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錯了。」秦儉緊緊的握住安好的,目光望着牛秀玲說道,「我上門提親的時候,確實是拿了兩千的彩禮,但是安好根本沒要。再說了,這彩禮是我心甘情願給的,也不是安家人要的。」
牛秀玲冷笑一聲:「你是心甘情願給的?那你去問問安平,給這彩禮他是不是心甘情願?」
「這就是你漫天要價的理由?」安好壓着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門婚事不成也罷。」
「啥,你說啥?再說一遍!!」劉秀玲瞪着眼睛吼道。
「我說這婚事不成也罷!!」安好提高了嗓音,又重複了一遍。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所有的人都愣在了當場。
安書朝率先反應了過來,連忙制止住了安好:「閨女,你說什麼呢?這個是你弟弟的婚事啊。要是黃了安平回來不得生氣。」
牛大也不希望這門婚事黃,畢竟安家現在在村裏的風光無二,不論條件還是人品都能數得上的。
「閨女別生氣,有事咱們好商量,這彩禮錢……」
牛大的話還沒說完,你牛秀玲就那話堵了他的嘴:「商量什麼?商量個屁。還沒進門就被人欺負了,你還指望着你閨女過了門有好日子過嗎?這家人把錢看得比命都重,這婚不結就不結!散!」
說完她一腳把凳子踢到了一邊,轉身就走,圍在她旁邊的大姑八大姨叔叔嬸子們,也二話不說,轟隆隆地跟着往外走。
「哎親家母,別走啊,咱們再商量商量……」安書朝着急得連忙喊道。
早上安平臨出門前就把這婚事交給了他,讓他好好的和人家商量,把這婚事定下來。
結果呢,婚事不僅沒商量成,還鬧了個不歡而散。
安平回來不跟他急才怪呢?
「爸,別留了,讓她們走,讓她們離開。」安好一把拽住了父親的,不讓他動彈。
眼睜睜的看着剛才還喧鬧的房間,一下子就空蕩蕩了起來。
牛家人都走光了,安好和秦儉這才坐了下來。
「好丫頭啊,好丫頭,你讓我怎麼跟你弟弟交代?」安書朝嘆着氣說道。
「怎麼交代?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說真的爸,這樁婚事我不看好。」安好生氣地說道。
「你都沒見那閨女本人,你就不看好這樁婚事了?」安書朝對女兒今天的所做略有不滿。
「這父母都這樣,能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
剛才商量婚事的時候安好都注意到了,這牛大老實巴交的,一句話不說,做不了個主,也當不起個家。
這裏里外外一張嘴全是牛秀玲,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顯然霸道的很。
她只怕將來,那女孩見樣學樣,把安平也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聽父親話里的意思,安平顯然是很樂意這樁婚事。
越是積極主動的那一方,便越佔下風。
這就像是一場博弈。
就像剛才所有人都安靜的時候,父親先開口說話,這就讓他們喪失了主動權。
劉秀玲才敢囂張地踢蹬子走人,目的就是等他們主動上門,到時候她再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