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鳳便住在了部隊的招待所。
秦儉將秦鳳安排好了之後,便回到了部隊。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秦儉便打開了自己的抽屜,從中取出來了一個信封。
信封中是他的生活費,他打開看了看不足十元錢了。
他在部隊上一個月的生活補貼是八十六元錢,平日裏他把其中三分之二寄回家去。餘下三分之一,留做生活費。
秦儉在心裏簡單的盤算了一下,將抽屜鎖上,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他一個人從營部散步到了連部,直接去了三連長的宿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吆喝聲一片,三連長田牛的聲音尤其響亮:「你們描述的那都不是嫂子的模樣。我見過嫂子,小模樣漂亮着呢,你是沒見咱們營長,看着她那眼神啊,那叫一個柔和啊……如果說看們的眼神是冰山,那看嫂子是眼神是春水。我給你學學啊,就是這樣式的……」
田牛醞釀了一下感情,就學着秦儉的樣子注視着四連長。
宿舍內頓時一片鬨笑,笑着笑着忽然所有人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四連長不停的給三連長遞着眼色。
「你這是怎麼了?擠眉弄眼的。」田牛一邊說,一邊回頭看,看到秦儉那張冷冰冰的臉驟然出現在面前,嚇了一大跳,「營長,你咋來了?咋連個招呼也不打呢?」
秦儉斜睨着他,輕描淡寫的說道:「若不是我連招呼都不打,我也不會看到這麼精彩的場面。」
田牛嘿嘿一笑,屋裏的幾位連長連忙起身,給秦儉讓座。
「不坐了,我找三連長有點事兒。」秦儉一句話,其他的幾位連長都要離開,「你們幾個不用走,一同留下,或許我還要請你們幫忙。」
「營長,你有啥事情需要俺們幫忙?」田牛從兜里掏出一支煙要給秦儉敬煙,被他拒絕了。
「我需要借點錢。」秦儉開門見山,直接地說道。
「行,你說多少吧。」這個月剛發了工資不久,田牛這錢還沒來及往家裏寄。
秦儉沉吟,在腦海中細細的思索。
其他幾位連長以為秦營長抹不開面子,於是紛紛主動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營長,你儘管開口,我們這個月工資都沒動呢。應該夠你用的。」
「二百吧。」秦儉覺得這個數字是可以的。
「那行。正好俺們四個人一個人給你湊五十吧。」田牛說道。
「行。」幾位連長都紛紛點頭,「營長,我們現在就去給你拿。」
連長一個月的補貼有六十四塊錢,每個人拿出五十來,留下十四塊錢可以顧住生活綽綽有餘。
很快,二百塊錢湊好了。
秦儉從兜里拿出紙和筆來,要現場給幾位連長打借條。
「不用了,營長!咱們都是一個營里的兄弟,還能怕你不還麼?」一連長連忙阻攔。
「一碼歸一碼。」秦儉堅持要打借條,卻被田牛一把扯過來給撕了,「你是不是不把俺們當兄弟?是兄弟,就不打借條!」
幾位連長一力阻攔,秦儉才作罷:「這件事我在心裏都記着,三個月我會還清你們。謝謝幾位兄弟!」
「營長你太客氣了。」一連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田牛笑嘻嘻的湊到秦儉身邊,悄悄的說道:「那營長下次訓練的時候不要練的太狠了,該給我放放水就放放水吧。」
秦儉挑眉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一動,吐出兩個字:「做夢!」
田牛:「……」
難道就不能稍微照顧一下嗎?每次練兵屬練他練的最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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