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坐在牛車揣着手,團成一糰子生悶氣,白雪將他覆蓋了一層,遠遠望去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安好看着他心疼,走前去幫她拍了拍身的雪:「行了,別生氣了!你今天這事兒確實不對。我們在趕時間回去,大家都努力,你怎麼能夠獨自一個人跑開?」
「安好,你別碰我,你別管我!」安平的倔脾氣來了,他不過是偷了一下懶,兩個人合起伙來收拾他。
「我不管你?誰管你?別犟了,今天確實是你不對,認識到錯誤了行。」安好說着,正要從包里小心翼翼的給他端出那碗肉。
卻聽安平還犟嘴:「我是沒錯!我累了歇會兒錯了?我沒錯!」
安好一聽,臉一沉把碗又放了回去。
她車一腳把安平踹了下去:「你這驢脾氣我才懶得管你!秦儉,我們走!」
看着自己的小媳婦氣的不得了,秦儉覺得自己有必要調解一下:「安平,犯了錯誤要勇於承認並改正。你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但是前提是要告訴我們。這麼冷的天,你姐在雪地里等你半天,手腳都凍僵了……」
「姐夫你別說了,你們兩個人現在是穿一條褲子,兩個人知道欺負我!」安平心裏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嘴硬罷了。
「欺負你?行,你要這麼說我還是不管你了。」安好說完坐牛車,「秦儉,我們回去,讓他自己跑回去。」
「安好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安好說完,從秦儉的手裏拽過鞭子狠狠的抽了牛屁.股一下,牛猛的跑了起來,把安平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安好!你!你氣死我了!」
這樣安好和秦儉坐着牛車,安平在後面跟着牛車跑了十里地,累的快死了,秦儉才把車速降下來。
安平累的滿頭大汗,濕乎乎的腦袋還冒着熱氣兒。
終於回到了家,已經是晚八.九點了。
安書朝已經吃過了飯,看他們回來了打算去給他們做飯,被安好攔住了:「爸,我們都吃過了!今天的菜都賣完了,這是錢!爸你收好。」
安書朝從裏面點出來三分之一給安好:「這是提前說好的。咱家地里的收入給你三分之一。」
「行。」安好笑眯眯的正要收下,被秦儉攔住了。
「這錢你都給了爸。我在部隊的津貼不是全都交給你了嗎?那個應該足夠你花了。」一結婚,秦家把自己的全部家當全都交給安好了。
「這是我們的協議。當時怎麼說好怎麼辦!照章辦事!」安書朝硬給,安好收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累了去洗洗早點睡吧。」
「好。」安好把給安平打包回來尖椒炒肉拿了出來,「爸,安平今晚賭氣沒吃飯。這是你給他做的,待會你讓他過來吃了。」
「這孩子。準定是賣菜又偷懶了吧?該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了。」安書朝說完朝他們擺手,「走吧,快去休息!給秦儉燒點熱水泡泡腳。」
回到了自己的東屋,炕燒的暖暖的。
安好累的快要散了架,身子往炕一趟,懶得都快要動不了。
秦儉見媳婦累成了這樣,嘴角一勾,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媳婦兒,累了?我給你按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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