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外,令人心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步履整齊,一聽就是訓練有素,偶爾還夾雜着刀鞘晃動的聲音……
楚君蘭不情願地放過柳三變,緊起鼻子嗅了嗅,「怎麼還有狗吠聲?」
聽得柳三變一臉困惑。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他整了整衣領,打趣道,「這狗吠聲怎麼還是用你的鼻子聞出來的?」
這聽起來或許有些不合理,但實際上楚君蘭聽到狗叫就會緊張。
一聽到狗叫,她的鼻子便是第一個不安分起來,可她又不能說自己有小狗小貓恐懼症,不然叫揚州第一蠻女的范往哪裏擱,只得狠狠的白了柳三變一眼,「老娘鼻子癢你管得着嗎?」
柳三變無奈地攤了攤手。
「大師姐,月兒還有一件事忘了說……」耳邊傳來言小月一聲低喃,像是一股清泉讓楚君蘭整個人從煩躁中獲得解放。
楚君蘭瞪圓了眼睛,一臉期待,「是不是師妹你有什麼脫身之法?」
言小月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下一刻,她就像是只被遺棄的小狗,用小手遮掩着腦袋,反倒有些畏畏縮縮,說不出口。
看着言小月可憐兮兮的模樣,楚君蘭不忍責備,後來她想通了,用手狠狠地指着柳三變,「你迴避一下!」
柳三變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迴避?」
直到楚君蘭乾淨利落地點了第五次頭,柳三變才認栽,「好,我迴避。」
說完,便就跑到角落裏蹲着去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哪個妞內急……
見官兵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楚君蘭亦是着急得很,「人被我支開了,月兒你趕緊說!」
言小月耷拉着腦袋,不敢看她,「大師姐有所不知,這件事情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糕……」
「那你就趕緊說,說說到底有多糟糕,好讓師姐有心理準備……」
看着言小月要說不說,楚君蘭已經到抓狂的邊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
恰時狗吠聲越來越大,言小月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師姐剛剛也聽到狗叫聲了?」
「是!」楚君蘭利落地應道,雖然她並不知道這跟狗吠有毛個關係。
言小月突然小心翼翼地開口,「這並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六扇門培養出來的頂級獵犬,它能識味辨物,亦能睹物尋人!」
「所以,他們找這種狗來尼姑庵做什麼!?」楚君蘭不解的問,「這跟拆尼姑庵有什麼關係嗎?」
「跟拆尼姑庵沒關係,但跟我們有關係……」
楚君蘭越聽越迷糊,方又聽到言小月說道,「聽音師姐在不久前接到線報,說得巡捕房獲得了木蘭五賊的體香錦囊,又得知我們劫了聖母祠的香火尚未脫身,所以才大刀闊斧地殺上來,欲將我們一網打盡啊。」
「一網打盡?」
楚君蘭尋思了半響,而後困惑道,「什麼是體香錦囊?」
言小月有些不忍啟齒,「就是……就是我們姐妹平時穿的肚兜,貼身衣物!」
「啊~」
楚君蘭緊繃着一張臉,額際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像是隨時都會爆裂開來,「誰人這麼缺德偷女兒家的**褲?」
便是突然,楚君蘭的腦袋仿佛被雷劈開光一般,整理清了所謂前後關係。
「你是說有人告發我們偷了聖母祠的香火,然後拿着那些我們所謂的**褲通知巡捕房,巡捕房竟然還出動了獵犬……」
「這些獵犬是特訓過的,能識香辨人,額不,能聞着我們的貼身衣褲找到我們……」
「所以……」
「所以,就算我們蓋頭換臉,偽裝成小尼姑抑或香客,也逃不出獵犬的追捕……」
「再加上現在,各個下山路口都堵住了,估計是跟鐵路航空部一樣,想來個徹底的安檢……」
言小月嘴巴嘟了起來,「鐵路?航空?安檢?」
這什麼和什麼啊?
楚君蘭沒有多做解釋,自顧搓摸着下巴,藉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緊張,「看起來他們確實做足了功課,鐵了心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果然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
說到這,她突然一陣心驚肉跳,立馬揪起言小月的手,「小月兒,我們趕緊走!」
「去哪?」
楚君蘭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跳坑啊,難道站在這等着被抓啊?」
「額……」言小月突然指着柳三變的方向,「那他呢?」
楚君蘭霸氣側漏,「打包帶走!」
…… ……
看着第十九個蹲坑,楚君蘭內心是抗拒的,是恐懼的,要知道上次從這裏跳下去便是摔得骨頭錯位……
看着蹲坑,她突然有些感傷,自己本是發奮要重新修得一身本領,奈何屁事一件接一件,仿佛中邪一般,無法脫身。
茅廁外又傳來陣陣狗吠,楚君蘭吞了一口口水,小聲向言小月問道,「師妹你曉得外面有多少只狗嗎?」
「雖然總數還是有些不能確定,但絕對不少於百隻!」
「一百隻?」
突然被告知這一事實,楚君蘭一下子真的很難接受,聽着狗吠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楚君蘭眼睛一閉,「跳!」
…… ……
楚君蘭從五米高的蹲坑跳下來,恍惚了接近半分鐘,之後耳朵了里便充斥姐妹們嘈雜的問話。
「那現在要怎麼辦!?」
「沒事的!」
楚君蘭摸了摸自己緩衝落地的翹臀,儘量不讓自己不安的情緒影響到她們。
其實以前也遇到類似的景況,大多是被賊婆師父出賣,搞得木蘭幫金花五姐妹陷入香消玉損的絕地,眼看就是被滅團的危機,而每每最後都是楚蠻女殺出一條血路,解救木蘭五金花於水火。
所以對於姐妹們滿懷寄託的眼神,楚君蘭能理解,並故作欣然接受。
她沉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安撫道,「稍、安、勿、躁!」
隨後環顧四周,卻是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柳三變那廝在哪?」
**褲失竊,她已經懷疑是第十八號蹲坑的「鄰居」做的好事,楚君蘭本來想在木蘭齋里找他問個究竟,卻突然沒看見他的影子,如今已是氣急難耐……
「明明是他先跳的啊。」
是時怒氣未消,楚君蘭又拍了拍地板,語言中透漏着慶幸的味道,「難怪今天跳坑感覺還好,原來……原來這地面是軟的……」
「不對,這觸感……」楚君蘭狐疑又抓了兩下,「不對,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突然間就硬了!」
「啊~!啊~!」
一陣更為猥瑣的聲音從楚君蘭的身下傳來——
「餵……光天……化日的,你這樣……這樣亂摸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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