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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下我搖了搖頭,「風為了與暮野能有一世相愛,連獸神都放棄了,如果一個小小的統帥都讓這男人無法放棄,那麼一定是我找錯了人!」
幽葉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河生這時開口道,「我們發現了那傢伙的蹤跡。一窩蟻 m.yiwoyi.com」
挑眉瞪眼,我驚道,「在哪裏?」
「沅霧。」
沅霧?看着河生我說道,「可靠麼?」
「我們用了地獵圖。」
「用什麼去找的?」
「我取了柳棠一根髮絲。」河生道。
這樣的話,倒是沒有什麼疑問了,地獵圖的準確我也是親眼見過的。
「小語剛才有跟我說,圖塔在集結兵士,似乎又要開戰了。」
獸神們彼此交換着眼神,瀧司道,「沅霧、圖塔有什麼聯繫麼?」
我抱着腦袋閉着眼睛想了想,看着河生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用的地獵圖?」
「就剛才。」
「妖怪里有沒有最容易在別人身上做記號還不被發現的?許多的人?」
「伺年就行。」幽葉道,「可以讓伺年降雪,冰晶可以留在人的身上,他若不化去,那冰晶一直會在。」
「是否方便辨識?」
「只有伺年自己能看到。」
「再用一次地獵圖,」我說道,「確定那傢伙的位置,如果確實在沅霧,立刻讓掩足帶了伺年去沅霧降雪,溯月你也跟着去。記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只是做記號,」看着溯月我說道,「那傢伙的目的在於食靈,即便掩足的速度再快,我也不敢讓他們倆個去冒險,所以才要你陪着。」
溯月沖我點點頭。
「悄悄布下記號,不能讓那傢伙發現,一旦汨羅、圖塔開戰,如果圖塔裏面出現身有冰晶的人,那麼極有可能就是那傢伙了。」
「咱們這就去滅了沅霧不是更方便?」幽葉奇道。
我搖搖頭道,「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怪物,有怎樣的靈力,沅霧的島上又藏了什麼秘密,那傢伙是食靈的,我們冒然前去就是自投羅網。一定要弄清楚他有什麼企圖再做打算,對於這種怪物一定要斬草除根,倘若冒然行動留下什麼禍患,日後又是一場大災劫。妖怪們也通知下,不要冒然接近那裏。」
「好。」河生、幽葉起身,「我們去弄,你們去睡吧。乞巧就到了,一定要養好精神。」
溯月牽着我的手送我回了房間,小聲道,「等我。」
我點點頭,看着他向着河生、幽葉走去,想來是去尋找掩足、伺年前往沅霧落雪落冰晶,瀧司卻是瞅了我一眼後,也向着他們那邊走去,他也想去?
回頭,屋子裏的床上,青痕睡的香甜,我走過去靠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竟睡着了。感覺到呼吸不暢,我睜眼就看到了溯月的臉近在眼前,很有些羞怯,我悄聲道,「你回來了。」
「嗯。」
「瀧司......」
「怎麼?」
「他有跟你們去?」
「嗯,為什麼那麼在意他?」
「沒什麼,就是覺得瀧司很孤單。」
「我就不孤單?」溯月看着我瞪大眼睛道。
伸手環住他的腰身,我說道,「你哪裏孤單了,你有我陪着你。」
溯月輕輕笑了,「給我睡覺,他好好的。一切都等乞巧之後再說。」
「嗯。」
「對了,溯月,茸丹是什麼東西?」
「是顆小藥草,狀如鹿角,有三個枝丫,一個枝可讓年華倒轉二十載。」
這樣,瀧司可是想讓梁漪再回少年時,只是梁漪會嗎?
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事情,看着幽葉、河生的眼神,也知道伺年必是在沅霧做好了手腳。
戰清幾乎是天天往這邊跑,膽子大到了極點,翻牆跑進來各種搭腔,被幽葉發現就扯出來新王為自己開脫。
我們也沒當回事,只管默默看着那兩人的進展,整個院子裏就梁漪一個人急得不行,時不時地給戰清出謀劃策,恨不能立刻跟百語拜了把子結為異姓兄妹,再以兄長的身份成全了戰清。
乞巧日,楚頤的大街小巷更是熱鬧,街頭巷尾擺着各種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便是百姓們擺出來的東西就已經看的人眼花繚亂,那群妖夜行的熱鬧更是在坊間被傳了個鋪天蓋地。
跟百語、梁漪走在楚頤的大街上,聽着百姓們如此熱鬧的交談,我真懷疑他們會不會大晚上一個個都搬個板凳出來,對着夜空看熱鬧。
梁漪跟戰清打過招呼,於是街上一處樓閣便早已清空,我們只管進去坐在裏面喝茶小歇。
稍頃,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跟溯月使了眼色,我、千景、河生悄悄離開直奔忡惜而去。
乞巧前夜,妖怪們是在城裏熱鬧玩耍的,而後夜則是忡惜山上的飲酒作樂。
怕後夜在忡惜這邊佈置花海來不及,我跟千景、河生商量過,提前來這裏鋪好花海,以防萬一。
忡惜山頂,千景在我的手心裏寫了一個大大的花字,閉目合掌,待到鼻子聞到那些花香,我伸直雙臂將它們向着山腳底下引去。
河生化作一隻巨龜,不停地吐息,花朵在它的吹送之下,向着忡惜山四面飛去,不一會,山腳下面已看不到青綠色,儘是一片白色蕩漾,便是不遠處的玄武庭都被花朵鋪的滿滿當當看不到庭院,只能看到一條巨大有翼的怪魚在花海上空不停地飛啊飛。
待到河生飛到我身邊說道:「夠了。」我這才撒開手。
千景看着四面八方的白色梔子,一個勁地吐舌,看着我笑道,「幽葉有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絕不能讓你玩水。」
「哈哈哈!」
河生帶着我們返回城裏,小樓之中早已擺上了酒菜,那戰清雖然一個勁地給百語送着各種飾物、玩意,卻隻字不提兩人身份這件事。
百語沒有拒絕,只叫蘇謙柒都收了,有那好玩的,卻也挑出來拿給青痕玩。
心情鬱悶,我衝着戰清一個勁地翻白眼,琢磨着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個統帥很了不起,鎮西將軍自然該離開汨羅嫁了他過到楚頤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