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沒有!」安平死鴨子嘴硬。
「行了,好好跟你姐說說情況吧!別那麼多的廢話了。」安書朝嫌棄兒子的這囉哩囉嗦的勁,就催促着他趕快說。
安平清了清嗓子說道:「明天我要去收賬!」
「這是好事兒啊!」總比賒賬強啊。
「不是。你聽我給你說。」於是安平把情況給安好介紹了介紹。
這次要賬的對象是鎮上廠王老闆,這個人真是精明的要命!
服裝廠里食堂的菜全是憑着一張巧嘴賒來的,而且一賒就是好幾家,遲遲拖着不給結帳!
真是愁壞了他們這些買菜的!
這個服裝廠規模還不小了,每天上下班的員工有百多人!一天食堂管兩頓飯,午飯和晚飯,這樣一個月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如果放棄這個廠子的生意不做,確實是很可惜。
但是如果做的話,老闆一直賒賬,每次就像是擠牙膏一樣,擠一擠就給點,不擠也沒有,就這麼艱難。
你如果不接着供菜了,就連之前的菜款都收不回來了。
這個王老闆欠了足足有個月的菜款了,加起來也不下五千塊錢了。
好說歹說就是要不回來了。
這一群人都拿那個王老闆沒有一點辦法,甚至有剛起步的兩家都被着個王老闆給拖黃了生意也要不回錢來。
安平最怵的就是和他打交道了,為了錢也要硬着頭皮上。
「買了菜不給錢肯定是不行的。你和他簽和合同了嗎?」安好問道,有合同法的保護,他想要賴賬都賴不掉的。
「這是關鍵,他不肯簽。但是放着那麼大一筆生意不能不做吧?」
「這有些難辦。」遇上了這種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的人確實是很是棘,「實在不行就報警!你們有沒有試過?」
「試過啊!不頂用。民警讓他們還錢,人家沒說不還,就是總說等等!你說民警有什麼辦法呢?」所以,安平很頭疼。
「行吧。我明天陪你去看看能不能把錢要回來。」
反正安好在家裏也是閒着,正好家裏的生意都有將近多半年的時間她沒有好好的管過了,趁着這次長長的假期她也好好的過問過問。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飯,安平把家裏的自行車給推了出來,帶着安好去着鎮上。
路上,一遍邊走,安平一邊跟安好說生意上的事情。
「姐,你知道嗎現在我頭疼的就是每個月的要賬!以前很好要,現在是越來越難了。年底尤其難!」
「為什麼?」安好問道,「為什麼要賒賬?這個頭一開,可就是收不住了!」
「我也不想開這個頭啊!」安平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看啊,咱們的大棚菜搞的挺成功的吧?以前呢,村里人都沒錢,也沒有人搞這個!咱們這錢還是你買牛仔褲掙來的呢!現在,分田到戶後,人們都吃飽了飯,也有心思的搞點副業了。賣東西的賣東西,出去打工的打工!人家一看咱們家最掙錢,當然都紛紛的相仿咱們家。五家出錢也搞起了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