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一場不能輸的比賽
梁雨薇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又折返回了蕭衍的病房,她始終有點不放心,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在客廳里,見邊勇還在瞪着眼睛正襟危坐,她問道:「九哥沒什麼情況吧?」
「沒有!」邊勇很肯定的說道,他什麼都沒聽到。
梁雨薇點了點頭,開門走了進去,下一刻,卻頭皮猛地一陣發麻。
只見病上空空如也,設備也被關閉了,氧氣管、輸液管、心電呼吸監測的線路,全都散亂的扔在上。
而一側的窗戶,卻打開着,隨着風吹來,還不停地晃蕩。
梁雨薇把手裏的輸液瓶直接拍向邊勇,嚇得後者跳了起來,問道:「怎麼了?有情況?」
「你自己看,大老爺們,也是個高手,這麼大動靜你都聽不見?」梁雨薇一指病,怒火熊熊的問道。
邊勇衝過來看了眼,一拍腦門,喊道:「怎麼還會這樣?我怎麼連一點聲音都沒聽見呢?」
「還愣着幹什麼?等開飯啊?走,帶我去賽場,他肯定是去體育館參賽了。」梁雨薇衝着邊勇喊了起來。
邊勇趕緊點了點頭,與梁雨薇急匆匆的朝外跑去。
等兩人離開之後,單忽然被掀了起來,緊接着蕭衍就從下面爬出來。
他咳嗽了幾聲,說道:「真是胸大無腦,我傷的這麼重,怎麼可能爬得下去?這可是八樓。」
蕭衍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從衣櫃裏找出疊放整齊的中山裝換上,然後走進了衛生間。
看着鏡子裏面色蒼白的自己,蕭衍嘆了口氣,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黑帶六段的高手對決。
但是他又不能放任苗晚晴不管,也沒有遲疑,拔出天師針拿在面前,隨後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之後,他左手上燃起了一縷淡紅色的火焰,這次的火焰與過去的明火不同,顯得有點發白。
把天師針在上面燃燒,直到完全變紅之後。驀然,他將天師針刺入了自己的百會穴中。
百會穴乃是人體最為重要的大穴,與泥丸宮相同,也被稱之為死穴,針刺不當,有可能當場死亡。
好在蕭衍對針灸也頗有研究,這針並沒有要了他的面,卻讓他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你不要命了?」忽然,蕭衍身後傳來了一句冰冷的聲音。
蕭衍轉身看去,見是身穿黑皮衣的冷酷唐月,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聲張,我自有妙計。」
「你的妙計,就是拿你本就所剩無幾的性命做賭注?你知不知道,針祭的後果是什麼?」唐月的聲音已經變得急切起來,都快哭出來了。
蕭衍說道:「我自然知道,針祭等同於血祭,無非是燃燒生命,激發潛力。反正暫時死不了,沒事的。」
「你的鳳血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你好不容易熬過一劫,你再用針祭,要是再把鳳血激發了,你就等死吧你。」唐月生氣的一腳踹翻旁邊的柜子。
蕭衍上前抓住她雙肩,哄到:「大丈夫豈能無擔當?於公於私,這都是我蕭衍不能退卻的責任。於公,我食君祿,承蒙中央大佬厚愛,派我南下打擊走私。這金陵空手道與黃熙泰有染,今天我不去,此消彼長,只怕是要辜負中央領導的期望,置金陵百姓與水火啊。」
「於私呢?」唐月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他。
蕭衍撓了撓頭,說道:「於私,我自幼習武,與形意門淵源頗深,怎麼能看着東洋奇技淫巧,騎在我華夏功夫頭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事,繼續編!」唐月握緊拳頭。
蕭衍陪着笑臉道:「我跟那形意門掌門私交甚篤,此時絕不會袖手旁觀。」
「私交甚篤?私交到哪種程度了?」唐月歪着頭,伸出手在蕭衍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下。
蕭衍知道,她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只是在苗晚晴這裏,她還很不爽。
「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水……」蕭衍趕緊說道。
「狗屁,我看是已經到的程度了吧?你遲早死在女人的身上,哼,隨便你了……」唐月說完,轉身出去了。
蕭衍揉了揉發痛的胳膊,感慨道:「女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知道了還問。那天在鑽石錢櫃老子一鳳戰三凰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在場。」
發完牢騷。蕭衍握緊了拳頭。因為重傷,身子被掏空的感覺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力量。
這不屬於作弊,針祭之後的他,還沒有全盛時期的一半功力。
「不過,應該足夠了。」蕭衍說完,把中山裝往身上一套,轉身走出了病房。
此戰關乎體大,對於蕭衍與黃熙泰來說,都非常重要。或者說,誰都輸不起。
但是,比賽是殘酷的,這次的賽制,沒有平手之說。
哪怕是戰到死,也要死在擂台上。
榮耀,終究屬於勝者!
蕭衍經歷過無數次的戰爭,但唯獨這次,覺得自己對勝利,是那麼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