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的東西好,賣的又不貴,人們購買的熱情都很高。
安平看着圍的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票子大把大把的伸過來,生怕買完了就沒有了似的,那種心情激動的簡直無法形容。
「不着急啊,都有!人人都有!別着急!」安好一邊說,一邊熟練的裝東西。
眼看着成堆的東西唰唰的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平手裏的越來越厚的票子。
忙了一個上午,帶來的東西很快就要賣光了。
安好累的口乾舌燥,眼看到了該吃中午飯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安好!安好!」
她循着聲音望去,竟然是她的「好友」宋月琴。
上一輩子就是她一直調撥她和秦儉一家人的關係,讓她跟秦家人鬧到最後跟仇敵似的,最後跟秦儉離了婚。
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宋月琴因為擔心秦儉會幫她,在城裏里里外外的打壓她,讓她的日子過得比狗都不如。這一輩看到了宋月琴,安好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非常的不是滋味。
「嗨,叫你呢!想什麼呢!」宋月琴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安好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月琴,這一陣子怎麼沒見你?」
「我去城裏我外婆住了一陣子。這不,我剛回來!」宋月琴笑嘻嘻的說道,「看,我的新衣服漂亮嗎?」
宋月琴的媽是知青,當年下鄉時愛上了宋月琴他爸,於是兩個人就私定了終身。
回城後,宋月琴的媽發現懷上了宋月琴。
當時她外婆就急了,帶着她去打胎。
結果。宋月琴的媽張菊雲就偷了家裏的戶口本跑了出來,硬是和宋月琴的爸結了婚。
宋月琴的外婆不喜歡農村人,一直不肯原諒自己的女兒,不待見自己的女婿。
兩家人斷了聯繫,直到前幾年宋月琴的舅舅死了,舅媽帶着表姐改嫁去了南方,她外婆這才認了宋月琴。
一到假期里,她就城裏住上一段時間。
每次回來後穿戴的新衣服,就夠讓她眼饞很長時間。
她跟宋月琴在一起的時間,大部分是她依附着宋月琴,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跑。
這一輩子,再也不會了。
看清楚了她的面目,她再也會傻乎乎的什麼都跟她說,聽憑她的指揮與挑唆了。
「好看。很好看。」安好簡單的回了一句,埋頭整理剩下不多的那些東西。
「安好,怎麼幾天不見你跟變了個人似的。」宋月琴有些納悶,以前安好可不是這樣的。
每次看到她換了新衣服,她眼睛時全是艷羨的神色。
纏着她東摸摸,西摸摸的,恨不得從眼睛裏伸出一隻手來。
這一次她的神色淡淡的,像是沒看到一樣。
「怎麼變了?我還是我啊!」安好一笑,一句話都不多說。
宋月琴滿心的疑惑,在看到安好擺攤賣東西後,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安好,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東西買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月琴姐,你不知道吧?作為他的弟弟的我都不知道,何況你了!」安平見識了安好的厲害之後,現在心裏很佩服她,也不叫安好了,乾脆叫姐了。
「這叫真人不露相!」安好調侃了一句,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從不遠處緩緩駛來的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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