高深。
除了身體有特別顯明特徵的,他基本上都能偽裝成功,就比如眼前這個侍者,就讓蕭衍完全沒認出來。
因此,他有個在歐洲地區非常出名的外號:千面狐狸。
啪啪……
山口村田拍了拍手,餐廳門一開,一名侍者走了進來。
金在熙跟這麼侍者站在一起,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身材高地胖瘦,都是一模一樣。
「難以想像,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長得這麼像。」冷清歌詫異的搖着頭。
蕭衍則笑着指着左邊的侍者說道:「老六的小拇指在學埋雷的時候,被彈片割傷過,所以他的手指偶爾會跳動,這點除非他刻意掩飾,否則就能用來做辨認方式。」
「哈哈,你小子真夠損的,我就這麼點秘密,都被你給扒出來了。」那名侍者笑着指了指蕭衍,隨即把手伸向後腦。
兩根小拇指長的銀針,很細,跟蕭衍見過的渡邊純子用的銀針不同。
從腦戶穴中扒出來後,然後又在臉上摳了下,緊接着,一張被他活生生扯下來。
面具後面,一張韓式小鮮肉偶像臉露了出來,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一副歐巴的即視感。
「這個見面方式很新穎,感謝六哥親自下廚。」蕭衍說着,起身跟金在熙擁抱了下。
旁邊的冷清歌也起身喊道:「六哥好,早就聽老九說他有一群本領超凡的兄弟姐妹,之前見過了七姐跟八哥,因為他們的傳奇,對你們更加期待。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她不愛說客套話,可今天說的卻很得體,探出身子跟金在熙握了握手。
「別聽他亂說,兄妹們之間,只有我最沒用,我只是一個廚子。」金在熙謙遜的笑了笑。
山口村田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老六你就別在弟妹面前露怯了,你剛才那一手,可把人家都嚇到了。」
「的確出乎意料,很驚訝,也很稀奇。」冷清歌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
金在熙衝着蕭衍豎了大拇指,說道:「老九,你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我敢肯定,弟妹在老家會很受歡迎。」
「最起碼比那些大洋馬要受歡迎,尤其是上次那個白娃,叫什麼卡捷琳娜,當時大師父的臉都綠了,哈哈……」山口村田大笑着說道。
金在熙也補充道:「外號叫帕夫柳琴科二世,手裏一把德拉貢諾夫狙擊,看見她,我仿佛看到歐洲百姓還活在蘇聯的籠罩下。」
「你們兩個太損了啊,今晚上想要我回去跪搓板嗎?」蕭衍趕緊打斷他們。
冷清歌卻不在意的說道:「每個人都有過去,你年少無知我非常諒解,只是希望你以後要懂得如何抉擇,不要栽了跟頭。」
山口村田跟金在熙對視了眼,這女人不簡單,心很大,也很精細。
三兄弟好不容易相聚,這一頓飯就無法下桌子了。
威士忌一瓶一瓶的往桌上擺,然後又一個個變空,冷清歌吃完之後,叮囑了一聲別喝多,就自己回房間了。
等她走後,蕭衍從桌子上爬起,忽然問道:「老六,你怎麼忽然來了?你能走得開嗎?最近你爹不是在競選參議員嗎?」
「我接到老八的消息,說你遇上麻煩了。別說我爹參議員了,就是他競選總統,你的忙我必須要幫。」金在熙鄭重其事的說道。
蕭衍感動之餘,點了點頭道:「好兄弟,再多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的事,就要擺脫你了。」
「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了沒?」山口村田探頭問道。
「本來沒有,但老六來了以後就有了。等會兒我要出去見個人,回來以後我們確定行動步驟。兩位哥哥,先謝過了。」蕭衍鄭重的抱了抱拳。
兩人齊齊罵道:「少他媽來這一套,我們兄弟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
都是過命的交情,像山口村田知道蕭衍要去救櫻子,安撫好他後,直接自己直奔黑龍山莊。
多少年都沒親自動手了,也因此差點失手。而蕭衍知道他去了之後,更是捨命去救。
兄弟們的交情都是過去用命換下來的,五位師父從小就教他們,生死與共,同進同退。
儘管大家國籍不同,信仰不同,甚至性格與理念都不同,可大家都是肝膽相照。
這次知道蕭衍要跟幾方勢力同時對抗,山口村田沒有好辦法,只好把最近的老六給請來了。
金在熙想了想又說道:「老九,我們哥幾個一個個從公司離開,想必幾位老頭子也都很落寞,挑個時間,回去看看吧。」
「現在還不行,我在國內有點事情沒有擺平,灰溜溜的回去會被老頭子們罵,再等等吧。」蕭衍嘆了口氣,走出來不是不想回,是不敢回。
自己一心要留在華夏報效祖國,可結局卻是被迫遠走他方,如此悽慘落寞,這時候回去太不合適了。
非要再回國混個風生水起,出人頭地不可。到時候再去歐洲看五位師父,也是面上有光彩。
「行了,廢話少說,干!」山口村田也是滿臉落寞,大家都回自己國家繼承事業去了,把師父們扔在歐洲,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干!」一口悶!
三人都沒少喝,醉醺醺的,就連不喜歡午休的蕭衍,都紅着臉躺了一中午。
醉酒的感覺不好受,胃裏翻江倒海,頭還疼得要命,幸虧冷清歌在旁邊伺候着。
又是灌葡萄糖,又是喝護肝的藥,還有泡了扶桑的濃茶,最後開了熱氣,出了一陣汗才算好很多。
下午醒來後,也沒急着下,盤腿坐好後,調理了一下內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從來沒見過你喝醉酒,今天這是怎麼了?」冷清歌給他整理出一套乾爽衣服,又幫他放好熱水。
蕭衍脫得赤條條的,然後躺在浴缸里,享受着冷清歌的小手幫他搓澡,喃喃的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再加上兄弟三人聚在一起,難免有點想家。」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家了。」清歌嘟起了嘴。
「你是想你的燕京老家,還是東江梅園?」蕭衍把手伸過去,隔着衣服在她身上亂來。
冷清歌拍打了他一下沒拍開,也懶得折騰,換了個舒服的位置,邊說道:「當然是梅園了,我對我家沒什麼印象,我爸一年也給我打不了幾個電話。只有我爺爺還算疼我,但我不想回那個家。」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家裏的情況,我們結婚的時候,總要去下聘禮的。」蕭衍對這些沒什麼感覺,他一切都依着清歌。
而冷清歌呢,她想了想說道:「我從小不吃家裏一口飯,她們也管不了我,到時候我們去打個招呼,算是通知一下她們就好了。」
「好,一切都聽你的。」蕭衍頓了頓又說道:「下午你想要出去的話,我讓小泉莎莉跟着你。這些天不安全,你萬事要小心。」
「你放心吧,菲兒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在扶桑治療,今天晚上她就到。我再陪你幾天就要回去了,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不能給你添亂!」
冷清歌善解人意,尤其是在蕭衍的身上,只是對家裏似乎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