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楚君蘭突然冷喝一聲:「慢來慢來,煮熟的鴨子,竟然也會飛麼?」
不知她用何功夫,只見得她冷喝之際,便倒地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瞠舌,便見她身體前傾,臀部撅起,轉眼間那白板便落在了她的翹臀之上,穩穩待着。
楚君蘭心想,俺屁股絕不是蓋得,便從臀腰處拿出白板,那動作哪堪一個寫意就可描述。
她內心很矛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嘆道:上帝開了一扇窗,是因為門打不開,回想起那日在觀音廟鑽狗洞的情景,硬是被卡死在一個翹臀上。
再看汪德財,他兩眼更是盯死那張白板。天啊!他做夢都還未夢着什麼叫天胡?
人家竟活生生胡得如此刻骨銘心?甚至要掉落地上之際,還有妖臀把它吸回來?莫非見鬼、撞邪不成?
群眾喧譁激叫不斷,直道刀疤姐屁功蓋世,老天有眼,有人並喝賠錢賠錢。
喧譁聲終將對手驚醒!
林總管但覺不好意思,乾笑道:「沒想到在下手氣那麼好.抓了一副天胡牌……」
他本想說替三人賠此彩金,但想及自摸,汪德財又押二十萬兩花紅,另有群眾插花,得賠三倍,算算,這一把百八十萬兩跑不掉,他哪敢再吭聲,倒是開始替三人擔心起來。
王德財臉色泛紅,心想:「小時候胖不是胖,我拿錢整死你……」
他終沒把心裏話說出來,楚君蘭給他的感覺竟是惹不起,於是叫林總管如數賠彩金。
三把戰罷。
揚州知府老爺蘇達仁連輸二十餘萬兩白銀,他哪敢再賭,面紅耳赤直叫停,喊着林總管找人頂替,方自滿頭大汗地溜之大吉。
汪德財自也狂態盡失,在楚君蘭連連自摸之下,他早已輸去百萬兩之多,足把揚州三家酒樓,兩家布紡的產業給輸光,若回去,准被老爹剝皮。
他終於漸漸覺得楚君蘭的可怕,直若魔鬼一般,現在他看到楚君蘭哪會再有一絲之前的飛揚跋扈的樣子,倒是像只溫順的小白羊碰上了大灰狼,怕怕的。
他只道:「我輸了,我自會還!……你厲害……咱們後會無期!」
汪德財這番話是看着地板說的,他自是不敢再看楚君蘭的眼睛。
說完,頭也不回,起身撞向樓梯,踩得地板砰砰作響,兩名嬌艷姑娘失魂落魄地追了過去。臨走還回過頭來瞧瞧這位奇異的姑娘,看她一局牌就能贏近百萬兩的身價,自比男人還高了許多。
牌桌上只剩下月夫人。
她仍一副媚態輕笑,兩眼勾着楚君蘭背後的少年不放,似乎輸了那些銀兩,對她來說,並未傷着什麼。
楚君蘭當然知道憑自己的賭術贏點錢不難,但連續三把都這麼吊炸天肯定是有高手相助,而這位高手不是別人,就是站在自己身後的奇葩少年,所以她就更加搞不懂了……
這流氓明明在背後指使自己出牌、摸牌、耍詐,為何他不出手,而要找自己湊數,而從月夫人的行為來看,他和月夫人分明是認識的。月夫人如此金貴,他如此猥瑣低俗又是怎麼高攀上人家?
楚君蘭正想着卻被少年的話打斷了思路。
少年接過月夫人的話,邪邪笑道:「夫人還要玩嗎?」
月夫人含笑道:「想!可是又不能……」
少年繼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問道:「為何不能?」
月夫人佯裝傷心,嘆道:「因為我輸光了。」忽又媚笑起來:「賭我的人如何?」
「賭人!」楚君蘭想笑,卻沒敢笑出來,雖然她比較二,但有時候也看場合,這裏基本上沒她說話的份,所以她要走。
剛站起來,卻被少年強壓下去,只讓她怒目圓瞪卻無可奈何。
少年制服了刀疤姐之後,對月夫人的話也是感覺有些好笑,便是摸了摸下巴,猶豫不決:「賭人啊?」
月夫人頷首:「不錯!你看我的姿色還可以吧?值多少錢?」
楚君蘭也好生感嘆,瞧這月夫人風韻氣質,絕不輸任何女子,再說那酥胸更是遠甩自己十八條街外加兩個胡同,尤其她那扣人心弦的媚態,不知撥動多少男人想一親芳澤!
所以她對少年使勁點頭,示意他從了月夫人,免得精蟲上腦,找一些良家女子下手,從了月夫人倒是有個善終,自不吃虧,又不禍害社會!
月夫人倒也配合,她擺了個姿態,尖挺胸脯因呼吸而輕顫,更是楚楚扣人心弦。
而後,她又對少年問一句:「我值多少錢呢?」
月夫人雖是金貴,卻絲毫不害臊,尤其還當了楚君蘭、林總管還有無數還留戀之前牌局的群眾的面,這讓自認為臉皮甚厚的楚君蘭自愧不如!
這回倒是換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嫩臉稍紅,笑道:「夫人天生麗質,怎可以銀兩論價錢呢?」
月夫人亦是淡笑不已,媚聲道:「多謝公子誇讚,這樣好了,我就抵個白銀五十萬兩,你贏了,我跟你走,你輸了,賠我這個數字如何?」
少年輕笑,他實在不想贏個女人在身邊,這很不方便。
但月夫人好似賴定他似的,埋怨道:「你找了一個丫頭替你做牌,總不能不給我翻本的機會吧?」
少年倒是不否認:「可是……只有你我兩人,怎麼打牌?」
月夫人笑道:「簡單,咱們來比大小,各選一張牌定輸贏,如何?」
少年皺起眉頭,又是乾笑兩聲:「好吧!不讓你翻本,說不過去。」
月夫人聞言笑得更甜;「我就知道你不是負心漢,跟你玩牌,實是一大享受,就算輸,也是心甘情願。」
少年只能陪笑,隨又喚來小二,準備叫他砌筒子,以能比大小。
月夫人卻表示免了,笑道:「有骰子,耍一把不就成了。」
少年頗有些無奈,但月夫人興致高揚,自己也不好掃興,只得點頭問道:「也好,你先來,還是我先未?」
月夫人笑而不答,先是指了指楚君蘭,頓了頓才說道:「這姑娘的賭功堪稱一絕,只是還不純熟,或許多逛幾次賭坊就能比你強了。」
她又看向少年,接着說道:「你的賭功也實在厲害,兩個人合力如此精彩絕倫,讓人看了不禁想拍手稱快,呵呵,你先搖,有了結果,我想我會安心些。」
月夫人如此一說,圍觀眾人心裏很是驚惑,剛才刀疤姐的神跡他們可是看在眼裏的,可這時月夫人竟在某種程度上暗示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比刀疤姐還強,這就讓人不淡定了。
「好吧!我就先來,比大小,平點算你贏如何?」少年接招倒是乾脆。
月夫人道:「不必相讓,平點不分輸贏。」
「好吧!那我就耍它一把!」少年立即抓起骰子,輕輕一擲,骰子滾落桌面,竟然三粒紅點向上,分明只有三點,簡直輸定了。
一旁群眾不禁譁然,比刀疤姐還牛x的「賭神」竟會失手?一擲五十萬兩泡湯,直叫人扼腕捶胸,他們嘆息完又狂出白眼,這算是哪門子的賭神,別說不及刀疤姐,就連自己隨便搖都能贏他!
楚君蘭可不是這麼想的,她知道少年之所以奇葩,便是讓人猜不准,這局他分明就是找輸去的。
少年果然唉呀一聲,苦笑道:「我以為怎麼都能擲一個豹子,誰知道卻是三點,看來輸定了!」
月夫人呵呵媚笑道:「公子何必謙虛,您是在讓我嘛,我先謝啦!不過既然是賭輸贏,好歹我也得耍它一記,要是平點,你還有翻本機會。」
她輕輕抓起骰子,喝地一聲撒向桌面,直喊着十八點,豈知骰子,三個重合疊起,亦是殷紅一點向上,算來只有一點,比起少年的三點又小了兩點。
月夫人唉呀一聲,驚叫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一臉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